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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萧月生见她玉脸满是古怪,皱眉淡淡问道。
江南云脚下迟疑,脸色似是强忍着什么,凑到他跟前,轻声细语的道:“师父,你不是吩咐,让我查一下谁伤了任姑娘嘛?”
“嗯,可有结果了?”萧月生点头。
“查到了……”江南云迟疑了一下,索性一口气说出来:“是潘师伯。”
“嗯,”萧月生漫不经心的一点头,随即又抬头,眉头皱起来,目光一紧:“……嗯——
江南云重重点头,慢慢说道:“潘师伯与任姑娘有了冲突,他手下的高手们齐出,任姑娘不敌……”
萧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站起身,负手走两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转身坐下,叹息道:“唉……,说说,究竟为了什么事?”
“任姑娘吃饭时,长沙帮的一个帮众见她貌美,出口调戏了几句,被任姑娘打了两巴掌……”江南云娓娓道来,声音圆润柔媚,悦耳之气,口气公正,不夹杂一丝偏倚。
“然后,潘大哥为手下找回场子,与任姑娘起了冲突?”萧月生接着道,脸色阴沉。
“师父英明。”江南云点头,住嘴不再说。
萧月生再次站起,负手走来走去,久久不语。
江南云神情淡定,似是万事不萦于怀,明眸如水,站在那里,说不出的优雅动人。
她目光紧跟着萧月生移动。见他半晌无语,开口问道:“师父,潘师伯不知道任姑娘的身份,所以,出手没有什么顾忌……”
“长沙帮……”萧月生无奈摇了摇头,瞪了江南云一眼,哼道:“驭下不言,可为之戒。你的清平帮,莫要如此,免得不知不觉间惹下天大地麻烦!”
江南云知道他无处撒气,迁怒到自己身上。谁让自己是他的弟子呢,只能忍了,娇哼道:“师父放心罢!”
月生摆摆手,揉着自己的眉头,似是要把紧攒一起的眉峰揉开,声音放缓:“……事后任姑娘没报复?”
“任姑娘没甚动静。”江南云摇头,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任盈盈的身份,江南云知晓,日月神教,乃是如今天下第一大教。身为圣女,地位尊崇无加,被人这般冒犯,若是被日月神教的人知道,潘吼早就被人撕成了碎片儿。
日月神教被称之魔教,并非无因,他们行事之狠辣,更胜自己一筹,是不死不休的疯狂。令人心寒。
萧月生眉头一直紧锁,沉吟不语,半晌之后,问道:“依你看,任姑娘为何如此?”
江南云摇头,疑惑道:“确实古怪得很……”临安城绿竹巷中
虽位于繁华的临安城,但此处却是安静得很。仿佛与临安城地大街是两个世界。偶尔响起犬吠声,带来几分生气。
竹林之旁。小亭之前,有一块儿平坦的空地,嗤嗤的轻啸声中,寒光闪烁,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在舞剑。
她穿着一身玄黑地劲装,黑缎在阳光下闪闪光,与她手上的剑光相映成趣。
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地武功不俗,只是甚少在外人面前显现,万事自有人代劳,不必她亲自动手,她仿佛也忘了会武功之事。
剑光闪烁,颤动不已,宛如灵蛇吐信,带着森森的寒意,她身法轻灵迅捷,一看即知非是凡品。
月亮门被拉开,随即传来脚声,绿竹翁自隔壁的小院中过来,动作缓慢,前来见任盈盈。
这间宅子有数个小院,绿竹翁与任盈盈并未住在一间院子,而是选了另一间相邻,以随时听得到任盈盈的吩咐。
见任盈盈正在练功,他脚步一顿,想要退回去。
剑光蓦的一敛,任盈盈停下来,倒持寒剑,转身望他,道:“有什么事么?”绿竹翁摇摇头,苍老的脸上露出慨叹,顿了顿,道:“刚才萧先生送来了一件礼物。”
“嗯——?”任盈盈寒光四射的长剑归鞘,步履轻盈,袅袅来到小亭中。
“刚才,萧月生派人过来,送上这个,说是给姑姑你的。”绿竹翁将手上地木盒递上来。
这上木盒仅有巴掌大小,颜色微褐,没有什么花纹,方方正正,看上去颇不起眼,任盈盈一眼认出,似是用檀木所制,淡淡的檀香缭绕,心神为之一清。
“是什么?!”任盈盈眉头皱起,仅是这个檀木,便价值不菲,香气幽幽,却不浓郁,煞是难得。
绿竹翁摇头,他也不知,好奇的很。
“姑姑,我来打开罢。”他缓缓说道,双手伸出。
任盈盈明眸如水,瞥他一眼,摇摇头,道:“不必,我自己就行。”
任盈盈知道绿竹翁是担心盒子里有什么古怪,怕万一有暗器或毒药,会伤到自己。
绿竹翁犹豫一下,见她神态坚决,再,这个盒子乃是观云山庄的小荷姑娘送来,必无差错,想到此,收回双手,由得她。
木盒严丝合缝,找不到找开机会,她摸索了半天,竟然打不开,翻来覆去的看,却毫无所得。
绿竹翁早在一旁看得心痒难耐,急得搓手不止,半晌之后,任盈盈终于绝望。将木盒递给了他。
绿竹翁兴奋的研究,出了小亭,拿到阳光下,将它举到眼前,映着阳光,寻找蛛丝马迹。
微褐的木盒在阳光下丝毫没有光亮,仿佛将阳光吸纳进去,透不出来。观看此盒,深沉厚重之感顿时弥漫心头。
绿竹翁的脸色越来越郑重,半晌之后,用力摇晃。一丝声音也没出,似乎里面是实心地一般。
“姑姑,真是古怪。萧先生不至于送这么一个无用地东西啊!”绿竹翁疑惑道。
“莫不成,这并非盒子?”任盈盈思索着说道,修长入鬓的双眉微蹙,神情动人。
“……”绿竹翁摇头,拿在耳边,仔细倾听,随后放下,摇头不已。实在找不出究竟来。
任盈盈伸手,接过木盒,定定的打量,玉掌忽然拍出,轻轻击中木盒,想要将其直接击碎。
她掌劲柔和,仅伤其外表,不涉及内里,不伤外面掌内里。乃是绵掌的功夫,难度相差很大。
“啪”的一声,木盒忽然裂开,像是鸡蛋被磕开一个裂缝,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咦,有香气!”绿竹翁赞叹一声,动了动鼻子。努力嗅取淡淡的香气。盯向木盒中之物,却是一个小球。
这个小球颇为古怪。约有龙眼大小,通体紫,浓得如墨一般,乍看上去,几乎以为是黑色。
龙眼大小地紫珠静静停在那里,透出一股神秘地气息,仿佛亘古存在,身上藏着偌大的秘密。
“这是……?”绿竹翁眼睛一眨不眨,紧盯紫珠,喃喃问道。
“好像是紫檀珠吧?”任盈盈盯着看了半晌,拿到鼻前嗅了嗅,一股幽香直钻入心底,浑身顿时一轻,似是浊气尽消。
“对,是紫檀珠!”绿竹翁也是见识广博之人,只是刚才一时没想到而已。
“这般香气,可不是寻常檀木珠出地。”绿竹翁打量着紫檀珠,摇头赞叹。
“他为何送我这个?”任盈盈入鬓地眉头微蹙,低声问道。
绿竹翁想了想,道:“莫不是,萧先生知晓了姓潘做得好事?!”
任盈盈想了想,点头,探手取下紫檀珠,放在鼻前,沉浸在幽幽香气中,心情一片安宁喜乐。
“姑姑,姓潘的如此可恶,为何不惩戒一番?!”绿竹翁皱着眉头,略带不平的问道。
“算了,何必与他一般计较?!”任盈盈明眸一转,瞥他一眼,略带不满地道。
她不想再听到这件事,实在算不上什么愉快的经历,从小到大,她虽然无父无母,但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姑,东方不败对她百依百顺,宠爱之甚,更胜父母,日月神教弟子,对她又敬又畏,无敢拂逆,何曾受过什么委屈?!
这一次,潘吼竟然令手下人动手,打伤了自己,她心中愤怒,直冲脑海,却终究没有动手,反而让绿竹翁不得喧扬,压下了此事。
绿竹翁一直愤愤不平,对潘吼敌意极重。
他更怨自己,那一天竟没有陪在任盈盈身边,所以才会被人欺负,否则,即使不敌,一声呼啸,神教弟子现身,小小的长沙帮,须臾之间便可铲平。
即使他是萧一寒的结义兄弟,若是神教成心对付他,潘吼早就命丧黄泉,故他并未将其放在眼中。
即使身为萧一寒的结义兄弟,他仍是无足轻重,不值一提,但这么一个小人物,竟然伤了圣姑,实在罪不可赦!
“姑姑,萧先生送这般贵重礼物,莫不是陪罪的?!”绿竹翁忽然一震,忙道。
“嘿,陪罪……”任盈盈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绝美地脸上,神情复杂莫名。
绿竹翁闭嘴不言,看到了任盈盈的神情变化。
他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情关难过,自古皆然,圣姑虽然睿智冷静,毕竟是年轻女子,哪个少女不怀春,看起来,对这位萧先生,却已是情根暗种了。
他露出一抹担心之色,萧一寒已然有了夫人,况且,看他平常低调。却不声不响中,身边周围皆是美貌女子,应是个风流人物,圣姑喜欢上这样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