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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林子中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凤皇快步追过去,他的身形就像箭一般,十分迅猛,只见他飞扑过去,一把将来人按住,看清了,他转过头,面色复杂:“若兰……”
我走过去,看清被凤皇按住的人——是丛扬,他有些尴尬:“好。”
我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你还是来了。”
“没有一位父亲不想亲眼看着女儿出嫁。”丛扬轻拍凤皇的手:“小伙子,可以松开了吗?”
凤皇幡然醒悟一般,立刻松开手:“对不起,老师。”
他又突然反应过来,正色道:“对不起,岳父。”
“岳父”两个字让丛扬的脸上有了几分颜色,我的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凤皇冲我笑:“你们需要聊一下,我有上好的红茶,可以请岳父大人品一品吗?”
丛扬走进会场时,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有族人甚至后退了好几步,他们对丛扬的身份已经明了,他曾经是时代娱乐的一员,现在却是正邪莫辨,丛扬显然知道这一点,他选择目不斜视地走上二楼,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我们会到今天的两极。”
凤皇说道:“他们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个事实,没有恶意。”
走进房间,凤皇亲自泡好了茶,默默地走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丛扬端起茶,拿出一个盒子:“这是送你的礼物,本想悄悄留下,现在可以亲手交给你,我很高兴。”
打开来,里面是蝴蝶兰的胸针,看到蝴蝶兰,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为什么?”
“我和你母亲的相遇是偶然,之后的事情也像你和凤皇之间的纠缠一样。”丛扬说道:“我以为放手就是对她负责,没有想到,她是带着我们的孩子嫁给了别的男人,也没有想到蓝洁会下手,若兰,初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孩子,在时代娱乐看到你的那天,就和中了邪一样,莫名地有种亲切感。”
“所以才让我试唱刺夜吗?”我的声音开始打颤。
“是,刺夜是我的旧作,和你母亲认识以后写的。”丛扬说道:“现在显然很适合你和凤皇,歌词就像预见了现在的一切,唯爱可刺破一切,我没有你和凤皇的勇气,就要承担一切后果,你不肯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盒子里的胸针,妈妈日记里记录的那些爱恋,是那样地纯粹,没有一丝杂质,“我原谅你。”长舒了一口气,我将胸针别在胸口:“蓝姐所做的事情,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试着去原谅,至于你,我的父亲。”
丛扬听到父亲两个字,神情马上变了,眼中期待起来,我低下头:“对不起,现在叫你爸爸还做不到,但必须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也是妈希望看到的。”
“太好了。”丛扬说道:“若兰,凤皇爱你,杜宾会保护你,我就放心了。”
他话里隐藏着离别的忧伤,我立刻抬起头看他:“你又想不声不响地离开吗?”
“上一次离开是迫不得已,你身陷险境,胧族和旭族的秘密被你知道,一定会成为目标。”丛扬说道:“假如我不帮你,就靠杜宾和凤皇两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与庞大的家族抗衡的。”
“那时候,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再一次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