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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些被贪欲蒙蔽了眼睛的众人,那些一心记得战神可怕的领主一回去就召集了部下,准备明天一早就离开。
只是,宇文启早就看出来这些领主的不以为然,早就派织花监视着他们呢,果然有动作。
宇文启道:“做的干净点,把主要的几个杀了就行了,他们的人还要留着攻城呢!”
然后,第二天,陆续的传来了几声惊叫,这几声惊叫合在一起,在有心人的眼中,便是觉得不对了。
其中有几个人走出来,相互看了一眼,道:“昨晚我好想听到……”
另一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别惹恼了他,那个小白脸真的比草原上的毒蛇还要毒!”
几人现在倒是有了几分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被贪欲遮住眼睛,现在他们都在这小白脸的监视之下,恐怕一有动作便是灭顶之灾。
其实,昨天夜里的动静不小,有几个首领虽然没有那几个那么坚定的要离开的心,但终归是不踏实,听到动静,觉得宇文启行事太过狠辣,不是能长久共谋的人,直接就同被围攻的首领一起杀了围攻的人,冲了出去。
只是终究还是留下来的多,被杀的多,能逃走的,没有几个。
日布穹苍看到这混乱的场面,不由得皱眉道:“宇文先生,这手段是不是太激烈了些?”
宇文启冷笑道:“若不是这样,怕是不用多久,这些人就走完了,还拿什么与李骥斗!”
他看着窃窃私语的那些首领道:“诸位站在这里,是想去陪你们的这些老朋友吗?”
宇文启的神情还带着杀戮带来的血腥气息,让那些首领一滞,但是,这些首领生性彪悍,就算是愿意留下来,也是因为垂涎大唐的繁荣,而不是代表他们就愿意屈从在这个小白脸的压制之下,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中原人,竟然敢如此对待他们这些首领,真是不知死活。
一位首领站出来,面容桀骜,满眼火气的道:“你竟然敢如此大胆,杀害如此多的首领,就不怕本王手中的刀吗?”
宇文启笑着用在蛮夷眼中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拔出佩剑,嘴角的笑意肆意而张扬,道:“那就要问问我手里的剑了。”
那首领被他噎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恼羞成怒的直接挥刀就砍,宇文启眼底不屑的光芒一闪而逝,抽剑一点,恰好点在对方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于是,在别人眼中就成了这样一副场景,一个持刀的大汉,被一精致俊秀的青年人用剑一点,整个人就倒飞出去,好似一个成年人被一孩童打败般,匪夷所思。
只这一下,周围鸦雀无声。
宇文启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慢慢的走远了。
日不穹苍看宇文启的手段,觉得此人心狠手辣,又杀伐果决,若是一个不好,日后恐成大患啊!
只是现在还有用到他的地方,日布穹苍目中神色晦暗不明。
接到斥候的汇报,李骥对其他几位将军道:“这次蛮夷虽然声势浩大,但内部极为凌乱,颇有些各自为政的意思,斥候所报的昨日晚上的混乱,应该就是蛮夷整合队伍引起的骚动,怕是要死不少人。”
贺兰铮道:“这倒是危险,也是机会,现在蛮夷内部勉强实现一个声音领导,但是也留下了隐患,他们之间原本就脆弱的信任岌岌可危,甚至可以说没有,只要一个契机,就能让这个队伍土崩瓦解!”
李骥道:“对,就是这样,我们现在就需要等,等这个机会!”
而远在盛京的林靖易并不知道李骥正在前方大展宏图,她正在专心的等着收网。
时间够久了,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她的心意一定,孙乘风就把意思传达给了雅儿,雅儿表示很高兴,正疯癫久了,她怕自己也真的疯了。
林燕青被雅儿刻意制造表现的纠结痛苦,折磨的心力交瘁,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想用真情抵消雅儿心中的仇恨,但随着雅儿几次的下药,林燕青已经完全失望了,他甚至开始不愿意回家,不想面对这个女人,下不了手杀了她,也忍受不了雅儿离开,他就只能放着,不去看。
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他就瘦了一圈。
有一次大醉归来,林燕青还是忍不住的去了雅儿的房间,想要看看她,是不是也如他一样,辗转难安。
只是入眼的一幕让他觉得心胆欲裂,雅儿正与一个年轻男子举止亲昵,她脸上是他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过的笑容,明艳动人,让他痴迷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是勃然的怒火。
不是忘不了她的前夫吗?为什么对着这个人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他只觉得热血上头,直接轰开了门,一把拉过雅儿,厉声道:“你是何人,是怎么进了我家门的,又为何跟有妇之夫拉拉扯扯!”
还不等青年说话,雅儿就皱着眉,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道:“你放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大声的对他说话!”
林燕青不可置信的看着雅儿,她皱着眉不耐烦的模样看起来竟如此的陌生,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雅儿道:“雅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么对我说话?这个人是谁,他是不是强迫了你,不要怕,有什么事情我会保护你!”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知道,谁会对一个强迫自己的男人笑得那么风情万种,林燕青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点微小的奢望罢了。
雅儿嗤笑一声,在林燕青惊骇的目光下风情万种的走向青年,神情不屑的对林燕青道:“你是那只眼睛看到他强迫我,你看到过被威胁的人笑得这么甜的吗?我和赵郎本就是情投意合,要不是有你横插一脚,对我百般示好,我怕得罪了你,要不然,我早就和赵郎双宿双飞了,你不知道,这一段时间跟你在一起,我都要恶心吐了!”
林燕青的眼睛睁大,眼球中满是血丝,他喃喃的道:“不会的,不可能的,你不是,不是说你有个难以忘怀的前夫吗?那这个男人呢,这个男人算什么?”
雅儿冷笑道:“赵郎不是我杀夫仇人,更重要的是,赵郎更年轻,更有才华,不会让我看到觉得恶心。”
最后一句,当真是如利剑,痛的林燕青几乎发狂。
如此倾心以待,换来的竟然是她的一句恶心。
林燕青血红着双眼,几乎想要把她掐死,她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会说出让他伤心的话,死了就不会去勾引别的男人,死了就能永远陪着他。
但是,他看到了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样,好似把他心中所想全部看透一样。
那满腔的怒火就一顿,然后,他颓然的垮下了肩膀,终究是不舍得啊,想到这个人会失去呼吸,再也不能做出这样让他心动的笑容,再也不能让他生气,她的容颜慢慢的腐烂,他的心竟然会痛的不可抑制。
就在林燕青满心的颓然的时候,那姓赵的年轻人忽然不耐烦的道:“雅儿你跟这个老头子啰嗦什么,赶紧跟我走吧,离开这个地方,有这个老头子在,连这里都染上他身上老朽的味道,实在是难闻极了。”
雅儿嘴角几不可查的露了一点微笑,就怕他不开口呢,不开口怎么能激怒林燕青呢?
林燕青满心的愤怒无法发泄,这个男人的开口讽刺好似给了他发泄的理由,他一下子冲上前,把男人的衣服揪在手里,血红着双眼,恶狠狠的道:“混账东西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给我滚!这是我的地方,你给我滚出去!”
那赵姓青年眼神狠辣,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明显不是善茬,本来让人请来演这场戏,要不是十两银子太多,他才不会与这死老头子废话。
现在这个糟老头子竟然敢揪着自己的衣领,他的眼中凶光一闪而过,一把推开林燕青,举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林燕青哪里经得住他推这一把,踉跄着倒在了雅儿的床上,手就碰到了一个尖锐冰冷的物体。
雅儿赶忙上前拦着赵姓青年,道:“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来不是为了打架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我们走。”
青年听着雅儿这么说,知道事情快完了,便道:“你快点。”
林燕青却是急了,他急切的道:“雅儿,雅儿你不要走,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雅儿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我在一起,本就是个错误,现在应该结束了。”
林燕青看到她往外走,赶紧上前阻拦,下意识的,他把摸到的那冰凉的金属握在手里。
赵姓青年本就没有什么耐心,见终于快要结束了,却不想这老头又出来捣乱,便推了他一把,而林燕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蒙蔽了心智,他竟然直接把手中的东西往青年身上一送,就见那满脸不耐的青年僵硬了表情,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前。
在青年的胸前,一把锋利的剪刀插在他的胸口,鲜血很快染透他的衣襟,随着青年倒下去,雅儿也发出惊天动地的惊叫声。
林燕青眼睛是直的,愣愣的看着青年倒下去的模样,仓皇的抬头,看着惊叫的雅儿,失魂落魄的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雅儿觉得林燕青这一刻的神情十分的可怕,她不由得后退,结结巴巴的道:“可能,可能还,还有气呢……他不一定,就死了啊……”
这句话好似给了林燕青希望,他赶忙起身,爬到赵姓青年身边道:“对,对,我用的力气不大,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的……”
他用手堵住赵姓青年的胸口,对在一边傻站着的雅儿大声道:“你还看着干什么,快去拿药!”
雅儿腿都是软的,即便是早就计划好,但真正看到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她还是吓得脸色苍白,她慌忙的点头,去找药。
这么大的动静,林存棠怎么可能听不到,他进来一看,就差不多猜出是怎么回事来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荒唐,他还是觉得失望,当机立断的道:“快把人送到医馆,这么深的伤口,靠我们家里的那点药根本没有用。”
林燕青却死也不同意,他惊惶的摇头,道:“不能,不可以去医馆,万一,万一他死了,我怎么办,存棠,爹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爹我去坐牢啊!我不想去坐牢,不想去,我还要等你把林家发扬光大呢!”
林存棠摇头,失望道:“若这人活着,你还能有一线生机,若他死了你便是坐牢也没有机会了,他要是真的死了,你难道还想瞒着?盛京这样的地方,你怎么瞒得住!”
林燕青精神恍惚,原本压着伤口的手也松懈下来,他爬到林存棠身边,用满是鲜血的手拉着林存棠的衣袖,道:“存棠,爹不想死,爹不想死!你救救爹好不好?”他眼睛不安的乱转,然后又道:“你去求靖儿,你去求你妹妹,我知道你和你妹妹还有联系,只要你替爹求情,你妹妹一定会管爹的,存棠,你去求你妹妹好不好?”
林存棠已经对林燕青失望透顶了,他道:“你既然知道靖儿恨你,焉能不知道靖儿绝对不会救你,她更可能站在一旁,看着你怎么被行刑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毫不留情,让林燕青失了力气的跌坐在地上,沉默了良久,他忽然重新回过神来,拉着林存棠的手,满脸的哀求,道:“存棠,爹这么大年纪了,实在受不住牢狱之灾,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你去自首好不好,你去说人是你杀的,然后我就去求你妹妹,她绝对不会不管你的,好不好!”
林燕青都已经疯魔了,在这种时候,才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人,为了把自己摘出来,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
林存棠想不到林燕青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早就对他失望,林存棠还是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可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就不怕我替你顶罪之后,靖儿没有能力替我脱罪,我会被处决吗?”
林燕青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但想到杀人的大罪,他还是咬着牙道:“不会的,她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就算她不行,不是还有一个李骥吗?存棠,你就答应爹吧!”
林存棠看他一心想把自己往牢房里送的模样,心一点一点冷下来,碎裂成灰,挣开他的手,林存棠目光冰冷的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算你是我父亲,我也不会置国法于不顾,父亲,请恕孩儿不孝了。”
林燕青听出林存棠的意思,凄厉的道:“存棠,你不能这么做,林存棠,我是你爹,你不能这么对你爹!”
林存棠的声音遥遥的传来,轻飘飘的道:“你既然能把儿子推出去司虎脱身,做儿子的,又怎么不能抽身离开呢?”
林燕青被林存棠亲手送到了牢中,更可笑的是,在他被抓的时候,还想反咬林存棠一口,幸得雅儿的作证,不然林存棠还真的要被收押。
半个月之后,事情查实,人是林燕青所杀,但赵姓青年是个作恶多端的恶霸,不判处死刑,改为终身监禁。
林靖易远远的看到过他,满头白发,早就没有了当初对她时,那般的虚伪狠辣,他现在更像一个落魄的老人,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林靖易静静的离开,并没有上前去奚落他,这样就够了。
时间过的很快,处理完林燕青的事情,林靖易好似挣脱了枷锁,看什么都是清清淡淡的,时常望着窗外,那副看破世事的模样,每每叫惜春心惊不已。
但是王爷不在府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线战事吃紧,就连书信都没有了,看王妃的模样,明显就是受刺激太大,一下子没有了追求和动力。
惜春位卑言轻,她没有能力联系到王爷,只能每日尽量的与林靖易多说话,但是每次她都会渐渐的没有了声音,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眼看着事情正在一步一步的恶化下去,一件意外的事情让林靖易整个人好似活过来了一样。
她吃的不多,这一段时间更是只吃青菜了,看破红尘的模样,惜春觉得,她好像一眨眼就会被风吹走,再也找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