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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你难道忘记了每个国社档员宣誓为之奋斗的《二十五点纲领》了么!几年前你和犹大人有限合作,让他们逃出帝国的掌握建立了以色列,我在你是一心为国、为帝国建立更加优势的中东布局态势和利于帝国海军建设的份上,所以也就忍了。想不到你现在居然还想要和g档人合作!你还有没有节操感和荣誉感!”
希特勒的精神洁癖在维勒安说出他的计划的那一刻就血冲脑壳一样不受控制起来,操起办公桌上一把铅笔钢笔什么的就往维勒安劈头盖脸的丢过去,一支钢笔的笔尖划过维勒安的眉毛,刻出一道浅浅的但狭长的血槽。不过维勒安像泥塑木雕一样毫无反应,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希特勒的反应一样,他知道这种时刻只有保持冷静和镇定什么都不要说,才能让希特勒的激动和愤怒尽快平息,如果他选择开口辩解的话,那么辩才无双扇动无敌的希特勒肯定会用汹涌百倍的唾沫星子把他淹死。
静静地让希特勒发泄了三五分钟,维勒安没有擦拭自己的脸颊,用一种唾面自干的气度任由墨水和血迹自然干涸,然后才开始对渐渐平静下来的希特勒展开了自己的说辞。
“元首,我知道你有多痛恨g档人,不亚于对犹大人,这一点十二年前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已经体会到了。如果让你来思考,也许你不会想要和这些人合作,但是我们是为了胜利,是为了让帝国获取更多的利益——更何况这件肮脏的事情由我去操办就好了,丝毫不会有损于您的荣誉。
我知道您是一个有尊严、荣誉和精神洁癖的人,你可以当一个天才,一个军事家,但是你在不择手段方面显然还不如罗斯福、丘吉尔或者斯大林——丘吉尔曾经说过,如果我们进攻地狱,那么他为了获得胜利就会不惜和魔鬼合作,无论他之前是多么憎恶斯大林,但是只要有可能利用的话,无论对方是魔鬼还是垃圾他们都会不吝伸出自己的虚伪友谊的。
可是我们却没有能够这么想的人,帝国从来不缺乏勇士和军事家,但是帝国却缺乏那些不择手段的马基雅维利注意者,缺乏那些为了最终胜利忍辱负重抛弃节操的人——所以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要干掉贪婪的犹大人,我们就不得不比他们更加学会如何利用人类的贪婪心理,如果我们要干掉那些虚伪的英美法系讼棍,我们就要比他们更加奸恶掌握他们的惯用伎俩——正如一个人如果没有赚到足够的钱之前,是没有资格和立场去真正向世人证明他的清高和节操的,那样只会让人觉得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个没有实力杀人的人,先要让自己有杀人的实力,然后才有资格去宣扬自己的止戈为武,如果是徒逞口舌之利的病夫,这种不争之心只会被当作懦夫——任何情况下,为了实现最终的目的,方法和手段都是可以被谅解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研究过古老东方的政z哲学,但是我有研究过,在我求学的年代就有研究过,在和远东国的蒋校长合作的时候我再次深入精研过其中的宝贵思想财富——为什么他们只会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是因为没有力量拿刀杀人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佛的,有力杀人而不杀,才能够明心见性——力都没有,何谈心性?本无一物,何染尘埃?无刀者不能言佛,无财者不能言财。为了手段的顾忌而放弃正确的动机,那只不过是霸王、匹夫之勇;为了动机,不择手段,那才是留侯淮阴之勇。”
希特勒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典故的,不过不代表他无法从维勒安的语境和声势中汲取其热忱,在维勒安循循善诱的劝说之后,一开始的抵触之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元首,20年前德国被g档人背后捅刀子当带路档给祸害了,现在让法国人尝一尝同样的味道不是很有趣的事情么,不是可以让他们也见识一下谁才是真正的敌人么。这样做不但可以为我们争取到更加有利的停战条件,也能够让法国人以更加心悦诚服的姿态和我们合作。在我们进攻之前,法军之中已经弥漫着‘宁要希特勒,不要勃鲁姆’的口号,如果我们真的放出勃鲁姆这个搅屎棍去搅一搅的话,就算贝当清了其中真相,他下面的广大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人也会推着他继续向我们靠拢的。”
维勒安的声音如同魔鬼的劝诱,让心志坚定的希特勒也不免为之意动。
“那么——威廉,你最后准备怎么处理贝当和勃鲁姆呢?”
“这一点你完全不必要担心——刚才因为您打断了,所以我没来得及把计划全部说完。勃鲁姆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一颗被用完就甩的棋子罢了,最后我们还是会让贝当获取法国的最高权力,但是我有把握让他经过这番波折之后不得不承我们的情并做出一些让步,而且我会很容易就帮他找好一个‘不得不忍辱负重签订这个卖g条约’的台阶和借口,法国人找不到理由反对他的。”
希特勒的目光在维勒安脸上游移数遭,最终也没能从维勒安的目光中出任何虚情假意的成分,他咽下一口唾沫,喉结咕咕作响一阵,随后才喘出一口气,“威廉,你是怎么和勃鲁姆搭上线的——或者说,你是怎么想到利用勃鲁姆的。”
“元首,您没有必要顾忌我的猜疑,我知道您想问的就是前一句话,我也可以很坦诚的告诉你,我还没有和勃鲁姆搭上线——但是如果我想的话,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可以在两天之内搞定这件事情——法供档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三年前在西班牙内战的特伦普-比利牛斯一役中,我麾下的迪特里希将军指挥的武装档卫军山地部队在绞杀法西边境的西供军队时候,我的人就已经把法供那些捞过界了的不安分者一锅端了,但是执掌安全部门的敏感天分让我不愿意浪费那么好一个机会——于是乎,一些本来应该已经死在西班牙的法兰西供档中的‘国际注意战士’又成功的溜回了法国,凭借着死战余生的老资格渐渐混了上去——所以,我有把握在任何时刻搭上勃鲁姆这根线。”
“威廉,我不得不说,虽然你经常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帮我办事,但是你真的是帝国所有人中对我最坦诚的一个。我想我已经没有疑问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去见一下贝当派来的秘使,和他好好谈一谈。”
“谢谢元首的信任和夸奖,我想我会的。”
…………
搞定了希特勒的态度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贝当元帅派来试探媾和的秘使是一个叫做皮埃尔赖伐尔的人,维勒安也算是比较熟悉的了——这个人是贝当的支持者,在后世的历史上会成为维希法国的总理,不过这些维勒安并不知道,维勒安对他的认识来源于那场94年底的交易。
皮埃尔赖伐尔是一个老资格的政客,出生于法国的大资产节级家族,是法国工业财阀利益的代表人,多年来一直秉持着极度仇视法供的姿态。94年开始就担任了众议员,此后在925年开始历任过多次内阁的部长职务,其本人还在95年后组阁担任总理过,不过因为法国纷乱的局势注定了法国总理大多当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