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一枚价值近五百万的婚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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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盛!”秦崇聿怒不可遏的声音几乎要将整个房顶都掀起。

几秒钟后,从被窝里缓缓探出了一只纤纤玉手,慢慢地一直胳膊也露了出来,再到第二只手和胳膊,等两只胳膊完全从被窝里伸出来的时候,某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清晰无比地说了六个字:“小离子,谁在吵?”

这几个字,秦崇聿听得清清楚楚,再看她身边被子下蒙着的那个人,显然不是余平安,而是个成年男人!

霎时间,愤怒,羞辱统统袭来。

他站在门口,余生也清楚地听到了他因紧攥拳头而发出的“咯咯嘣嘣”的声音。

他生气了,愤怒了。

他也会生气?会愤怒?

当他跟丁思思在*上滚的时候他有一丝一毫地想过她会生气会愤怒吗?

“秦先生,大清早您这是……做什么?”余生说着故意将胸前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却又似是有意,将双肩裸露在某人的视线里。

雪白的脖颈上,那两个红红的吻痕一览无余。

秦崇聿的拳头攥的关节发白,他咬着牙齿,满脸通红一直到发根,鼻翼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张得很大,却似乎仍旧无法满足身体所需要的氧气,他急促地呼吸着,身体跟随呼吸而一下一下地抖动着。

逐渐地,他的瞳孔可怕地抽缩起来,活像一只忿怒的随时准备扑上一口让人毙命的美洲豹!

余生清楚地知道自己此时有多危险,她成功地激怒了这个男人,后果不堪设想。

这头危险的豹子,朝她走来了!

每近一步,她都觉得自己离死亡更近了一些。

“秦崇聿……”余生突然害怕起来,她后悔了。

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愤怒的火焰已经熊熊燃烧起来,想要扑灭,绝非易事。

“呼--”秦崇聿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扯掉,另一只手攥成钢拳,随时准备将被子下的那个男人砸成肉酱!

在被子被掀起的一瞬,余生本能地双手捂住了眼睛。

安静,放佛有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

余生悄悄睁开眼睛从指缝里朝外看去--

秦崇聿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死死地盯着她旁边的那个比她还要高出一截的布偶。

男人的脸上,红色悄悄隐去。

余生移开手,噙着嘴唇,伸手将布偶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挡住了那仅穿着一条小内内的身体,“秦先生,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请你出去。”

秦崇聿表情不自然地偏了下头,看了眼房间,“他呢?”

“喏。”余生示意他在洗手间。

果真在这里!

才刚消下去的怒火噌地又燃烧,秦崇聿大步走进洗手间,里面只有个小小的身影正站踮着脚尖在刷牙,见他进来,他咧着满是泡沫的嘴冲他嘿嘿笑了笑。

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来到余平安的身边,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问:“安安,你告诉爸爸,端木离呢?”

余平安的嘴巴张了张,“噗--”一嘴的泡沫喷了出来。

位置太好,泡沫几乎全落在了秦崇聿的脸上。

“爸爸……”就在他要发火的时候,余平安突然叫了一声。

秦崇聿有些难以相信,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安安你刚才说什么?”

“爸爸。”余平安又叫了一遍,与此同时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余生也听到儿子的声音,飞奔进来,“安安,安安你说话了?”

余平安慌忙捂上眼睛,“妈妈羞羞,妈妈没穿衣服。”

余生低头一看,顿时满脸通红,她大叫着跑出洗手间,捡起地上的被子跳到*上将自己埋了起来。

洗手间里,门被从里面关上。

余平安严肃地坐在洗手台上,嘴唇还有些微红。

秦崇聿也同样的严肃,站在他面前。

“安安,你告诉爸爸,昨天晚上端木离在哪儿睡?他有没有跟你妈妈一起睡觉?”

“舅舅吃过饭就走了,没有跟妈妈一起睡觉。”

“吃过饭就走了?吃的什么饭?”

“昨天我跟妈妈都很饿,舅舅就给我们送来了好吃的,吃过饭舅舅就走了。”

如果孩子没有撒谎,那么就是说端木离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可为什么李慧清给他打电话说端木离自从进了这屋子就没出来过呢?而且刚才他回来,也分明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端木离的车子。

难道是孩子在撒谎?

“安安,你不许撒谎,不然爸爸会生气的。”秦崇聿故意阴沉着脸。

余平安慌忙拉着他的手摇晃,“爸爸,你不要生气,安安没有撒谎,真的没有撒谎。”

“可是……”秦崇聿实在是搞不明白了,他又问:“那安安告诉爸爸为什么地上都扔着衣服?”

余平安看了眼门口,小声说:“妈妈不让说。”

“你不说爸爸生气了。”

“爸爸不要生气……”

“那你告诉爸爸。”

“是妈妈,妈妈听到爸爸在门外说话,就把衣服都扔在了地上,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妈妈把舅舅带来的酒也洒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

秦崇聿点了点头,那两个吻痕呢?没等他问,就见余平安抿了抿嘴唇,小声说:“妈妈还把我的嘴上涂了她的口红,让我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两口。”

秦崇聿几乎要给他的小女人颁发一个奖杯了,他的简直不是一般的高,没学表演真是可惜!

不过他还要去弄明白一件事。

二十分钟后,书房的电脑前。

屏幕上播放着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可以清晰地看到端木离离开房间的时间是23:09:10,当时李慧清进了房间,在她进去后两秒钟端木离走出来,然后端木离上了院子里的车子,之后就没在出来过。

那么说,此时端木离正在车子里。

秦崇聿刚站起身,李慧清匆匆跑上来,“先生,那个端木先生开车走了。”

秦崇聿来到窗边,看着院子里行驶的车子,他轻笑一声,算你小子识相,否则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爸爸,妈妈说她的亲戚来了,怎么办?”这时候楼下传来余平安清脆响亮的声音。

李慧清一愣,这孩子昨天一天都没说话,怎么过了*竟然会说话了?

“来了儿子,你说什么?”秦崇聿快速来到书房外,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朝下看。

“妈妈说她的亲戚来了,怎么办?”

秦崇聿眉头皱了皱,“亲戚来了?”没听说她有什么亲戚啊?怎么现在冒出了什么亲戚?

他吩咐:“李管家,你看着去安排,不许怠慢了客人。”

“是,先生,我这就去准备。”

余生坐在马桶上左等右等,死等活等也没等来她想要的东西,“安安!安安!”

余平安跑过去,“妈妈,爸爸说已经安排好了。”

“哦,好。”那就再等一会儿。

这一等足足等了半小时,迟迟不见有人给她送卫生巾,正要再喊余平安,却听到外面传来秦崇聿的声音:“安安,你妈妈呢?”

余平安正趴在*上玩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妈妈在拉便便。”

秦崇聿眉头皱起,有一阵子了,难道是掉进马桶里被冲走了?

他推开门,身体斜靠,玩味地看着蹲在马桶上的女人,“你掉进马桶里了吗?”

“要你管!”

“我当然要管,你要是掉进马桶堵着下水道了怎么办?到时候整栋别墅都被污水淹没了,我岂不损失极大。”

余生翻了他一眼,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你给我买的东西呢?”

买的东西?

秦崇聿皱起眉头,“你让我给你买什么了?”

余生霍地抬起头,“你没给我买?”

“什么?”

“卫生巾!我亲戚来了!”

“嘎嘎嘎--”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原来此亲戚非彼亲戚,是他理解错了。

“你等着,我马上去买。”

“安安,乖乖在房间里呆着,爸爸一会儿就回来。”

天呐!余生几乎要哭了,她在马桶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了,要死要死了!

半小时后,秦崇聿提着一袋子花红蓝绿的东西匆匆去了客房,从里面掏出一包日用的拿去微波消了毒,然后送去卫生间,“我记得你一直用的是这个,不知道现在变了没有。”

余生一把夺过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红着脸,“我,我……”

“怎么了你说?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不是,我内内也弄脏了,你帮我拿干净的过来。”

“好,马上。”

打开余生的行李箱,秦崇聿急急忙忙地翻着*,却无意间撇到一团红色的东西,在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他拿出来发现是四双红色的袜子,44码,他的脚码数。

他问:“安安,这是妈妈给你买的袜子吗?”

余平安看了一眼,“不是,是给爸爸买的,妈妈说那是爸爸的生日礼物。”

心里某处,海水开始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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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余生悠闲自得地窝的飘窗上喝着红糖姜水,见某人舔着脸进来,她翻他一眼,“昨天不是要回去订婚吗?怎么才一天都跑回来了?订过了?恭喜啊!”

“你吃醋了?”秦崇聿挨着她坐下,伸着脖子喝了口她手中的红糖姜水,“真好喝!”

“这是给女人喝的!”

“女人要补血,男人也要补,补一补才能精力充沛。”

“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

余生厌烦地推开他,“滚!滚!滚!”

“好了,不生气了,一会儿喝完我带你出去一趟。”

“不去!”

“必须去。”

“我偏不!”余生下巴扬起,一副我就是不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挑衅着某人。

秦崇聿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额前的发丝拢在一边,“我们去领结婚证。”

这无疑是颗炸弹,炸得余生许久没回过神。

“阿盛,我是认真的,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好吗?”秦崇聿的表情很认真,认真得让人连“不”字都说不出口。

“……”余生刚张开嘴,她承认她心动了,然而“好”字还没吐出来,却听敲门声响起。

“先生,丁小姐来了。”

余生看了眼门口的工夫,错过了秦崇聿沉下的眸色。

一句话将余生从梦境打回了现实,她怎么能忘了,他跟丁思思要订婚了,甚至已经订过了,跟她结婚?怕是羞辱她的吧?

她有些不甘心,“秦崇聿……”

秦崇聿站起身,笑看着她,“余小姐刚刚心动了。”

“秦崇聿你这个混蛋!” 余生气得小脸通红。

秦崇聿轻笑一声,“我跟你说过,你不是阿盛,即便是你跟她长得再像,你也不是她,不要对我动心,爱上我你会输的很惨。”

余生:“……”

“崇聿,你跟余小姐在说什么呢?”门口响起丁思思的声音,她微笑着看着余生,抬起手拨弄了一下飘逸的长发,中指上那颗鸽子蛋似的大钻戒闪闪发光。

秦崇聿回答:“跟余小姐开了个玩笑,她当真了。”

“哦?什么玩笑?我也想听听。”

“好啊,我们边走边说。”秦崇聿搂着丁思思离开了客房。

他们果真已经订过婚了,丁思思手指上那枚钻戒,好刺眼。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溢满了眼眶,余生紧咬着嘴唇看着外面,雪花还在飘,但比昨天已经小了很多。可她心里却结了冰,很厚的冰。

她结婚都不曾有钻戒,哪怕一枚最普通的戒指都没有。

有人说通过心脏的血脉是在无名指上,用戒指套住了所爱的人的无名指,就可以留住他(她)的心了。

从不曾有人套住她的无名指,是不是说明没有人想要留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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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中午的时候余生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收拾好心情的她根本看不出来哭过,“秦先生呢?”

“先生跟丁小姐出去了,说是选婚纱照和结婚戒指。”李慧清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余生的面部表情,却没有发现一丝的起伏,难道她不慌张吗?

“我儿子安安呢?”

“小少爷跟先生一起出去了。”

“谢谢。”余生回到客房,不一会儿拉着行李箱出来。

李慧清急忙上前询问:“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告诉秦先生,我儿子的病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小姐,您先别走,先生没交代您要是走了我们……”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房间的桌上我放着一样东西,麻烦你交给他。”

余生前脚离开别墅,李慧清就连忙给秦崇聿打了电话。

所以,余生还没走出盛居苑,行李就被人抢了回去,紧跟着她的电话响起。

L市最大的商场。

“安安,爸爸说的你都记住了没有?”同样是卫生间,余平安站在洗手台上,秦崇聿站在他前面。

余平安是这样回答的:“没有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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