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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一定将狗ri的剥皮抽筋!郑诚恨恨地想。嘴上还得感谢蔡营官。
他们当然没有想到,官军出动的消息从两个渠道传出来。第一是新设的沂州情报站,邢冬云刚到沂州,就看到了官军人喊马嘶准备出发的情景,急忙按照预先的规定派助手折返郑家庄。因为刚来,邢冬云和他的助手没搞清官军的动向和出兵的人数,但官军肯定是有大行动,这个必须报告。
但费县的情报站就不同了,县城就那么大,一下子涌进来千余号官军,号房子征粮的动静实在太大。当晚情报站就搞清楚了官军从哪里来,大致有多少人。消息根据事先规定的渠道,第一时间就传过去了。
官军在费县休息了一天,转向西进,进入大山中,道路也不好走了,一千余人的队伍拉出老长,像一条长蛇逶迤山中。蔡成勋在费县询问了当地,得知只有一条路可通行大车。蔡成勋与张营官及几个队官商议后,确定的行军序列为郑诚的巡防营打头,自己带第一营跟进,再后面是第二营和由第二营掩护的炮队和辎重队。这样的安排当然是为了防止贼人可能的伏击。
蔡成勋的部队行军速度不慢,当ri太阳落山前,郑诚的防营人马,蔡成勋的营已进抵秋村,这也看出新军老底子组成的一营素质很高。原先担心贼寇凭险设伏的局面并未出现,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蔡成勋长长松了口气,他进入秋村时,夕阳已经被大山所遮掩,村口迎候着郑诚及秋村村公所的两个人,看来一切正常。蔡成勋问了郑大公子几句,吩咐立即埋锅造饭,决定在秋村住一宿,明晨直奔郑家庄。
而张营官的第二营就差劲了,远远地落在后面了。因为没有后队的影子,蔡成勋派出通讯兵骑马联系后队,告知前面的情况,让他们加快行军速度。
根据郑诚的介绍,秋村距郑家庄不过十余里的路程,隔着一道大山粱。虽然郑诚求战心切,但持重的蔡成勋还是拒绝了郑诚连夜进兵的要求,坚决不肯走了。因接近郑家庄了,蔡成勋要求各队为单位保持高度戒备,不准分散活动,枪不离身,人不离队,严防贼人偷袭。蔡成勋特意安排战力最强的第一队担任jing戒部队,他并不相信巡防营。
一队接令后放出去了jing戒哨,没有传回危险的消息,这让他安心不少。巡视全村后,觉得村子里冷冷清清的,这也难怪。这年头,无论是兵是匪,老百姓是能躲就躲。他在村子中心见到在水井边洗衣服的几个妇女,她们看到官军,慌慌张张地抱着洗衣盆各自回家了。这更让蔡成勋放下了心。
暮se逐渐笼罩下来,进入秋村的部队正在休息等待晚饭,联系后队的骑兵还没有消息,秋村的几个头面人物出面将蔡营官迎进狭窄破败的村公所,殷勤招待,那边已经吩咐下去,宰两口猪,好好招待官军。
蔡成勋对村公所的热情很满意,走了一天山路,饶是他空手骑马,也感到腰酸背痛,何况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天气已经冷了,尤其是在山里更觉如此,士兵们都背着背包,更增添了负重。那些从直隶过来的老兵还好,少数从沂州招收的新兵就差远了,一个个东倒西歪地找了背风处休息,七仰八叉地躺了一地。
蔡成勋不自觉地摇摇头,进了村公所后,问郑诚是否认识这些乡邻,郑诚摇头说他不认识。这也难怪,他弱冠离家,已经十几年了,别说是邻村,便是郑家庄,怕是有一半以上的人也对不上号。
“蔡大人请宽心,赵县令不是说贼人并未占据周围的村子吗?即使有个把贼人隐匿在庄里,见大军进驻,早吓跑了。”这话里有别的意思,郑诚还是希望蔡成勋连夜进兵郑家庄。
蔡成勋当然听得出郑大公子话里的意思,地形已经落实了,此处距目的地虽然只有十里,但隔着一道山梁,绝对不能再走了,“若真有贼人的探子,你家怕要遭难了,贼人闻听我军抵达,难保不烧庄逃走。”
郑经尚未接话,村公所的人赔笑道,“军爷说笑了,俺这秋村可不比郑家庄,是个小村子,村里的人谁不认识谁?哪有生人啊?不信你可以问问,要是俺胡说,你杀俺的头。”
“你认识郑大公子吗?”蔡成勋指着郑诚问。
“俺听说过,却不认识﹍﹍”
“那,你们知道郑家庄的情况吧?”
话题转到了郑家庄,村公所的人说他们知道郑家庄的事,怕的很,村里几户富户都跑了,留下的都是没地方走的,正盼着官军来呢。
蔡成勋疑惑地问,贼人真没来你们庄?回答说真没来。据说是白魏和陈家崖都被贼人给占了,或许是这边离得远,道也不好走,贼人至今未露面。俺们?俺们哪敢过去呀?俺们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连郑老爷的乡兵队都不是对手,俺们哪有那个胆子!
话题便转到了乡兵队,郑诚也不敢如实讲郑家庄乡兵队居然有五百来支洋枪!这不是要造反吗?至于秋村,也有乡兵,不过只有三十余号人,十来支汉阳造,枪和子弹还是买自郑家庄的呢。蔡成勋一面休息喝茶,一面琢磨着秋村,总觉着这里面有什么不妥之处。这完全是直觉,蔡成勋喊过通讯兵,传令各队,以队为单位用饭,不准解散,枪不离人,随时准备打仗。
村公所的人被蔡成勋赶走了,他想独自歇一歇,顺便考虑下明ri的战事,郑诚见他闭目假寐,蹑手蹑脚出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蔡成勋被传令兵惊醒,见传令兵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放着热腾腾的三碗菜,“大人,吃饭吧,有新杀的猪肉。”
“唔,弟兄们都吃上了吗?”
“都吃上了。”传令兵将饭菜摆到桌上,又端来了一盆洗手水,伺候长官洗了手,蔡成勋感觉到真的饿了,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暗自赞了一声,“张营官的部队还没有消息?”
“还没有。”
“岗哨都放出去了吧?”
“俺见申队官亲自查哨呢。”
“嗯。”申队官是一队队官,也是一营资格最老的队官,从天津武备学堂出来的,为人很谨慎,是蔡成勋最信赖的部下。
刚吃了几口肉的蔡成勋猛然听到东面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他扔掉筷子,拔出枪套里的手枪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