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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正白旗固山额真阿山就像身边他节制的一些牛录额真般领兵上了战阵,这是大清建立以来没有出现过的局面。
方高山此时左肋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只是他的伤处麻木了,加上流血过多,他有些眩晕,如果不是坐在马上,他估摸自己决计走不动路了。
按说他的伤势可以下去修整裹伤了,只是由于副百总的阵亡,他还真不能离开,只能坚持着继续战斗。
对面大股人马冲破了了前排军兵的阻拦向着方高山百总队冲来,方高山强打精神统领剩余的七成军力的军兵冲了上去。
牛录额真布拉此时披头散发的前行着,每一次战马的颠簸都让这个甲勒额真专心的疼,他肩头被一个破虏军骑兵的马刀砍了一刀,虽说这个骑兵也被他的护卫杀死了,但是护卫也是同归于尽。
布拉已经被对手视死如归的胆气所震撼,刚一接阵就打败敌军,随即追杀溃兵的场面没有出现,这里不是大凌河而是济南,对面的也不是祖大寿、张春、吴襄之流,而是赵烈这个魔头。
布拉半身喋血的冲前,对面一个明军也是一身鲜血将半身的铁甲染红,看来也是个重伤者。
双方一接阵,布拉剩下的最后两个护卫立即冲前,于哲和方高山的另一个护卫也是迎在头里,谁都看得到方高山已经不能久战,两人想为他挡住敌人的冲击。
布拉身边的护卫当然也是战力强悍的,否则布拉不会留在身边。
一个护卫同对手一个照面就撞击失去了相互的兵器,两人交错而过。
一柄厚背大刀力劈于哲,于哲咬牙没有管他直刺对手前胸,于哲对枪杆能否挡住对手的大刀实在是没有信心,他宁可同对手硬碰硬。
一声惨嚎和一声闷声响起,于哲的左肩头的铁甲被破开,大刀深入他的肩骨,而于哲的骑枪将对手刺下战马,如果不是骑枪先到,于哲就能被大刀开膛破腹。
于哲此时咧着嘴捂着伤口看向侧后的方高山,那可是他的百总妻舅兼发小,他正好看到惨烈的一幕。
两个受伤身子不是很利落的伤兵冲撞在一起,布拉忍者疼痛一枪刺向方高山,方高山半身麻木已经来不及躲避,他只是将手里的长刀向着右前方疾劈。
两声惨叫传来,虎枪刺穿了方高山的左胸,方高山抛去了马刀喷出大股的鲜血倒卧马上,而方高山的马刀将布拉的握枪的左臂砍去大半,布拉看着自家的手臂掉落下去,他发出大声的嘶吼从马上滚落下去旋即被方高山坐下的石岛马撞飞践踏。
于哲忍住剧痛勒住战马,他一把拉住方高山坐骑的缰绳,他看着卧在马上一动不动的方高山,虎枪还留在方高山的胸口。
于哲知道方高山那个位置中枪基本凶多吉少了,但是就是将其身子护住不被战马践踏就是了,于哲本身已经受创可以离开这个战场了。
于哲想起他们一起受训一起上阵杀奴的一幕幕心如刀绞,他们虽说不是亲兄弟但是多次的为对方挡枪,比一般的亲兄弟的感情深厚多了。
这一天他曾想过有一天能到来,不是他战损就是方高山阵亡,当兵吃粮也算是平常事了,原也以为自己能想得开,但是看到方高山如今的惨状,他还是接受不了。
想想方高山年轻幼小的妻和子,他心下黯然,走着走着他赶到眩晕麻木,他的伤口也是流血过多了,临失去意识前他紧紧的抓住战马的脖颈,而另一只手紧紧拽住方高山的战马。
马全福统领的最后两个千总的战兵汇入战场,曾经掌控北华军的马全福不缺权势,他缺乏的就是大战的机会,统一北华同阿奴伊人作战也就是一般小菜。
他始终对于没有参加涿州、登莱、旅顺大战耿耿于怀,他今日终于有了机会当然要同建奴决一死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要将自家的铜像矗立在济南城下,如果没有做到这一点就是失败。
成不了剿灭建奴的功臣他绝不甘心,因此他统领两个千总冲入战阵就向着对方固山额真大旗下的对手冲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