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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维勒安在蒋校长面前夸夸其谈的借其两亿银元弭平全部内外债务以便消灭改革阻力,但是具体实施还是要经过细节上的反复讨价还价,而且实际上这笔钱要到蒋校长手上还要多费几番周折——最主要就是其中一大半的钱并不是直接给校长的,而是要通过德国人用白银从泥轰国人手上订货,然后泥轰人再用这笔钱向远东国订购自己需要的农矿资源。因为自从年以后,泥轰货在远东的销售已经因为抵制而屡受重挫,泥轰国已经很难再拿出足够的白银从远东进口。为了不让那条豺狼被逼急了狗急跳墙,维勒安只好想到这个倒手的办法。
既然你们远东人仇恨泥轰国人,不愿意出面买泥轰货,那么大不了我们德国出面花银子买泥轰货,再让泥轰人直接拿白银来远东买原材料——你远东人再仇泥轰,总不能不收泥轰的银子吧。
不过后来的操作中,还真有一些有骨气的远东商,听说是把工业原料卖给泥轰人就硬着脖子不卖,你拿出真金白银也不卖。维勒安听说后也不得不感慨这两国嫌隙之深似乎欧洲人难以理解。不过他随后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既然你们不卖给泥轰人,那就还是全部卖给德国吧,但是德国倒手卖给谁你总不能干涉了吧?
于是这种原始模式合作只持续了一两年,到了7年之后,泥轰国人不得不捏着鼻子发现自己又被恶心了一把,不得不忍受德国人当这个中介的二道贩子,明明矿产钢材原料就在自己家门口,自己想买的时候却还要让倒手的礼和洋行赚走一层利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不过无论怎么说,至少远东缺银和尼轰、远东贸易矛盾激化的形势都被缓和了下来,远东国也得到了几年宝贵的额外准备时间。
新上任的张j江部长关心的是工业和基础建设,而蒋校长则关心枪杆子。不过维勒安有的是本钱,让两者都不会失望。
…………
宋稀廉在雨花台军营中巡视着,着士兵们来来往往地装卸着新式枪械和火炮。今天早上,下关港卸货了今年第一批德械军火,本来他以为是给番号靠后的友邻部队的货色,毕竟他自己的人马4年底的时候就已经清一色齐装满员的24年原装毛瑟步枪了。
可是车队开进军营的时候他还是大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自己的部队装备水平已经没什么提升潜力了,但是来那也只是在基本的步兵轻武器方面没有提升潜力而已。
作为最早整编、最受重视的4个德械师之一,自己的部队的支援火力水平也就是每班一挺26式捷克轻机枪,一个营配一个包括6挺马克沁重机枪、6门60迫击炮的支援火力连队。全师才一个炮兵营,只装备2门75mm的野炮和4门7mm的战防炮。
可是德国人今天这个阵仗,似乎自己的人马的重火力可以直追顾问们口中描述过的原装德军步兵师火力配置。
“师长,咱这下可是发了,你那边,整整2门7mm战防炮,而且是去年刚刚出厂的新型号,5年造,前两年德国人自己打意大利人的时候都没用上呢,炮兵也是,我我们的炮营可以直接扩编成炮团了,原来2门75炮我们已经觉得了不得了,现在呢,乖乖,一下子6门,还有2门05mm的flak-,那种重型的家伙儿我原来只在集团军直属火力部队里面见过。”
“不错,其他轻火力支援武器接收的怎么样了啊。”
“部队的机枪数量也加了一倍,现在每个班两挺捷克造轻机枪,一个排一挺重机枪,也有的拿的是德国人自产的mg0和mg。型号上去杂了一些,不过都是德国系的机枪,子弹是通用的,所以后勤上还好一点。”
和宋稀廉搭话的是二团团长顾葆裕,此人颇擅奉承上官。
“长风啊,你说这次德国人究竟下了多大血本,我们这样装备的话,自然孙元良邱清泉和税警总团的人马也不会落后,这样一算,光轻重火炮就是将近00门啊,这才是一批呢,听说德国人今明两年起码要给我们发五六批军火,这数量……也不知花了校长多少心血,许诺了德国人多少好处,要是这样我们还不能顶住泥轰人,实在是愧对国家啊。”
“我也觉得这次手笔真是不凡,之前两年德国人过来的顾问都是军人出生,也只能在操练指挥上尽心,这次来的是工商界代表团,据说为首带队的是个全欧洲数一数二的大豪商,孔部长宋部长的家财在人家眼里只能算是‘这个’——这次十个师的装备就是人家先自己垫资的。”顾葆裕伸出一个小指头在宋稀廉面前比划着,他善于钻营,小道上的消息面有时候比宋稀廉这个师长都灵通。
“十个师?都是像我们这样换装?来这个维勒安蒙斯克的家财要是拿到我们这儿来,一个人养一支军队都没问题了。”
“那哪儿能啊,也就我们和总队、税警团、7师、师有这个待遇了,其他5个第一批整编的德械师,装备加强到我们这次强化之前的水平。”
“我想也是,”宋稀廉自言自语道,“走,我们去兄弟们操炮训练,那帮人还没摸过05mm的重炮呢。”
果不其然,到了校场一,炮营的兄弟们都在围着那些大家伙们鼓捣呢,虽然不能用实弹,但是好歹也在用训练弹试试手。
“你小子加把劲儿!昨儿个没吃饭不成!装个炮弹都颤颤巍巍的,才三四十斤的炮弹就这样了。”炮营的德国顾问施耐德亲自拿着教鞭在那里训斥着试操的装填手。旁边的营长也不敢置喙,翻译则一板一眼把德国顾问的骂人话也一并翻译了过来,场面颇为搞笑。
“是!长官!这不是,还不趁手么……哎呦,别打。”
“啊,师长,见过师长!”见到宋稀廉带着人踱到炮兵校场上,炮营的兄弟们都停手向师长行礼。
“恩,大家继续,新炮都试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