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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迎上来了,每条壕沟或河流对面都有咆哮和怒吼着的北虏牧人和甲兵,他们全部手持短弓,只有少量蒙古人可以用劲力更大的步弓,他们确实是堕落和没用的废物,仅从弓箭的弓力来说,比起他们祖辈不知道差了多少,他们的弓力只有女真人用的清弓力道的六到七成,所以他们弓箭的威力最多也就是清弓的六成左右,当女真人能射伤甚至射死一个披甲战士的时候,蒙古人最多也就能给对方挠痒痒而已。
在同等距离上,火铳手造出来的声势和杀伤力是在蒙古弓之上的。
双方隔着壕沟开始对射,一群群的蒙古射手站在对面射箭,壕沟蜿蜒曲折,不少地方与河水重叠,在这样冰冷的初春时节,站在河水边不是好的选择,沙地上还有很多残雪,叫人一看到就觉得冰寒刺骨。
箭矢飞在空中时由于数量太多,破空的啸声汇聚在一起,象是北风的呼啸。
而火铳手们也在隔沟或是隔河打放,倾泻着弹药。
火铳打放时的声音没后人想象的打,略有点沉闷的啪的一声响而已。
但成千上百人一起打放时的声势就相当骇人了。龙骑兵的主力构成就是火铳手,当然是佩戴了刺刀的火铳手,只有少量的长枪手和跳荡战兵来配合,毕竟龙骑兵的前身就是纯粹的步兵团,他们需要的就是进行火力输出。
纯粹的火力输出他们不如猎骑兵,骑兵阵战不如枪骑兵,大威力的火力输出当然比不过炮兵,但龙骑兵的特点就是上马骑兵,下马步兵,他们涵盖的方面很全,他们能自行作战,也演练过步骑配合,当然还有步炮协同。
火铳手们身边还有一些小型火器,他们能覆盖百步左右,每一门炮打响的同时,对面就是一阵阵的惨叫声。
而火铳齐射时的声势又是把火炮给压住了。
近三千火铳手在蜿蜒曲折的战线上分成若干个战斗纵列,每次齐射的声势犹如电闪雷鸣,几千人一起沿着河沟打放着,火枪的响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时不时的传来人的怒吼和惨叫声。
“效果不佳。”
年纪不大已经在战场上呆了好多年的卢四观察着整条战线,到处都是连级或中队级的火铳手方阵,卢四眼前就是两个火铳手中队,一百多个小伙子把战线拉开只站成一排向对面齐射,对面则是穿着灰色或黑色袄子戴着大帽暖帽的蒙古人,他们象蚁群一样,填满了对面的灰色和残白,象是一群群来回奔走的蚁群。
在火力打击下,对面的弓手群象是被一块石子投在河水里一样,荡起了阵阵涟漪。
但也就如此了,两边的战线受到地形限制,火铳手只能隔着八十到百步开外打放,只有少数弹丸能击中目标,打放的意义并不是要杀敌,而是吸引对面的蒙古弓手和对方将领的注意,使他们把对河沟的防守注意力分一些出来,这就足够了。
“兄弟们,跟我上吧。”
看到战斗工兵们勇敢的冲到了沟前,将一面面梯子迅速摆放到位,卢四咧嘴一笑,脸上满是豪气和杀意,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紧张了起来。
是的,哪怕是老兵,经历过多场大战和厮杀,当面临上阵博杀,面临生死危机的关头,仍然是忍不住会紧张甚至是害怕。
无关勇气或胆魄,就是单纯的人类心理,对危及到自己生命的行为有本能的排斥,转化为各种负面的情绪。
真正的勇气是明知道可能会死还要一往直前,是能把自己各种负面情绪给压下去,并且在真正接战的时候能忘掉自己所有的担心和害怕,只知道厮杀与前行,如果是军官,还要有冷静的头脑来指挥。
卢四只是甩了甩脑袋,种种担心害怕和惶恐一类的情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战斗工兵和辎兵们沿着河沟放下云梯的一瞬间,整条战线上的跳荡战兵先动了。
在蒙古人眼前,好象眼前有大片的银光先闪烁了一下,接着就是看到对面商团军的整条战线都扭动起来。
一条银色长蛇突然长出了獠牙,向着对面猛扑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急着突过来?”一个蒙古贵族百思不得其解,脸上满是惶恐与惊吓。
对面的汉军太勇猛了,几乎对眼前的防御没有丝毫担心和害怕,既没有张开两翼,也没有进行试探性的小规模的进攻,甚至没有想象中的隔着防御阵地的对峙,没有火枪手和弓手连续多天的压制和反压制……这一切都是和火落赤等人想象中的战斗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