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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谨遵宫主吩咐。”阎思涵和阎思佳即使心里有异议,但面上立马恭敬地应道。
微汗!
宣澍身上的伤可不轻,宫主竟然要她们半个月内将她完全治好,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最多恢复七八成。
不过七八成够了,至少其能下地走路。
其实,她们心里还很郁闷。
宣澍十几年前背叛墨宫,虽是被逼迫,但毕竟是她亲手犯下的罪孽,对墨宫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
可如今宫主竟然不再为难于她,甚至还要她俩治好这个女人。
为何?!
难道宫主被宣澍刚才那番话打动了,决定原谅她了?!
这怎么可以?!
但宫主都这样吩咐了,她们这帮属下能说什么?
真不知宫主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宣澍于本宫而言,还有很大的用处。”洛安终于转眸看向阎思涵和阎思佳姐妹俩,见两人眉眼间的纠结,怕两人多想,便解释了一句。
这一句,很明显,说明她对宣澍没存一点原谅的心思,留着宣澍,她只是想发挥其最后的价值。
“属下明白。”姐妹俩终于完全放下心,欣喜地应了一声。
洛安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阎思涵吩咐道:“对了,思涵,你去拿一个盅子过来,里面放点水。”
“是,属下这就去办。”阎思涵应了一声,就立刻退下了。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恭恭敬敬地将一只盛了清水的盅子呈到洛安面前,“宫主,属下备好了。”
洛安不多废话,从自己袖内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然后,伸出指尖悬在盅子上方,用匕首利落地在上面划了一道口子,往清水里滴了三滴血,就立马收回手。
将匕首收回袖内,再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拨开盖子,挖了一小块晶莹涂在指尖上止血,一边语气淡然地说了一句,“待会给她服下,正好可以解了她体内的毒。”
阎思涵既心疼又不情愿地看了洛安一眼,嘴上应道:“属下谨遵宫主吩咐。”
宫主的身子何其金贵?!
可如今,宫主竟然为了宣澍这个叛徒出血,实在不值!
“安,让我看看!”娄瑞儿立马抢过洛安的手看了看,见其莹白的指尖上多了一道细小的刀痕,如今被一层晶莹的药膏覆住,止了血,但他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红。
低头,在上面心疼地吹了吹,他抬眸看向女子,质问出声,几分强势,“你为何要这样做?”
“瑞儿,我的血可解百毒。所以,为了以防她突然毒发,我只能如此做。”洛安耐心地解释。
见男子的行为,她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为何你的血可解百毒?”娄瑞儿蹙起了眉。
他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上次他中蛇毒,也是安用血救回来的?
想到此,他胸口猛地一窒。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安为何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这件事?
“瑞儿,我待会再跟你解释,可好?”洛安见周围人都在看着,心里有点别扭。
娄瑞儿垂了垂眸子,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好。”
洛安欣慰一笑,复又看向阎思涵和阎思佳姐妹俩,伸手将身侧的男子往前拉了拉,“接下来半个月里,由瑞儿代本宫过来查看宣澍的情况。”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让瑞儿熟悉如何操控宣澍这个玩偶。
“属下明白,属下日后一定好好招待娄公子。”姐妹俩一惊,但想到现在能操控宣澍的人只有娄公子,便瞬间明了洛安的意思,连忙应道。
娄瑞儿心里一喜,他终于能帮上安了。
“本宫该走了。”洛安感觉交代得差不多了,就转身,在娄瑞儿的搀扶下款款地往外走去。
六月抱着琴连忙跟上。
“属下恭送宫主和娄公子。”姐妹俩对洛安行了个恭送礼。
一出阎王狱,洛安没有沿原路返回,也没有往山谷深处走去,只转了个弯,在一座山峦上取了条僻静的山道,拉着娄瑞儿沿山道往山上走去。
娄瑞儿不解了,气喘吁吁道:“安,为何要上山?”
“我打算从山上离开这里。”由于体力悬殊,洛安几乎拖着娄瑞儿往上走的,步伐匆匆,显然不想耽搁时间。
“啊?”娄瑞儿更不解了,在山道上走得甚是吃力,幸好他腿长,才能勉强跟上洛安快节奏的步调,“那刚才为何不从山上过来?”
这样,她就不会遭受那种痛楚。
“迷心阵带给我的痛楚,我愿意承受。这样,我才能更深刻地记住自己的仇恨,更坚定毁灭那些人的决心。”洛安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安……”娄瑞儿心里蔓延出痛意,扯了扯嘴角,“今后,我会竭尽全力助你。”
“瑞儿,谢谢你。”洛安回头看了娄瑞儿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欣慰。
这两人身上都没有累赘,所以上个山,还算轻松,不过,手上抱着一把沉重古琴的六月就苦了,幸好她这小身板练过武,才能勉强跟上前面两人。
一路上,她小嘴扁了又扁,很是委屈。
一炷香的时间,一行人就抵达山顶。
看着眼前的景象,娄瑞儿被惊到了。
只因前方是一处垂直于地面的断崖,所以,这里根本是条死路!
不过,安为何说从这里离开?
从这里,怎么离开?!
“安,这里是断崖。”娄瑞儿古怪地望向洛安,提醒她一句,让她仔细想想是不是搞错了。
“我知道呀!”洛安一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一抹笑意在其眸中一闪而过。
六月望天,心想主子又要逗瑞儿了。
“那你怎么说从这里离开?从这里离开,不得摔死?”娄瑞儿有些焦急。
安不会刚才被那宣澍一刺激,脑子糊涂了吧?!
“瑞儿,你信我吗?”洛安认真地望着娄瑞儿,开始迷惑,一边在暗中对六月打了个手势。
六月看到洛安的手势,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接着,趁娄瑞儿不注意,她朝空中放了个无声的信号弹,信号弹升至高空,开出紫色的花朵。
“当然信。”娄瑞儿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眼前的女子是他此生惟一的依靠,他不信她信谁?!
“那我们做一对比翼鸟可好?”洛安搂上娄瑞儿的腰肢,继续温柔地诱哄。
娄瑞儿忍不住一愣,“比翼鸟?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俩比肩,然后一起飞离这里。”洛安笑眯眯道,理所当然的模样,一点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妥。
“这——”娄瑞儿眸中溢出不可思议,还伸手摸了摸洛安的额头,“安,你没事吧?”
这断崖起码半里的高度,他们又不是鸟,怎么可能飞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