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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兴被掐的肉疼,却又不敢喊出声来,正龇牙咧嘴时燕卿回头狠狠地瞪视他一眼,立马收住神色,被燕卿拖进屋里,刘小兴总感觉自己如同瞎了眼的要饭花子一样,前面走着一位指路的唱小曲姑娘。
燕卿笑道:“妈,褚阿姨,这是刘小兴,骆马县的一位同志,从事行政工作,县委那边准备评选他为今年的十大杰出青年,哦对了,五月份的时候他也被评为劳动模范。”
燕妈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着自家闺女身后的刘小兴,这样的帅小伙又这么能干,咱丫头有眼光,喜不自胜地咯咯发笑,招呼道:“都坐都坐,别客气,就当自家一样!”
瞅着架势,褚阿姨和小沈哪里还做得下去,连连推脱还有事情要忙,告辞而去,燕妈妈送到门外,客气几句,开口闭口不谈桌子上礼物的事。
燕妈妈回到客厅里,对着傻站欣赏客厅摆设的刘小兴笑道:“小刘是吧,坐吧!”
燕卿风风火火地回了自己的卧室,刘小兴和燕妈妈客气一声,坐到沙发上。客厅面积大约二十平方,均是些普通的家具,博古架上的一些怀古摆设和墙上挂着的书法条幅,给客厅带来些书卷气,阳台上摆着一溜花花草草,泛起满屋清香,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刘小兴舒口气,燕妈妈端过一只茶杯,忙接过手:“谢谢您!”
燕妈妈笑道:“跟我还客气个啥?不知道小刘在那个部门工作啊?”
得,开始查户口了。刘小兴苦笑一声,却又不愿点破,只有既来之则安之,顺着燕卿的话侃吧!
“唔,我在地方行政工作,管着三个厂两千多号人。”
“呦——”
燕妈妈惊叹一声,没想到面前这位嘴角边刚刚泛起些许绒毛、神色略显沉稳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大手段,肯定是有背景的人,这个背景而且来头不小!不行,等下要让他叔叔打听打听。
二人有事没事闲聊着,燕妈妈问了一些家庭情况,刘小兴只说家中有个爷爷,自己是接爷爷的班,这更让她肯定之前的观点。房门忽然传来钥匙转孔的声响,燕妈妈说:“是你燕伯伯回来了,你们爷俩好好聊聊。”
吱呀一声,一名瘦削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前,胳膊里夹着几本书,见到刘小兴先是一怔,忽又笑道:“家里来客人了?”
燕妈妈亦是满脸堆笑:“嗯,这是骆马县的小刘,瞧咱闺女,不声不响的就把朋友领回家来了,你这小老头可得管管!”
刘小兴暗暗挠头,听着燕妈妈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将自己当成准女婿看待了,这事真是扯不清理还乱,对面的“小老头”还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忙恭声道:“燕伯伯好!”
“好好,做嘛,就当到自家一样!”
燕卿的父亲招呼一声,将书本放到茶几上,看到摆着的几袋礼物,摇摇头严肃地说:“既然来做客,就别那么生分,带礼物做什么?等下走的时候提回去!”
刘小兴的眼光余角看到书本的封面上写着“燕庚新”三个字,想来是燕爸爸的名字,听到燕庚新的话又是哭笑不得,想要辩解时燕妈妈说:“唉,反正都是孩子们的孝心,你绷着脸干啥?别把你在学校那一套搬到家里,小刘啊,你燕伯伯就是个老教条,你别放在心上。”
刘小兴忙道:“不敢不敢,燕伯伯是长辈,教育我是应该的。”
这句话让燕庚新很受用,矜持地点点头,表示赞赏,孺子可教也。燕妈妈咯咯笑道:“那你们爷俩聊,闺女进屋老大一会了,咱们也不出来,小兴啊,等会我准备点小菜,今晚在这好好聚聚。”
不等刘小兴回话,燕妈妈已经闯进了燕卿的卧室,闺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嘴里怪罪一声,心里却疼了一下,悄悄将吊扇的档位调低一些退了出来。
客厅中,燕庚新问道:“小刘你老家就是骆马县的?”
“是的燕伯伯。”
燕庚新奇怪地说:“这倒怪了,你的口音一点也不像骆马县的侉腔,倒有点普通话的味道,看样子你是正规大学毕业的吧?”
刘小兴轻松地一笑,上辈子就是个民办的野鸡大学毕业,那种破学校都没脸说出来,只能用笑容来掩饰过去,不经意地点点头表示肯定。看到茶几上燕庚新放下的书本是《行政与经济概论》,党校大学班专用课本,岔开话题说:“燕伯伯您在党校从事教育工作啊?”
燕庚新笑着点点头,“我带的是党校干部班。”
刘小兴怎么也没看出来,这位瘦削的中年人居然是父母官的再生父母,随口说:“铁道部要在骆马县铺铁路,今天上午是我接待的,不知道您对这件事怎么分析?”
厨房里摆弄着食材的燕妈妈竖耳侧听,心里再次开了花,招待省部级领导的工作居然是这个小刘负责,前途无量啊!
燕庚新略作沉思,摆出一副教育学生的态度,“从大角度而言,京九铁路纵贯南北,拉动北方与南方的经贸人员往来,缓解交通压力,带动一些老少边穷地区经济发展,这是国家的一项英明决策。不过从我们楚秀市的地区角度而言,实用效果并不大。”
刘小兴嗯一声,燕庚新接着说:“京九线南北总长数千公里,建设要求很高,北方段采取分段施工,先期贯穿的是首都至邻省长江北岸路段,关键问题在于站点设置上。经过我省大约有两百四十公里,属于过路线,设立站点的可能性不大,即便设置站台也最多是小型站台,短距离慢车使用的那种,长途车不会走这里停的。下面那些人呐,为了点政绩把铁路线吹得满天飞,好像只要铺了铁路就立马能给地方带来效益一样,真是可笑!”
刘小兴叹息一声,“苦的还是老百姓!”
燕庚新猛地拍下沙发,赞同地说:“你说的太对喽,前些天淮江那边传来消息,淮江市委急于把铁路施工点从淮江开始向两边铺设,特意拆了一部分农夫,搞得民怨很大呀……”
二人闲聊着,燕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一桌菜,摆上一瓶白酒,走到房间里叫醒燕卿,燕卿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舒个懒腰,娇慵地说:“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燕妈妈笑骂道:“我说你个小丫头怎么就不愿回家来呢,净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妈——”
燕卿撒一声娇,燕妈妈说:“快起来吧,晚饭我都准备好了!”
“晚饭?”
外面的太阳还老高,燕卿瞅瞅手表,才五点多一会,“这会吃饭是不是早了?”
“不早!”燕妈妈笑道,“等下吃完了饭,你跟小刘到外面逛逛,看看电影啥的!”
“啊?他还没走啊?”燕卿瞪大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