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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十分钟,除去一开始的短短时间何白氏是在与沈流彦祖孙情深,剩下的大半小时,都被用在和容越的问答上。
何白氏出身书香门第,哪怕如今满头华发,谈吐仍教人觉得优雅。她问容越的每一句话都口吻温和,一如亲切的长辈。
不知不觉间,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容越与沈流彦相交至今的所有经历。
虽然在探究,但何白氏的言辞始终都很克制,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不适。这样明显的善意之下,容越也就表现出没什么戒心的样子,将一件件事娓娓道来。
当然,说的时候也省掉许多内容。比如不那么好的开始,比如沈流彦提拆伙后自己怒极之下做出的事。
等到这些讲完,何白氏才说起沈瑞泽父子。容越的答案很标准,如果自家去做,同样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何白氏注意到这点没错,却未打算再更深地探下去。
然而,在她瞄向何崇时,她的老伴的手虚虚拢起,像是握拳的姿势。
何白氏想了想,略略调整了表情,带了点恼恨出来:“也太便宜他。”
容越答:“自然有人会好好招待沈瑞泽。”
这个时候,沈流彦也渐渐镇定。他摘下眼镜,假意擦镜片,将自己的手自何白氏身上放开。方才克制太过,手指已有些僵硬。
哪怕再符合逻辑,这也仅仅是猜测。
习惯了带眼镜,不带的时候眼睛就会有些失焦,同时模糊了眼神。
等到再次带上眼镜,他的神情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快到十二点,沈流彦倒了一杯水递给何白氏,在对方抿水时,提到时间差不多,不如自己下去买饭。
这原本是护工该做的事。何白氏看着外孙坦然的神色,决定顺水推舟:“让小容和你一起去吧。也别太急,你俩吃完再回来也可以。”
也就几十分钟的功夫,何白氏对容越的称呼就成生疏的“容总”变成对自家小辈的“小容”。这样的称呼对容越来讲是很新鲜,连沈流彦听在耳中,都觉得想笑。
他稳住表情答应下来,又问起外祖母想吃什么菜色。得到答案后,招呼着容越,走出屋门。
出医院时太阳正烈。总归是在繁华的路段,路边的门面都干净明亮,两人便随意进了一家周边餐馆。点好菜后,沈流彦揉着眉心将菜单合起:“……还是累。”
容越笑了下:“明明是我比较辛苦。这也就算了,还就这么猝不及防就被拉来见人。”
沈流彦弯了弯唇:“不是挺有自觉的。”
容越不置可否:“看在昨晚姿势的份儿上。”
沈流彦一挑眉,没再答话。
而就在他们走出病房后不久,何白氏放在手中的水杯,道:“还不起吗?流彦待会儿就把午饭都带回来了。”
另一边,何崇睁开了眼。
何白氏知道何崇刚做完手术,身体一定很不舒服,加之又听了那样一场。那两人始终未明确说出关系,但很多事情都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