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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远地看着他,心里酸涩不已,连眼睛都变得酸酸的,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一直想要流淌出来。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雨点,脸上凉凉的,我伸手摸了摸,放到眼前一看,真的是雨水。
而滕伊似乎不能受寒,一阵凉风吹过,他又掩口咳嗽起来。
可我远远地听到这咳嗽声好像有些异常,到底是那里异常呢?
好像声音比以前微弱,比之前的更加短促频率更快,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滕伊的单薄的身躯晃了晃,好像有些喘不过气。
后面的几个男人见状,连忙上去扶住他。
他极慢地眨着眼,伸手挡住了其他人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了看天空,担心地地说,语气近乎哀求:“少爷,下雨了,该回去了。”
滕伊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亭子。
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为他撑起了一柄黑色的雨伞。
他在路上缓慢地走着,脚步看起来凌乱而虚弱。
我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就在他身形不稳的那一刻,我的各种情绪好像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痛惜和悲怆。
我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眼睛一刻也不能离开他。
一路上,他咳嗽了不知道多少次,手中雪白的丝帕不管地换新,那雪白的丝帕不知多少次被他咳出的血染红。
他身后的几名男子看着这一幕,心疼地看着他,为首的男子握着伞柄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心里刺痛,全身好像浸泡在白醋里,酸涩的感觉流窜了全身。
眼看着他来到一所小洋房前,正欲上楼。
我知道如果他上楼了,我肯定就见不到他了,所以我赶紧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
那几名男子还未反应过来,我已经紧紧抓住滕伊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