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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萎靡地趴在床上,瞪着死鱼眼看床头柜上的冰激凌小夜灯,脑袋里全是滕伊那紧闭着双眼的病态的样子。
时而鼻子会莫名其妙的酸酸的,眼里有涌出水分的趋势,但是每次都克制下去。
他的病真的很严重吗?让人莫名的心疼。
滕伊给我安排的房间,装修以绿色系为主,绿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而且床的方位面朝窗而不与窗相接的,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风格,这个房间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等滕伊醒来就真想大白了不是吗?
可是我等到晚上十二点了都没有听到滕伊醒来的消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窗外不知何时飘来了细细的雨丝,未关的窗户前草绿色的窗帘被吹得翻飞。
我正准备起身关窗,门又被叩响了。
叩门声显得很温柔,很礼貌。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蓬头垢面的,见人的话会不礼貌。
随意对这玻璃窗整理了一下仪表后,响亮地唤了一声:“请进!”
门被打开了,一支修长的腿出现了。
正当我在猜想这是谁时,一个我曾经日思夜想的脸孔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长大了眼睛,再不确定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哇哦!好痛!!不是做梦。
忽然有点哽咽,但更多得还是惊喜。
我悲喜交加,手足无措起来,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不确定地轻轻唤了声:“。。。宣撤?”
美好的少年轻笑起来,抱歉地说了声:“你。。。认错人了,我是滕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