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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滚”字憋在喉咙里半天没吐出来,张南晨气得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右宣几口,但是后者没有给他机会,施施然的弹了弹之间的水珠就出去了。
恶狠狠的运了几次气,张南晨好不容易安抚住自己即将暴走的脾气,觉得右宣不仅不是人,而且不要脸。
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的头脑”,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身下的卧具都被刚才的暴力喂水行为毁的差不多了,喝的时候没察觉到什么异味,这时候再看才发现被右宣强制灌下去的是一种浅红色的液体,凑近闻了闻,的确没什么刺激性味道,只是颜色看起来有点奇怪。
张南晨从床上爬起来,找了个脸盆,弯腰抠了抠自己喉咙,却没吐出来什么东西,便只得作罢。
他抓了一条毛巾一边擦身上的水渍一边在屋子里巡视了一番,就是一个普通的卧室,除了被褥和生活日用品,连换洗衣物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能够当作武器的东西。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上,他也就壮着胆子往外走,发现这是一栋两层的木楼,自己身在二楼,并排的三个房间在走廊一侧,另一侧视野极好,可以看到楼前的假山亭阁,走廊的尽头则各有一段楼梯,仿古的屋檐从走廊上方直接延伸出去,屋檐角上挂着年代过于久远已经看不出具体材质的金属风铃。
顺着楼梯下到一楼,穿过次间就到了正厅,厅内摆设齐整,看来是用于正式会客的场所,主人位上摆着一张罗汉床,床后墙上挂着张斩蛇图。
张南晨觉得那图十分眼熟,不由站住了脚看了半天。图上没有人物,只画这条巨蛇作盘踞状,身体紧紧缠绕着一柄宝剑,蛇吻中叼着朵盛开的曼殊沙华,整体构图非常诡异。
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把眼睛转开,又在正厅里看了一圈,却没有再看见什么不正常的东西,便又往楼外走去。
一脚刚迈出门槛,张南晨就听见有人语带讥诮的道:“胆子怎么变大了,竟然敢一个人到处乱走?”
这个说话的当然就是右宣,张南晨伸着脑袋往外看了半天,却愣是没找到他人在哪里,于是只能不满的回道:“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只好躺平。”
大概是这话说得太粗俗,右宣并没有继续讽刺他,没了声息。
张南晨试探性的走了几步,没发现什么陷阱,也就壮着胆子在这片包围着木楼的草地上走动起来。
之所以说这是片草地,是因为这里的草都长得比他膝盖还要高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理过,刚才从二楼走廊看还近在咫尺的假山亭阁原来隔得还有一大段距离。张南晨走出了十几米又回头去看古楼,发现这座二层小楼的年代也跟屋檐上挂的风铃一样年代久远,楼体上本来刷了红色油漆,却已经掉的七七八八斑驳不堪,搭配着楼前的大片荒草,看起来十分荒凉。
他心里不知怎么有点不是滋味,摇了摇头,继续往草地深处前进。
走了一会儿,耳边忽然响起松沉旷远的琴音,也不知道弹得什么曲子,但是听声音应该离得不远,张南晨便疾走了几步,分开厚密的杂草来到一座两米多高的假山前,假山中间有个可供一人穿过的石洞,张南晨弯腰钻进去才发现脚下潮湿,有水流过的痕迹。顺着琴音在假山堆里穿行,走了不到一分钟眼前就豁然开朗,到了个袖珍的人工池塘边,池塘中间就是之前看到过的木亭,由两段青石板连通着岸边。
那种让人情绪低沉的琴音就来自于木亭里,一个穿着白衣的人长发飘飘背对着张南晨正在弹琴。
单看背影、坐姿和弹琴的手势,张南晨就断定,这是个接受过良好古典教育的佳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会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但是张南晨还是决定过去打探一番,于是蹑手蹑脚走上前,用最温柔的声音道:“这位小姐……”
张南晨喊了一声,古典佳人没反应,于是他锲而不舍的又喊了几声,佳人还是没反应。
难道佳人是个聋子?但是按照常理判断,一个聋子精通音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张南晨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打算戳戳佳人,就在那根颤颤巍巍的手指即将碰到佳人的衣袖时,一直背对着他的白衣佳人猛地回过了头:“你叫谁小姐呢?”
“我擦!”张南晨被这张白得跟死人似的脸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等看清眼前这人的长相时顿时恼羞成怒,指着他大吼:“你没事为什么装女人?!”
右宣望着张南晨幽幽的叹了口气,无比幽怨的道:“我的打扮哪里像女人?”
张南晨这才看清楚右宣虽然身穿白衫,但也是男子款式,只不过从背后看区分的没那么清楚。
“你没事戴假发干嘛?”张南晨脸上一红,无比迅猛抓住右宣披散在肩头的乌黑长发用力一揪,企图把他的假发给扯下来。
一扯,不动。
二扯,不动。
三扯,还是不动。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戴假发了?”右宣捏住他的手腕把手拿开,幽幽的转回去,又开始弹琴。
张南晨的脸色可谓十分精彩,又青又绿的,费解的围着右宣看了又看:“你刚才还是短头发,怎么几分钟就长得这么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