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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离心念一动,展臂,将奚茗带入怀中,轻轻摇着她,激动得说不出半个字来回应。
这应该就是感动的极致吧,情绪到巅峰时,就没有半分理智整理思路,说出内心全部的爱意。
待到奚茗将冗长的故事全数说与卫景离后,才得空问卫景离:“这九个月以来,你过得好不好?”
短暂的沉默后,卫景离缓缓开口:“你不用知道我过得如何,我只要你知道,你不在,我便生不如死。”
奚茗纤躯一颤。
之于卫景离来说,将他的痛苦说出来,不仅对自己来说是再一次的摧残,也会带给奚茗无尽的压力和负担。去年的分离不是谁的错,甚至,他也不能苛责先皇卫稽,对方只是做了身为一个王者、一个父亲所必须要做的;对于奚茗来说,她的不辞而别、假死托生更没有错,她只是出于本能地想要活着,寻找希望;而对于带走奚茗、藏匿她长达半年之久的徐子谦,也没有错,反倒应该受到感谢,因为是他救了奚茗。
许多事,没有对与错,只是在某个时间点,关系措置,情节扭曲,人们做出了符合自己所在位置、局势下的选择。而这些选择,大多数都出自不得已。
“可你,为何从抵戏县一路追到了康济、湛龙港?当时你明明已经知道我身在谷国了,为何还执意要去湛龙港?”这个问题不仅奚茗想知道答案,就连久里也同样不解。
早在洛邑和久里重聚之时,久里就表示了自己的疑惑:卫景离分明知道奚茗彼时就在谷国,却还请命去了湛龙港月余。今天,奚茗终于有机会一探究竟了。
“因为我知道,你在谷国徐子谦身边,一定会通过他得知我的消息,而我……”卫景离揉揉奚茗的脑袋,低声道,“想以这种方式让你知道,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踏着你走过的路追上去,让你看到,我就在这里,一直……在找你。”
即使他清楚此举多余,他也要做,因为要让她明白,他从未有一刻不在想念着她,等待着她,他一直,在路上。
奚茗紧紧抱住卫景离,脑袋在他肩窝处狠狠蹭了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阿末香,觉得自己沦陷得更深了。
只一句话,她便明白了卫景离全部的心路历程。
默契之处,无需多言。
甜腻片刻,奚茗突然想起久里,忙问起他的事来。而卫景离则说,久里是他们堪堪进入陵国时加入进来的,据说,他在找寻奚茗的路途中遭遇了好几次截杀,后来在一个山中小村静养多日后才回来。
奚茗一听,便知久里刻意隐瞒了和自己在洛邑相聚的事,但目前还不知道他究竟在计划什么,只好以沉默对之,不去揭穿。然而接下来卫景离的一席话又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卫景离思忖道:“可是,我认为久里的话有颇多蹊跷之处,比如其中的时间节点,再比如他说话时的语气……而且,我认为,军中似乎有细作,至于是不是他,我还暂时没有证据。不过,我已经派虚极暗中盯着他了。”
“细作?怎么会有细作?你确定吗?”奚茗大讶。
对于奚茗如此强烈的反应,卫景离有些意外,他解释:“因为每次安南军进攻的时间,都选在我军精神最为疲惫的时候,前两次偷袭,都选在了我方断粮之际,如此恰好,茗儿,难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那……说不定是你收编的那支湛龙港军队里出了细作,那些人的忠诚度还有待考验,不是么?”奚茗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一颤,如果卫景离开始察觉并且怀疑久里的怪异,那么……
她必须同时保护卫景离和久里,不让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或者伤害对方。
“嗯,你说的也有可能,所以,我也已经叫隐卫暗中调查了,只等着将此人从黑暗里揪出来!”卫景离面容瞬间冷峻起来。
奚茗咽了口唾沫,赶紧话锋一转,顾左右而言他:“对了,说到断粮,我见酉时营中仍不见炊烟升起,是不是已经断粮了?”
卫景离坦然:“没错。”
“没粮了你还这么淡定?!”奚茗额头直冒冷汗,整个军营都要面临挨饿的境地了,作为主子的卫景离竟然还有功夫抱着她悠悠然?
没想到卫景离慢条斯理地解释:“我方阵地临近香楠城,若是要运送粮草,只能出动我沿途安插在湛龙港和香楠城的隐卫,由他们化零为整,分批运送。而这两日香楠城关卡严格,隐卫难以突破,就算成功过关,营中人马近两千,也难以供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怎么办?难道要坐以待毙么?”奚茗坐直身子。
卫景离笑笑,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抢!”
“抢?抢谁的?安南军?”
卫景离弹了一下奚茗的额头,狂傲地笑道:“嗯,当然,否则我们怎么可能在风陵渡坚持半月之久?半个月间,我们先后抢了对方两次粮草了。况且,安南军的粮草大营在风陵关外东南方,守备相对薄弱,当然要抢!时间差不多了,茗儿,要不要去看看?”
奚茗走下榻,掀起中军帐一角,见外面天色全黑,军中火把摇曳,扭头看向卫景离。
身后卫景离早已整装完毕,施施然立在帐中,广袖一甩,邪恶地扬起一侧嘴角:“准备,开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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