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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瞥了眼那竹篮子里的簪花,如果是值钱货,自然不会放在这里卖。她也只是图个新鲜才拿起来看了两眼,轻拿轻放,怎么可能弄坏。
无非是这小摊贩见她单独一个瘦弱女子好欺负,这才敢扯着她找麻烦。
这里是街尾,人流量不大,一般小摊贩都不会在这里摆摊。实在是寻不到位置,才到这里待着,赚点小生意,糊口而已。
阮依依本想甩手不理他,但想想他也可怜,便多钱袋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大约有个二两重,便扔给了他,说:“这些簪花我不要,这银子给你,没事收摊回去休息吧。”
小摊贩收了银子还是不肯放人,反而扯着阮依依要把她带到僻静处去。阮依依意识到自己没有遇到好人,想拿毒粉针招呼他,又觉得为了这事要人性命不好,就在纠结之间,她已经被他拽得东摇西晃的,眼看自己就要被他绑架,阮依依扬起左手正想放毒粉针时,突然后劲一痛,整个人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阮依依迷迷糊糊的醒来,强烈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睁不开,本能的伸出双手去遮挡。过了好一会,她才适应了这阳光,四处张望,发现自己不知在哪个地方的一家小院子里,身旁站满了男人,一看就知道全是练家子。
她并没有被捆绑,四脚可以自由活动。但阮依依只是随便转了转头,就发觉这院子里少说有三四十个侍卫样的人,纵然她有毒粉针会使御风术,要逃走也不容易。难怪绑他来的人一点都不怕她会逃,不捆绑她,让她自由的坐在椅子里。
忽然觉得自己被笼罩在一个黑影之中,抬头一看,竟是吴洛宸。
“皇上!”阮依依惊呼,吴洛宸也没有叫她小声的意思,看来,这处院子附近不会有别人,所以他也不怕她可能会呼救。
吴洛宸见阮依依并没有象普通女孩那样惊慌失措,只是惊呼一声之后便没了声音,安静的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么没疯。”吴洛宸阴阴的笑了笑,这五年来,间歇性的失心疯将他折磨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只要是清醒的,就总能梦到那可怕的三天,他象一只被人剥光了皮的老虎挂在城墙上示众。
他没有自杀,完全靠的是自己求生的本能,以及对皇子右右的不舍。还有整个无忧国,他必须亲眼看见右右成长到可以把握天下的年纪,再安心闭眼。
有时候,他宁愿自己疯了。因为疯的时候,他反而不会这样的痛苦。但疯了,他就不能主持大局,不能治理国家,那些暗地里个个都等着他疯死的敌人,便快乐了。
因为这些信念,他坚持着,没有彻底疯掉。
当然,他在清醒时,也会后悔,当时怎么会鬼迷心窍的迷上了阮依依,得罪颜卿,最终落得这个下场。
在这漫长的五年当中,只要他清醒,他就会思考这个问题。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阮依依是妖女。他被她迷惑,只因为她的妖女。他和齐浓儿落到今天的这个局面,也因为她是妖女。他能不能恢复正常,齐浓儿能不能变回原来的齐浓儿,也都要看这个妖女。
阮依依听到他问,扯了扯嘴角,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
她找王仕青去探听吴洛宸的消息,已经是很冒险的事,随时可能连累王仕青一家。不过,那晚她戴着面具又蒙着面纱,纵然有人看见,也不会联想到她的身上。而且,这五年来,她跟着柴智身边,几乎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就算有人知道是柴智身边那个水境花使去了安乐坊,也不会怀疑到她是阮依依。
所以,她现在只能保持低调和沉默,她说得越多,就有可能令吴洛宸怀疑到王仕青。
吴洛宸见她没有说话,坐在她的对面,自顾自的说道:“自从五年前有传言说你和颜卿死要西北大营,我就怀疑。你沉寂了五年,我一直在想,你去哪里了?后来,听说柴智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水境的花使,帮助柴家搞什么丝绸之路,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你。”
阮依依继续抿着嘴,不置可否。
“后来,花都那边传话过来,说鱼娘会带着颜卿和老叟来医治我,我就更加肯定,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水境花使。”吴洛宸的条理特别的清晰,阮依依很肯定,他现在非常非常的正常,没有任何的问题。
看来,没有疯的吴洛宸,比以前更加的精明。
“我就纳闷了,鱼娘他们来到京都也有小半个月了,为什么总不入宫来。”吴洛宸阴森森的眼光带着莫名的仇恨:“原来是你这个妖女!一定是你在背后捣鬼,不让颜卿进宫,是不是!”
阮依依这才忽然的明白过来,吴洛宸现在对也的恨,不是五年前的恨,而是他因为多疑而杜撰出来的阴谋论。
不过,这些事都太过机缘巧合。颜卿也确实因为她,心神不宁,导致将入宫给他们治病的事一拖再拖。阮依依客观的认为,自己多少还是有些责任的。
阮依依不想与他纠结五年前的事,有太多的仇恨,是可以湮灭在时间的车轮里。阮依依觉得这与大度无关,而是与经历有关。假如吴洛宸也经历了象她这样的生离死别,也许就不会这她、对颜卿、对这个世界这样的恨了。
“师傅已经升仙,他早就把这凡间发生过的一切事都忘记了。师傅不记得他与你们之间的恩怨,也不记得我了。他来到京都半个月没有入宫,并不是因为我在暗中阻止……而是……而是……”阮依依思忖着措词,这中间发生了不少事,关系也很复杂,最关键的是,阮依依并不想把这样**的事告诉吴洛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