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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银子就值得你出卖主子?”刘氏目龇俱裂的看着小瓶,若不是理智还在,她恨不能冲上去踹她几脚。
小瓶怨恨道:“夫人瞧不起这一两银子,可知道这是我娘两个月的药钱,我爹在码头搬运货物,一天也拿不到几个铜板。我弟弟妹妹还没桌子高,就要在家里做饭照顾我娘,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只好把我卖了,卖身钱给我娘抓药也没抓两回,又没了。家里穷成这般,你让我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我娘死吗?”
“你不想你娘死,就要害死别人吗?”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就见江春喘着粗气从门口进来,目光凶狠的看向小瓶。
快走两步进了屋,江春依然气愤难平,上前两步狠狠的踹在小瓶身上。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你不想你娘死,就出卖主子,就能让别人死了是吗?”采绿也气愤的骂道。
昨儿接了纸条江藜就觉得不对劲,趁着还没宵禁让江开跑了趟王府,好在上回世子爷也意识到江开见他不容易,告诉江开怎么联系上他。到了王府两厢一核对,就知道那纸条的蹊跷了。
明王世子到底比江藜他们经历的事情多,派了人在外面守着,今儿一早就发现有人在江府外面打转转,就将消息传了进来。
既然想要对自己下手,不可能只有外面的那些人,如果她不出门怎么办?里应外合才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再者江府防备这么松懈,想要找个人作为内应简直太简单了。
江藜猜中府里会有内应,但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小瓶。一个卖了死契,进府没多久的丫鬟。
“反正都是死,当然是别人死比自己死好了。”小瓶被踹的嘴里一阵腥甜,这会儿她已经生无可恋,说话自然无所顾忌。
“你!”江春气愤的还想再打她,江藜拉住了她,道:“算了。问她也问不出什么。还是把她交给世子爷吧。”
旁边问话的两位婆子一直静默着,这会儿却是上前一步,道:“大小姐。奴婢来的时候世子爷吩咐了,帮大小姐撬开这贱蹄子的嘴可以,但是之后怎么处理还是得大小姐自个拿主意的。按说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奴婢两个也得回王府交差了。”
“你们这就要走?”江藜瞪大眼睛。这两人并一个跟她身高差不多的丫鬟是明王世子中午送来的,到了约定的时间。那个丫鬟穿着她的衣裳跟着江春、采绿、江开等去茶楼赴约,她则带着两个婆子去正要把小瓶抓开拷打,查出是谁收买了她,并且目的是什么。结果现在小瓶的嘴敲开了。这两个婆子就要走了。
婆子依然态度恭敬:“这是江府的家务事,奴婢是外人不好插手。这贱蹄子只是被人收买,并不知道内情。就是交给世子爷也是无用。这般买主求荣,不中心的东西。要是在王府,那就是要杖毙的。不过江府规矩或许没有王府那么严苛,对待下人宽厚,轻饶了这贱蹄子也说不定。还是得大小姐跟夫人自个拿主意。”
两个婆子行了礼,不顾姚妈妈的再三挽留,最后受了赏钱,这才跟着随着江春回来的丫鬟三人一起走了。
自家出了买主求荣的主儿,这是主子治下不严,实实在在是打刘氏的脸,特别是王府婆子最后走的时候说的几句话,简直让刘氏羞愧的无地自容。
“母亲看,这小瓶如何处置?”江藜将难题踢给刘氏,江府内院是刘氏的天下,刘氏自然应该有自己的决断。
“喜田把下人都叫到二门前,内院外院的人都叫过来。”刘氏沉声吩咐道,脸上不自觉的抽搐着,也是气的太狠了。
姚妈妈闺名喜田,这么些年她作为刘氏的心腹,内院的管事妈妈,直接喊她这个闺名的,除了刘氏也没旁人了。她应了一声,忙出去吩咐。
刘氏看向江喜道:“江管事去找两个力气大,手稳的人过来,等会儿要让整个府里的人都看看,卖主求荣是什么下场。”
江喜心里打了个突,不敢耽搁,忙下去找人。
匆匆赶到柴房的时候,刘氏还带了不少丫鬟婆子来,那会儿是为了阻拦江藜,现在这些人却刚好用上,把小瓶给拖到二房门前去了。
江藜站在门口,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她从没想过害人,却总有人或者事情缠上她。
婆子拖着小瓶出去,路过江藜身边的时候,小瓶使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问道:“大小姐,采绿、采音她们哪里比我好了?你为什么要她们,不要我?”
人都走远了,江藜还怔怔的站在原地,真的是这样吗?
江春有些担忧的看向她,安慰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是她自个作死呢,好好的当个丫鬟,扫扫地擦擦桌子那点儿不好,为了她娘就能为虎作伥,陷害旁人了?”
江府人少,很快人就聚集到了二门前,江喜找了两个力气大的壮汉,拿着廷杖在杖责小瓶。刘氏这回气极,下了命令要往死力打,并且要让所有的下人看着,以禁效尤。
行刑的人得了命令,虽然心有怜惜,但到底唾弃卖主求荣的人,下手自然没留力气。
小瓶嘴里塞着的布巾早就被扯掉了,她痛彻心扉的叫喊声一遍遍的回荡在江府上空,听的人心里发寒。
“小瓶说,如果我当初把她留在星澜院,她就不会因为气愤而出卖我了。可是我不认同这话。”江藜道。
江春张了张嘴,听到外面的叫喊声,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才不是这样。”采绿躲在门后,白着脸道:“要是真的忠心,别说是别人拿银钱引诱了,就是严刑逼供也不能说的。小瓶自个儿身心不正,为了钱财做了错事。却还找理由抱怨旁人,她这种人,就是这回没出卖主子,下回也未必能经受住诱惑的。”
江藜心里一暖,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虽然知道有些人是咎由自取,但心里总是有些惋惜的。
“既然夫人说了是府里左右的下人都要去观刑,你跟采音也去吧。要是害怕就往后站。把眼睛捂上。”江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