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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些狰狞的伤口却没有血,没有像人类那样的血。
岳子墨不清楚镰身上所受到的伤会不会像人类那样,很痛,会留下各种各样的疤痕,但是光是看着那些恐怖的伤口就觉得一阵的后怕。怀着一份奇怪的心情,岳子墨跟鬼迷了心窍一样,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手已经伸了过去。掀开镰破碎的衣角的一端,看到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还没有愈合,皮肉狰狞,边缘之处滚落着是一种褐色透明的液体,指尖沾上一些,带着一丝丝的粘连。
难道这就是虫人的血?
岳子墨猜想着,原本正在酣睡的镰猛的睁开眼睛,身影飞快,动如闪电一般一手擒住岳子墨将手其按压在床下,锁住了脖子,警惕且戒备的巡视着周围,在看到是岳子墨涣散惊愕的眼神,镰愣愣,讪讪的松手,有些不知所措的退了一两步,眼里的凶光一下子消散。
岳子墨摸了摸发痛的脖子,就刚刚那一会儿,只要镰稍微用一点点的力,他的脖子就可能被掐断了,从镰出手,再到放手,紧紧只是一两秒钟的时间,他居然在地狱里游走了一趟。
“咳咳,你反应是不是太大了。”就手痒一下,搞得差点命都没有了,看来以后是不能有好奇心。
“我差点被你掐死,你以前的几个侍君也被这样的待遇过?”岳子墨摸着脖子,那一点点的同情心,瞬间喂了狗。
“没,没有,我,我,我以为你,你要杀,杀我……”一紧张,镰这个一直伪装的冰冷气质瞬间瓦解,听到岳子墨的冷嘲热讽,镰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想要跟他家的侍君解释,可是一紧张,结巴的暴露了。
“我,我,我没有要,要,要掐,掐——掐死你!”好半天,才把两句话说完,镰也是舒了一大口气,可一眼侍君那惊奇的眼神,瞬间就醒悟了。
镰收敛了所有的表情,抿着唇,一副冷酷到了极点的冰山脸。
本来还是有怨气的,无缘无故的被掐的半死,是个人心里都会不爽的,而且还是同床的那种,可在听到这个冰山脸,又是表情酷酷的男人嘴里,硬是挤牙膏一样,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挤出几个字,完了还一副事情终于成功满意的表情,成功的把岳子墨逗乐了。
岳子墨指着手指,哭笑不得,,抽了风似得,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他惊讶的问:“你是不是结巴啊?”
镰唇抿的紧紧的,表情崩的很厉害,面对侍君满是打趣的询问,突然之间有些不敢正视对方。
睡在侍君这里,原本就是心血来潮的,一个是因为太过于的疲劳,还有就是想和侍君多多相处一下,可现在他想离开。
过了半响,镰才挤出一个字来:“……是。”
岳子墨笑了一会儿,还想继续打趣对方的,可镰那个认真较劲的样子,他有一打趣搞得很像是故意作弄他,弄得他难堪,于是,岳子墨就把这个念头放弃了,他忍着笑意:“其实结巴也没有什么的,而且我看你平时说话也不结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多说些话,多交流就没事。”
镰脸还绷着很厉害,默默的点头,其实他跟其他虫人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结巴,但是和人类一讲话,说的很急了,就暴露了。
“紧张就结巴。”镰闷闷的道。
以前要是遇到更怒火攻心的事,那急的,可是半天都说不完一句话,等他想要解释,人老早就不见了。
岳子墨开解道:“那就没事了,你这个也不是一说话就结巴的,等话语说的多了,自然就好了。我以前也遇到这样的,说话一紧张就这样,后来人开朗了,这种症状完全没有了。”
镰默默的听着,深深的觉得侍君说的有道理,还好侍君没有嘲笑讥讽他,不然他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因为被岳子墨发现了这个秘密,镰虽然就坐在他对面,却是变得格外小心翼翼,谨慎到了极致,弄的岳子墨颇为郁闷。
要说,需要谨慎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才对,对方一个高阶的虫人如此,真的是令他吃不消。
“我刚刚就触碰你一下,你反应也太大了些吧,还有你以为我要杀你……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岳子墨觉得不可能,可镰的表情不假,当时真的是目怒凶光,杀气肆意,那一刻真的是对他动了杀机。
哦,确切的说是,对那个在他睡觉的时候,触碰到他的人动了杀机。
镰神深深的看了岳子墨一眼,知觉告诉他,他的侍君应该不会害他的“我以前有三个侍君,其中一个,每次睡觉的时候,等我入睡了他就对我动手,有一次……我在蜕变的脱壳子的时候,那个侍君就跑进来了……我受了很重的伤。”
“之后,但凡是跟要在一起,我都保持着警惕,刚刚你触碰到我的伤口,我以为……我,以后不会这样了。”镰表情十分的认真,像是在做某种重要的保证似的。
“没事,没事,要是我没有碰到你的伤口,你反应也不会这么的大……对了,你们虫族的血液是这种半透明状的吗?”岳子墨指了指镰几处很明显的伤口,那些外边缘还在冒着液体。
镰低头,声音有些沉:“嗯,我们虫族的血液跟人类不同。”那声音里,居然有一些落寞和不甘。
就算是能够变成了人形的样子,那又如何呢,身上流着的依旧不是人的血液。
岳子墨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人身上有这么多的伤,那里会一声不吭的坐在这里,怎么的说也要去找些东西将伤口包扎一下:“你的伤口不处理下?不是还有一个青菜虫医生吗,把他叫来给你看看吧。”
镰摇摇头:“没事,我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没事的,这是小伤,虫族人每次受伤,除非是手脚端了才会医治,其他的伤口,一般过几天就会自己好的。”
岳子墨点点头,心里想着,这种伤口还叫小伤,治愈力当真是强悍到无敌了。
“要不你去洗洗,我给你包扎下……”岳子墨提议,镰的身上那些奇怪的凝固的液体,估计是其他的异族身上的,一想到如此,岳子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原本是没有洁癖的,硬生生的被逼迫成洁癖了。
镰看起来不怎么的愿意的样子:“没事没事,就这样睡吧,我不要紧的,而且还很晚了……”
“你不要紧,我要紧的,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行了吧。”岳子墨简直被对方这种无理取闹的小孩性子气笑了。
镰愣神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直紧绷着的脸突然的放松写来,冷酷的表情变得异常的柔软,黑色的瞳仁闪烁着别样的光辉,他慢吞吞的靠近岳子墨,紧紧的挨着发蒙的岳子墨,唇角蠕动,带着几分不肯定,和难以描述的激动,目光忐忑:“小,小墨,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和我交--尾吖?”
伴侣居然,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找他交--尾…………
这幸福实在是来的天过于的突然了,镰觉得脑袋里像是绽放了一束束的烟花,噼里啪啦的,炸的他都回不过神来。
他真的是太笨了,侍君有需要,他居然还死死的睡去,没有满足自家侍君的需要,真的太不雄性了。
估计,整个托择木都没有像他这样,不像话的雄□□,连自家的另一半的生理需要都不能满足,他还能称之为一个正常的雄性吗?
“对不起,小墨,我就光顾着自己了,没有注意你的需要,是我亏待你了。”镰态度十分陈恳的道歉,随后火急火燎的就把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
岳子墨僵硬了好一会儿,他觉得他刚刚那些话真的是鸡同鸭讲了半天。
明明就是对一个大活人在讲话,为什么脑回路会变成如此?
岳子墨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神情淡漠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忙活了。”
镰的手一顿,跃跃欲试的动作一滞:“是,是我不好,我不该忽略掉你的……”
于是高耸的下半身那玩意也跟着奄哒哒了,满是沮丧和不甘。
岳子墨捂住眼睛:“……”真的不应该乱看的,否则眼睛真的会长很多很多的针眼。
镰拘束不安,扯了扯岳子墨的衣服:“不来了吗?这次真的不是故意忘记的……”
“打住打住!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这下相互理解的意思真的是错了,他本来是在想镰的衣服那么脏,估计睡的,彼此都不好,可惜对方似乎没有这种意识,胡以为洗的干净,那就意味着要那个啥……
这回真的是涨了见识了。
估计他以前想要跟其他的侍君那个啥的时候,对方都是言辞要求,必须要洗的干干净净,这才让镰误以为,洗干净那就是,一会儿跟着交--尾的节奏。
果然,镰起身,道:“……那我去洗干净了再回来,小墨,你等下再睡,我一会儿就好了。”
麻蛋,这饥-色的,连一条裤子都不穿,真的大丈夫?
岳子墨的话一般是应证了镰的脑回路,另一半实则是,他身上还带着伤,这几天都不能遇到水,否则伤口会愈合的很慢,不过在看到岳子墨的迟疑,还有嫌弃,镰想了想,还是清洗干净再来。
镰觉得自己还是太不聪明了,一点都没有揣摩到侍君的心思,自我唾弃了几秒钟,然后叮嘱自己,下次一定要涨点记性。
“别!”岳子墨赶紧的阻止,镰停住脚步,疑惑不解“……可以不洗。那也行,小墨你不嫌弃,那我们抓紧时间吧,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天呐,他真的表达出那么强的意念,想要交--尾的意思,如此的明显吗?
“这次你收拾了,而且还那么晚……”岳子墨顿了顿,觉得一口否决,自己真的太白眼狼了,而且主要□□还是自己,他找了个自认为可以糊弄对方的借口:“过两天吧,过两天再来,等你伤好了,再来吧。”
满足伴侣的一切需要是雄性的职责所在,更何况是这种求偶的生理需要,正是证明一个雄性是否真的强大时刻,镰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
能够得到伴侣的邀请,镰觉得是上天的赐予,托择木再也没有比他更幸福的虫人了。
镰的性质一点都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加强烈,他立马回来,像个乖宝宝一样躺在岳子墨的身旁,满是期待的和渴望:“好,那,那就过两天,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忘的。”
岳子墨:“……”有种搬石头砸到脚的错觉肿么破?
就一点都没有看出他这是敷衍的借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