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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转到卧室,最后看看时间不早了,为防再次点起火花,洗澡时沈流彦先去了浴室,出来后才是容越。
水声哗啦作响,沈流彦习惯性的抽出一本书,一页页翻过,放松神经。
等容越出来,从床的另一边躺下。两人发上水珠皆没有干,滚落在雪白床单,染上乳色。
容越表情中带着餍足,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他往往会很想抽上一根事后烟。但想想先前在酒店里沈流彦睡梦中拧起的眉,只好做罢。
与对方说起,沈流彦点头,修长的手指依然在翻动手中书页,语气漫不经心:“虽然有尽力去少食多餐,事实上我连一日三餐都没法完全保证。烟的话,大学抽的凶一点,近几年的确没太碰过。”
容越下意识就觉得,哪怕沈流彦说大学抽的凶,事实上量也不会真的大到哪里去。
至少,在与对方亲吻时,他从未尝到苦味。
仅仅是第三次同床共枕,又第一次留在自家。沈流彦自觉不礼貌,只翻完一个章节,就将书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
两人相拥而眠,陷入黑甜梦乡的前一瞬,沈流彦突然想到,这样的进度是否有些奇怪?
他从未与李雪同床,学生时代与女友倒是有过同居。无论怎么看,被定义在床伴关系的容越都不该与他有这样的亲密动作。
不过心底并没有私密空间被外来者侵入的不适,看容越也表现的十分自然。这样的心思就成了转瞬即过,一觉醒后,再无法想起。
早起后,两人一同站在浴室内的镜前洗漱。下身随意的裹上浴巾,容越站在沈流彦身后,好像只是不小心,将晨起时苏醒的器官顶在对方身后,随着刷牙的动作轻轻摩擦。
一切洗漱用品原本都摆在客房,全是崭新的,三个月更换一次。
沈流彦只当并未感到,按部就班的整理自己。一切收拾好后,终于挑眉,从镜中看向容越。
容越沉沉的笑着将他揽住,手从浴巾内伸进去。他连手上功夫都好,沈流彦很快靠在他怀中,眼睛半阖,唇瓣微张,眼梢发红,偶尔溢出一声低吟。
想起先前在自家穿衣镜前的那一场,容越礼尚往来,问:“流彦,你看镜子里面,这是在做什么?”
沈流彦咬住半边唇。
容越眸色沉了沉,同样的动作太多人都有做过,唯有沈流彦,让他感受到鲜明的□□。
沈流彦说:“做……你啊。”声音还是轻飘飘的,带了温柔。
可话音未落,形势已然翻转。
容越颇觉无可奈何,好像与沈流彦对峙中一半时候,都会被对方在自己最情动的时候反身压过。
不过也没什么意见。
容越被抬起一条腿,唇中泄出细碎的响动。沈流彦依然看着镜子,容越背上的痕迹在一夜过后已经结成细细的痂,好像碰一下就会剥落。
这样的男人……
沈流彦阖上眼,就听到容越说:“对了,我打算家里也装一台钢琴。流彦,想学吗?”
昨日穿来的衣裳尚未清洗,却已经在几番*之下皱的可以。
容越皱眉许久,终于在沈流彦的衣柜里取出一件。好在两人身量相当,又都是好身材,宽肩窄臀,竟十分合身。
沈流彦坐在一边看容越试衣,在对方穿好后笑了笑:“看来以后去你那边,也不用自己带衣服。”
容越弯了弯唇:“我可没有一柜子都是衬衣,下次买点别的放进去。”
沈流彦无所谓的答应下来:“行啊。”
容越失笑:“太没诚意。算了,还是我来,不指望你有什么眼光。”
沈流彦眉眼弯起:“这样最好,方便。”
下停车场,两人分道扬镳。望着后视镜中越来越远的车子,沈流彦垂下眼,神情莫名。
沈瑞泽和沈家振这么久都没有动作,他们身后的人是谁自然也就无从探出。
他自认耐心十足,这一次,却在数天等待之后隐隐烦躁起来。
到底是不是容越?
这样的心情,在听到沈瑞泽手里那笔钱动了的时候,终于有些缓解。
启动资金足够,沈瑞泽显然是想开个小公司。而沈家振犹有余威,相关文件很快被办下。最近几天,似乎是在选址。
一切都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