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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没事。”焦恒扔了半截香烟,用脚踩了踩,“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都是上级。可以放心。我是怀疑行动部队那边出的纰漏,家里那边已经着手调查了。”
这时候,宇文良想起马思戒过大寿那件事。在大厅里他曾经听两个人暗中议论过,当时最关键的地方他没听见也没看见,那时候也曾怀疑过不是马思戒就是罗坤在家里那边有关系,现在一想,这种可能性更加明显。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和焦恒岂不是很危险?尽管焦恒说他的身份没几个人知道,可为什么昨晚拟定的计划会被泄露?按理说,在行动之前,行动部队是不可能过早知道行动内容的,也没那个时间把消息传递到这边给马思戒准备。关键就在这里,那边什么时候告诉行动组任务内容和地点,马思戒又是什么时候才知道的。思及至此,宇文良才明白为什么韩楚东要重新鼓捣自己的档案资料,但是这样真的保险吗?
大约过了十分钟,马思戒从小仓房里走了出来。焦恒和宇文良急忙上去。马思戒看了他们俩一眼,叹口气,道:“暂时不能杀。就这么放着吧,你们俩看紧点,别让他跑了。”
马思戒说不能杀,就表示扈强暂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没人敢问究竟为什么不杀扈强的原因,宇文良也无法在马思戒的态度上揣摩出什么端倪;焦恒也只是点点头,不再做声。马思戒让焦恒出去,带上几个兄弟去给帮忙找扈强的几个大哥道声谢,等焦恒走了,宇文良单独跟马思戒,他说:“马哥,能让我跟扈强聊聊吗?”
宇文良的请求并没有让马思戒感到意外,他那双满是算计的眼睛透过眼镜片定定地看着宇文良。片刻后,才满不在乎地说:“去吧,正好你也琢磨琢磨他说的是真是假。”马思戒的话说的很含糊,归根结底就是让宇文良酌情处理。
当宇文良站在扈强面前的时候,他发现酝酿已久的杀意竟然不知道为什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可怜扈强,这样一个人,在几十天前他还可以身着光鲜,前呼后拥地走到大街上。转眼,被人捆了手脚放弃着满是潮湿的小房间里,受尽了侮辱和毒打。如果,宇文良只是想着“如果”扈强当初没有把顾涛视为眼中钉,“如果”他没有勾结罗坤,那么,现在的他仍然还是马思戒的那个得力助手,一呼百应的二当家。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不管是当初的暗中仇恨还是今天这番下场,一步一个脚印,是扈强自己走到这一地步。他本不该可怜这个人,或者说,怜悯和可怜不是一码事。宇文良可以可怜扈强,但是不能怜悯扈强。
扈强虽然暂时保住了一条命,却没有好一点的待遇。他还是被捆绑着,甚至无法抹掉眼睛上的血污,导致他看不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但模糊中,他能分辨的出来。扈强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宇文良。”
“是我。”宇文良的口气里不带有任何一点感*彩,他歪歪头垂眼看着可怜的扈强,“你就那么恨涛哥吗?”
“恨?”扈强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神涣散,甚至无法对准焦点,“不,我不恨顾涛,相反,我还很感激他。”
“感激他什么?”
“感激他让我看清了马思戒的真面目。”扈强咬牙切齿地说,“那个表面上重情重义的大哥,不过为了一个他妈的杂种就要甩了我!”
他的话音未落,宇文良狠狠扇了一嘴巴!刺耳的声音在小仓房里显得更外清晰,却没又打压了扈强的气焰。他居然还能大声大笑。宇文良不再想脏了自己的手,只说:“你要搞清楚,马哥跟涛哥是有血缘关系的。你呢?你算老几?不过就是马哥豢养的一条狗。”
“你不也是一条狗。顾涛死了,你得脖子上不一样被马思戒套上了链子,你比我好吗?”
宇文良不怒反笑,他说:“狗也分三六九等,显然,你要比我糟糕的多了。”看到扈强浑浊的眼神忽然变得愤怒,宇文良心情大好,“我听说了,你并不怎么样。马哥在外面的生意你也没少瞎出主意下绊子,仗着自己跟马哥年头长,以为谁都不敢动你是不是?你他妈的现在还活着,就以为没事了?我就纳闷了,你这点破自信哪来的呢?”
扈强阴森地笑了起来,得意地说:“我死不了你信不信?因为我知道一个大秘密,知道老马身边有吊子的人!”
闻言,宇文良惊诧不已。但他表现的很镇定,不屑地冷笑一声,说:“你当马哥是白痴?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都分不清?”
“你错了。”扈强冷声道,“你不过就是在道儿上混了两三年的青头儿,你懂什么?老马有关系,关系早就递过来消息,家里进了吊子。我为了排查你……”
“你他妈的!”宇文良大骂一声,“是你和罗坤把我搞到白大褂手里去的,我操你大爷扈强。”
闻言,扈强不怒反笑,说:“怎么样,那滋味不错吧?我告诉你宇文,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弄死你,我针对的目标只有老马。他不死,就是我死,我们之间迟早要翻脸。我他妈的还等他来干掉我吗?”
所以,扈强才跟罗坤合作。宇文良觉得有点恶心,扈强让他恶心的只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