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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姥姥!我把姥姥抬起,托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呼唤着她。但是她就是不醒,我看着那两根亮着的红烛,一时生气,走过去折断,祠堂里突然黑了下来。我抱着姥姥走了出去,让陈锦凡抱回屋里,我去村里找大夫。
村卫生有人值班,听说情况后。跟我来到了姥姥家。
到了屋子里,我看到姥姥在炕上躺着,昏迷不醒。而陈锦凡则是搭坐在炕边,闭着眼睛。
大夫看了后,说没事,脉搏不稳,好像是受了惊吓,养养应该就好了。我道了谢后,就送大夫回去了。
第二天,姥姥醒了。我问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坐在那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不再说话。
舅舅看到姥姥病了,原以为他会责怪我一番,没想到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在炕前不停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明天早上去把你姥爷的尸体挖出来,棺材留下。姥姥说,而舅舅一听,立刻问:为什么?但是姥姥却摇了摇头,道:这都是命啊。舅舅听后,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背着手焦虑的走出了房子。
这一天,我坐在院子里,始终没有说话。因为发生这些事情,我很自责,我受不了舅舅看我时的目光,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晚上,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知道姥姥是什么用意,一想到要挖开爷爷的墓,还要把尸体带回来,我不知道姥姥究竟要干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就醒来了,看到舅舅从侧房里出来,我和陈锦凡也穿好衣服,来到了院子里。舅舅给了我俩一人一个铁锹,还有大衣,说地里蚊子多,容易咬到。
在村子里搭三轮车到了县里,舅舅又带我走了好远,最后来到一片麦地里面。他说这地都是自己家的地,我知道农村人都有习俗,就是自己家的长辈死后,可以埋在自己家的地里,有靠什么长大的就回到哪里去的意思。
这一大片一大片的麦地有很大一部分没有收割,舅舅带着我俩走了好长时间,才走到了一个墓碑前面。
我看着上面的名字,知道这就是姥爷的墓了。
舅舅告诉我俩怎么挖之后,我们三个就开始挖了起来,坟埋的很深,挖了好一会儿才挖出来。最后整个棺材露出来后,我和陈锦凡跳了下去,打开了棺材。
舅舅坐在上面,无精打采的扔下来了一个麻袋,说:你俩把骨头一块一块的扔到这麻袋里。
我点了点头,闻到棺材里陈年腐臭的味道,然而早已经习惯了。陈锦凡看到尸体,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我想还是我亲手来干比较好,于是就把他支付到了上面。
人死了久了,在棺材里只剩下一堆骨架,我把骨头一块一块的扔在了麻袋里。把麻袋系好后,把棺材盖刚要盖上,舅舅就说不要管。于是带着我们两个直接回去了。
回到姥姥家,姥姥把麻袋里的骨头全部倒落在了炕上,开始把那些骨头一块一块的排好,最后排出了一个人形,却发现少了两块骨头。姥姥的眉头一皱,翻了翻麻袋。却发现还是没有。
这死鬼,真是不老实。姥姥说着。我心想这骨头怎么能少了呢?一定是我捡的时候马虎了,我一时自责,于是跑出了房子。在院子里找到一辆自行车,就来到了麦地。
到麦地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往麦地里看去,有些阴森,有些诡异。一阵阴风吹过,麦子被吹的歪倒,我猫着腰走了进去,似乎总会感觉,走着走着,会有一个僵尸把我扑倒。
我的心里也有些怕,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你就是让一个李禄这么走,他肯定也哆嗦,只是习惯了罢了。
我在麦田里穿梭着,回头看,是高高的麦子。向前看,是高高的麦子。我感觉我好像迷路了,只能顺着感觉,看着天上的月亮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