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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沅哭得伤心,梅秀听着心里不好受,哪天高琳不要她了,估计自己也得这么伤心欲绝,不,是根本不能想象。
想着安慰安慰几句,话没想好,杨海沅推开她,胡乱擦了脸,哭得都打嗝了,说:“来看我笑话?知道他喜欢你,心里偷着乐吧!”
梅秀被她说得气笑:“哪来的阴谋论!我有你想的这么坏么!”
“他喜欢你。”杨海沅讨厌这个事实,擦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以前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觉得不说穿自己就还有可能。想的简单,做起来难,每和他多待一秒,悸动就多加一分,暗恋太难过了,想和他在一起,想要告诉他,自己要的不是朋友,是恋人。
所以当他说已经有喜欢的人,杨海沅知道,这次,连朋友都不是了。
虽然陶桁没明说喜欢的人是谁,但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梅秀。
“欸,你别哭啊,别人得说我欺负你了。”眼泪说掉就掉,梅秀手忙脚乱应付不来,“有纸不,赶紧擦擦,鼻涕出来了。”
杨海沅习惯随身带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拧鼻涕:“不去参加,还送甚么礼物!”想到当时陶桁收到礼物时的高兴笑容,期待落空后的低落,就后悔帮她送礼。
“这不是临时有事。”送礼还有错了。
“要不…”咬了咬下唇,话还没出口,杨海沅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你就答应他…交往…”
梅秀用你脑壳被驴踢的眼神看她:“我又不喜欢他,干嘛跟他交往。”
“他喜欢你。”杨海沅执拗上了。
“神经,校卫室的那条啊花还喜欢我哩,难道我也要跟它交往?”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没有那颗博爱的心。
叹了口气,梅秀快受不了这样的对话道:“我真跟他交往了,你能乐意?你不是喜欢他么,就这么一个小挫折就受不了了?你的喜欢也太经不起考验了吧。”她对琳的感情就绝没有那么脆弱,反倒是越挫越勇,挨揍了还往前贴,俗称贱骨头。
“又不是人人都有你的厚脸皮。”杨海沅小声嘀咕。
“甚么?”
“我说,你要是敢和陶桁交往,我们就绝交!”吼完,杨海沅捧着饭盒走了。
你稀罕的又不代表我稀罕,再说,她可是有媳妇的人了,劈腿伤媳妇心这种渣仔的事她可不齿于做。
对了,媳妇呢?
糟了,忘办公室里了!
梅秀手插兜里,晃悠晃悠地上宿舍。马上就要熄灯了,老班再长舌也不可能留人到这个点,而以她对自家媳妇的了解,估计已经躺床上休息了。
进了门,中间过道铺了张凉席,一高一矮穿着一样叮当猫睡衣在上头做睡前运动,瑜伽。
文雪儿手脚长,又不似白水那样柔韧,几个简单动作做得东倒西歪。
白水看不下去,频频停下帮她摆弄指导。
“不对,这里身子要下去一点,下巴扬高些,腰部放松点,你绷得太紧了,尽量脚底触到脑袋,左脚伸直…”说到哪里,白水的小手就移到那个位置,文雪儿微眯起眼,像只被抚摸舒服了的巨型猫科动物,就差喉咙里没发出咕噜噜声。
“算了,我示范个给你看看。”白水身子真的很软,差点让文雪儿折掉老腰的动作,她轻而易举重现视屏教学里的姿势。
睡衣是宽松版,在做瑜伽前,白水嫌内衣太束缚给脱了,也就是说衣服下面是空荡荡。
文雪儿耳尖热热的,学白水刚才那样摸上她的腰,煞有介事说:“哦哦,这样啊。”
“雪儿别,别摸那,痒啊…”
一声尖叫落下,白水单脚站着身子晃了晃,手臂在空中挥了两下,没稳住,倒了下去。文雪儿眼明手快接住,顿时软玉温香在怀,搂的都不想松手,暗叹一口气,扶着她腰站好,揉了揉她脑袋笑笑说“小心点,别磕着了。”
白水也是吓了一跳,都闭上眼睛等着摔地上了,幸好有雪儿在,“谢谢啊雪儿。”
梅秀那个恨铁不成钢,白水这是让人占便宜了犹不自知,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主。
文雪儿瞥了梅秀一眼,对白水说:“到这儿吧,该睡了。”
白水爬上床架二楼,腿伸出床边晃,看着文雪儿卷起凉席放好,她已经习惯被文雪儿照顾,心底对她的依赖连自己都无法想象。低头瞅了瞅睡衣上的蓝胖子,故作严肃问:“请问,叮当猫的手为甚么是圆的?”
文雪儿沉吟几秒说:“作者忘给它画上手指?”
“错,再猜,秀秀你们也猜猜。”这是个冷笑话,肯定没人猜得出来。
梅秀脱了鞋,要去洗漱,没时间猜这玩意儿。
“因为叮当猫总是对别人伸出圆柱之手,别吵我,笨蛋。”被子蒙住头,杨海沅闷声说。
文雪儿摇摇头,口型说,别吵她,情伤了。
白水吐了吐舌,她也是想让海沅开心开心。
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晃得文雪儿眼花,抠抠她脚心说:“快睡吧。”
“别挠雪儿…”白水最怕痒,被文雪儿这么一挠,痒的起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缩回脚,脚下一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