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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妤的导师因为有工作安排必须出差,临时将考试时间提前一周,在邵和光到达美国当天结束考试。这样,岑子妤他们就平白多出一周的休息时间。
岑子妤原计划,利用这一周的时间,租辆车,在附近逛逛。先开车去岑子牧那看看宝宝和冬冬,再开车去看看岑子煊,然后,一路开车边开边玩,决不能浪费了这一周的时间。
可是,薇薇安不答应。
薇薇安的计划是去加拿大滑雪,不开车,坐飞机来回,而且,只滑雪,最多再打两只雪狐狸回来,别的都不干砦。
两个人的行程都不同,完全可以分开来各自行动。这是岑子妤的想法。但是,薇薇安还是不同意。
她说,既然是室友,就要好好的在一起多做了解。不管能不能成为闺蜜,至少对未来几年的相处有益无害。
岑子妤恨透了薇薇安的心理医生,不时的怀疑这个医生到底有没有拿到执照,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
可是怀疑归怀疑,岑子妤仍旧不敢刺激薇薇安。与她商谈了大半天,最后彼此达成协议,去加拿大,薇薇安去滑雪狩猎,但岑子妤只住在山下的度假酒店里休息,既不滑雪,也不狩猎鳏。
邵和光来得突然,谁也没告诉,岑子妤自然不知道。
邵和光前脚刚到美国,岑子妤后脚就站在雪山下,裹着羽绒服,望着上面皑皑白雪,发了好一会呆。
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天。
这里的冬天来得比别的地方早,所以早早的,全世界的富人们都到这里来滑雪。
度假酒店几个月前就订满了,岑子妤也不知道薇薇安是怎么弄到的房间,反正住进去之后,岑子妤对薇薇安那么一点点小不满,立刻烟消云散。
“我去滑雪了,你真不上去?”薇薇安准备好装备,见岑子妤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问她:“你就这么不热爱运动?”
“我爱骑马,对滑雪不热衷。”说到骑马,岑子妤忽然想到了岑天华。
离开A市后,对岑天华的怀念不如以前那样沉重,就算是想起,也都是快乐的。这里的空气仿佛有净化功能,把过往的一切都筛了一遍,只留下正面的幸福的,所有负面的,都渐渐淡化。
哪怕是对邵和光的回忆,也因此变得温馨。
“骑马!你早说啊!我家有马场!”薇薇安感觉她们终于找到了共同话题,有一件共同喜欢的事。
岑子妤笑笑,说:“我家也有个马场,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有空就会陪我去骑马。”
“真好。”薇薇安羡慕她,“我长年见不到我父亲,他太忙,满世界地飞。不过,我有宋,人会陪我骑马。”说到宋景文,薇薇安就笑得特别灿烂,“我要等他出来,让他陪我去马场骑马。”
“他会骑马?”这点,岑子妤还真不知道。
薇薇安有些得意,终于有件她知道而岑子妤不知道的事了。“宋的马术很好,我骑马,都是他教的。他很有耐心,有时候我耍脾气会抽马,都是他拦着,宁愿让鞭子抽在他身上,也不肯让我伤害马。”
薇薇安眯起双眼,微微抬头看向天空。雪光反射的天空,透着不着血色的白,阳光温暖却无力,人们每说一句话,都会有白气从嘴里呵出,像一团团可爱甜蜜的棉花糖,让话语也变得轻松愉快。
“我不相信宋会伤害你,真的不信。岑,宋是一个连马都不愿意伤害的男人,他为什么会伤害你?”薇薇安侧头看她,见她一脸错愕,她又说:“如果你觉得他伤害你了,那他肯定是迫不得以的,我了解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岑子妤不由自主的点头。
此刻,她相信薇薇安的话。薇薇安与宋景文一起长大,一起学习生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宋景文的,不是张绮雪更不是张帆茹,只会是薇薇安。
不排除薇薇安说起宋景文,会带上浓厚的个人色彩,但今天,岑子妤觉得她说得很客观。
尽管,她刚才的话经不起推理。
若是以前,岑子妤会告诉薇薇安,希特勒是个连蚂蚁都舍不得伤害的人,可他能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屠杀犹太人,宋景文舍不得伤害马,与会不会伤害她是两码事,没有任何的合理性。
可是,岑子妤不想反驳。
她们都愿意相信,宋景文是善良的。他过去所做的一切,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烟消云散。冤家宜解不宜结,宋景文还是岑天华的私生子,他也受到了惩罚,岑子妤从内心而言,不想再去想过去的事。
“他还会做什么?”岑子妤发现,只要她们心平气和地谈起宋景文,薇薇安会变得非常温柔。
滑雪,是件非常危险的运动,岑子妤希望薇薇安能高高兴兴地去滑雪,平平安安的回来。所以,现在跟她聊聊宋景文,能让她心情愉悦,岑子妤自己也能安心。
薇薇安怔怔,反问她:“你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我知道他
会做饭,其它的不清楚。”岑子妤小心回答。
薇薇安笑了,“我和宋有许多小秘密,我就不告诉你!”促狭的笑容下面,是一种“他只属于我”的骄傲感。薇薇安一直以他们有着别人无法取代的过去而骄傲,这点,也确实值得她骄傲。
“滑雪快乐。”岑子妤陪薇薇安来到一楼大厅,看她去坐缆车,与她道别。
薇薇安走后,岑子妤觉得有些无聊。
这里是滑雪圣地,雪山上人声鼎沸,山脚下也是川流不息,可是岑子妤犯懒,不想出去,她紧紧衣领,犹豫一会,决定不出门,先到二楼咖啡厅坐坐。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可以找到青英鸾,岑子妤决定先完成这件大事。
她不好意思直接给青英鸾打电话,试着打邵和宜的,很幸运,手机只响了三声,邵和宜接了电话。
“小五?”邵和宜似乎还不太确定是岑子妤的来电,他犹豫不决地喊了她一声。
岑子妤端坐好,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滑雪的,这个时间点在咖啡厅里的人不多,但岑子妤还是觉得很紧张,她压低嗓音,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和宜哥,好久没联系了。”
“是啊。”邵和宜有些尴尬,毕竟,他离开A市去非洲,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两家硬凑的乌龙红线。而岑子妤,就是牵着红线另一头的那个人。
“和宜哥,我跟和光结婚,你不回来。弈桐姐跟英子哥结婚,你们也不回来。现在我们都不在A市了,你们还不回来吗?”
岑子妤本想用一种轻松点的方式跟邵和宜谈起这事,可是话说完了,岑子妤才觉得自己这玩笑不像玩笑,正事不像正事的,怪怪的,反倒像是在责怪他们,要他们负责任一般。
岑子妤急了,连忙说:“和宜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意思,是……是我们太想你们了……希望你们回来。家里也需要你们。”
“小五,别急。我懂你的意思。”
邵和宜还是这样的大度沉稳,他与岑子琛一样同是家中老大,两人有着相似的性格,但岑子琛更冷更凶,而邵和宜则非常像邻家大哥哥,性子随和淡然,在熟人面前又开朗大度,与单芷安倒是有几分想象。
岑子妤这才松了口气。
邵和宜会客套,但一般他说他懂了,就是真的懂了。岑子妤也怕解释,怕自己越解释越说不清楚,所以邵和宜说他懂了,岑子妤便不再解释。
“和宜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岑子妤说:“爸爸的身体不好,和韵又去了美国读书,妈妈很寂寞……我们都想你和阿鸾。”
邵和宜低低地笑了起来,问她:“小五,你们都是商量好了的吗?”
“嗯?……啊,什么商量?”岑子妤听得一头雾水。
邵和宜笑道:“一个月前,和韵找到我,又哭又闹的要我回去。半个月前,和光也打电话给我了,骂我当甩手掌柜,把整个邵家都扔给他管,他累了,要休假。就刚刚,妈妈也给我打了电话,说爸爸又住院了,我要是再不回去,她也要住院……”
岑子妤汗颜,原来所有人都在劝邵和宜回去,只有她,还傻乎乎地拖到现在才打电话。
邵和宜继续说:“青家也是轮番打电话,要阿鸾回去。”
“那……你们回去吗?”岑子妤小心问他。
邵和宜说:“我们打算回去结婚。一直不没回去,是因为阿鸾手上的项目没有结束,我们现在到了美国,开完会就只剩下扫尾工作了,所以,我们打算开完会就回家。”
岑子妤在心中哇呜大叫两声,兴奋得厉害。
她强压住心头的激动,问他:“回去了,还走吗?”
“和光已经把公司的事全都扔下不管,来美国找你,我回去了,想再走也不容易了。”邵和宜说:“和光说,我们在非洲逍遥了这么久,这回要轮到他跟你消遥了。”
“啊!”岑子妤惊得立刻站了起来,惊动了吧台上的服务员,她们好奇地看着岑子妤又尴尬地坐了回去,善意地笑笑,不以为然。
岑子妤没想到,邵和光来美国了。
可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难道是怕她会躲着他。
偏偏这时候她在加拿大啊!岑子妤觉得头疼,邵和光肯定会误会她,认为她在躲着他。
邵和宜听到她的惊叫声,忙问:“怎么了,小五。”
“哦,没什么。”岑子妤岔开话题,说:“阿鸾在吗?我想跟她说几句。”
邵和宜将手机交给了青英鸾。
岑子妤问了问她工作上的事,她刚问她学院的事,当青英鸾得知她在加拿大时,也颇为惊讶。“那和光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来了,所以错开了。”岑子妤淡淡的说:“我要过一周才会回去。”
“美国和加拿大能有多远啊,和光坐飞机几个小时就能见到你。我们本来想跟你们见个面,既然如此,就不刻意见了。我跟和
宜回去后,准备结婚,邵家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和宜呢,你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们创造空间的。”
青英鸾误会了岑子妤的意思,以为她担心他们不会成全,这才打电话来找她确认一下。
岑子妤听得面红耳赤,觉得这事越描越黑了,急得顾不上喝咖啡,正试图说清楚些,青英鸾突然说:“你们现在是准备度蜜月吧,也是,你们结婚那段时间,家里出了许多事,我们又远在非洲没帮上忙,害得你们连蜜月都没去过。现在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在前线扛起大旗,你们就好好准备蜜月宝宝吧。”
青英鸾是个洒脱之人,说完就挂了电话,连客套的时间都没给岑子妤。
岑子妤拿着手机,发了许久的呆,才意识到,这误会大了,还是个没机会解释的误会。
不过,他们答应会回A市,就是喜事一桩。还说要回去结婚,喜上加喜。
岑子妤觉得,自己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可是,不等她喘过气来,又想起了邵和光。他急匆匆地跑来美国找她,是有急事吗?如果是急事,又为什么事先通知?前两天电话里他压根就没有透露出要来找她的意思,难道他真的是怕她会躲,才想给她个措手不及?
岑子妤不停地胡思乱想,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因为这个电话,变得凌乱不堪。
邵和宜说邵和光已经把所有的邵家业务都甩下不干了,他轻装上阵来找自己,难道……他来美国的唯一目的就是来找自己?
岑子妤心烦意乱地离开了咖啡厅,她漫无目的地在酒店里的花园里走着。没下雪,路面有些地方结冰了,岑子妤走得心不在蔫,好几次差点滑倒。
“哎呀!”虽然穿着雪地靴,岑子妤还是不小心滑倒在地。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突然不想起来了。
起来了还要继续走,不如坐在这里休息一下。这个动作有点不够雅观,但至少不会再摔倒。
岑子妤抱着自欺欺人的心思,孤孤地坐在那里,忽然想哭。
手中的婚戒仍然戴着,婚姻还在存续期,他们没有离婚,或者说,岑子妤离婚的念头也淡了许多,可是,邵和光突然飞来,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岑子妤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邵和光,她怕邵和光向她提出一些要求的时候,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大脑和身体往往会不一致,谁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她会不会给邵和光错误信息。
就在岑子妤坐在地上发呆的时候,隐约间看到一个红色身影。
冰天雪地之中,一个鲜红身影特别引人瞩目。不过,最令人最瞩目的是,这大冷天的,她竟然还穿着丝袜。
丝袜!红色丝袜衬得那一身鲜红,更加艳丽。
岑子妤的目光,不由的被那个身影吸引。她记得这个身影,尽管她瘦了很多,岑子妤还是能一眼认出。
“夏夏!”岑子妤冲着她大声喊叫。
简初夏正要走进酒店,忽然听到有人喊她,她回头四处看,只看到许许多多的陌生人,没有她认识的。
“肯定是听错了。”简初夏嘲笑自己,“怎么会在加拿大遇到这么多熟人。”
简初夏继续前行,岑子妤急得又叫了她两声。这回,简初夏看到正坐在景观树下的岑子妤,快步走了过去。
“子妤,你怎么在这里?”她见岑子妤一直坐着不动,上前扶她,“你摔倒了?没有伤到骨头?”
“没,是坐久了,腿有点麻。”岑子妤也没想到,自己发个呆能发这么久,等她自己回过神来,腿麻得站不起来,正巧看到简初夏,这才叫她。
岑子妤是踩到了景观树下那块冰上才滑倒的,人坐在景观树下,也不显眼,所以没人注意到她。如果不是正好角度合适,简初夏也看不见个子娇小的岑子妤,会这么狼狈地坐在地上。
“先进房间再说吧。”岑子妤说。
简初夏知道岑子妤有洁癖,刚刚坐了这么久,肯定嫌弄脏了衣服,要回去换。
果然,一进房间,岑子妤就去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才出来。
简初夏也自来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趁着岑子妤洗澡的时候,叫了送餐服务。岑子妤出来时,餐车刚好到,看着上面热腾腾的咖啡和精致的小点心,岑子妤忽然觉得简初夏变成了另一个人。
“夏夏,你来酒店做什么?”看她的打扮,更像是来约会的,来酒店约会,对像应该是男人吧。岑子妤忍不住八卦。
“你呢,你怎么来这里了。”简初夏没有立刻回答,她端起咖啡,姿态优雅,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实出生,岑子妤会以为她本来就是千金大小姐呢。
岑子妤在她对面坐下,说:“学院突然多了一周的假期,就跟室友一起来滑雪。”
“滑雪?”简初夏有些惊讶,“你不喜欢滑雪的啊。”
“是啊,所以她去滑了,我在酒店休息。”
简初夏的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不是仇富,也不是嫉妒,怪怪的,让人看不透。
岑子妤知道,自己的出现,令简初夏想到了岑子千。她画蛇添足的解释:“只有我跟我室友,没别人来。”
“哦,你说岑先生啊。”简初夏镇定地笑笑,说:“岑先生现在在家里忙着带女儿,怎么可能有空出来滑雪。这天气,也不适合婴儿的。”
“夏夏……”
“子妤,别忘了,我还是岑氏的员工,只不过我负责加拿大的工作而已。”简初夏说得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岑子妤看了,觉得她好像已经恢复过来,可还是怕会伤着她,不敢轻易地接话。倒是简初夏,落落大方,自然得体,“岑家孙子出生这样的大喜事,岑氏早就通报了,我还送了红包呢。”
“嗯,艾艾很可爱。”
“乔助理也很有服气。”简初夏点头说道。
乔夕楚早已恢复了岑子千私人助理的身份,在公司是助理,回到家就是老婆,无论早晚,岑子千是二十四小时贴身看着。整个岑氏都知道这事,简初夏当然也知道。
岑子妤很愧疚,好像当时悔婚的人是自己似的,低下头,嗫嚅不安。
“子妤,是这样,当初是我自愿的,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该承受!”简初夏也不避讳,反而先安慰起岑子妤,“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释怀了,子妤你又何苦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这事情还未过去一年,简初夏就已经重新开始。岑子妤觉得简初夏很了不起。
“夏夏,你在这里怎么样?习惯吗?”
“我努力工作的目的很简单,要钱,要地位,要一个实现我价值的平台。这些,岑先生都给我了。现在整个加拿大的业务都归我管,我也算是麻雀变凤凰,我很满意。”
简初夏这么诚实的坦白,岑子妤不是第一次听。但隔了一年多再听到,岑子妤竟有了新的体会。
一个人,只要明白自己需要什么,那么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勇敢地面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该怎么走,在什么时候学会放弃,又该在什么时候,加速前进。
简初夏就是这样的人。她知道她的目标,所以,即使被悔婚,她仍然朝着目的直线前进。
岑子妤则与她相反。她一直以为自己爱着宋景文,所以想过跟他私奔,可是,在知道宋景文的爱只是一场阴谋时,岑子妤迷失了方向。她在爱情里迷失,在婚姻中也迷失,她甚至不知道她生活的重心该在哪里,所以,当她得知邵和光到了美国之后,她才会这样的惊慌。
薇薇安和简初夏,在某些方面,是相似的。
薇薇安坚持等着宋景文,不管宋景文在哪里,她都不放弃。
如果自己对邵和光,也能这样坚持,或许他们会更幸福。
“我听说你在美国读书,好好的,为什么去美国读书?”简初夏突然问她。
岑子妤淡淡一笑,只是简单地提了周崇仕几句,只说出于安全考虑才来美国,过段时间,就会回去之类的。
“哦。”简初夏聪明地没有再问下去,在加拿大混久了,简初夏比以前更会看人脸色。
岑子妤喝了一口咖啡,一时之间两人竟无话可说。
“夏夏,你还没说你来酒店做什么呢?”岑子妤的目光始终离不开简初夏腿上那双薄如蝉翼的丝袜,穿得这样漂亮,不畏寒冷,肯定是为了男人。
简初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来谈生意的。”纤细手指温柔地指着窗外几个广告牌,“你别忘了,我们做的是媒体,广告什么的也是我的业务之一。这家酒店的宣传是我在做的,客大欺人,一点点小事都要我来跑才行。”
“你不怕冷?”谈生意再重要,也没必要穿成这样吧,岑子妤还是觉得,简初夏是来约会的。
简初夏双手轻轻地搓了一下膝盖,刚刚在外面冷,冻住了反而不觉得冷。进了房间,暖气全开,身上是挺热的,可膝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凉嗖嗖的。
岑子妤不说,她还不觉得,一说,简初夏就觉得冷气直往骨头里钻。
她不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相反,她比大多数女人都懂得照顾自己。以前是囊中羞涩,有心无力,现在身体地位都得到了大大地提高,不可能再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穿丝袜,肯定有别的含义。
“子妤,我说了,你别笑话我。”简初夏尴尬地笑了一下,“谈完公事,我……我有个约会……”
“夏夏,恭喜你!”岑子妤由衷祝福。
简初夏摸了摸脸,精致的妆容在眼角已有细细的开裂,她不自信地抚了抚,说:“你们都嫁人了,我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
“夏夏,别乱说。”
“我曾想过,等李晟成出来了,再谈恋爱也不迟。可是……我没勇气去等,我怕等到的仍然是一场空。”简初夏突然提高嗓音,指着外面说,“在加拿大真不愁嫁,外国人看我们东方人都是一张脸
,也认不出年龄,随随便便就能骗到一群。”
听简初夏的意思,她的男友是外国人,也怪不得她穿得这么性感,大冷天不畏寒地穿着丝袜,应该就是为了后面的约会精心准备的。
岑子妤很羡慕她,敢爱敢恨,提得起,放得下,说不想等就不等,想要新生活,就会立刻去追求新生活。做人,就应该这样洒脱。
简初夏又与岑子妤应酬了几句之后,起身告辞。
因为她们一直面对面的坐着,所以,岑子妤并没有看到简初夏的背后乾坤。
直到简初夏拿着外套站起来,转身要走时,岑子妤看到她那红色露背装,大大的V字直接开到了臀际,目瞪口呆,指着那小礼服差点叫出来。
这红色礼服,简单就是一味毒药,一味任何男人宁愿死也要吃的毒药。
简初夏穿成这样,哪里是去谈生意,分明就是去约会的。只是,大白天,大雪天,穿成这样去约会,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走了,晚些我们再联系。”简初夏出门前,将外套穿在身上,将背后的风景全部遮住。她再看岑子妤时,眉眼全都是笑意,单纯只是老友偶遇,相谈甚欢的场景。
岑子妤点头,“嗯。”她突然伸手拉住简初夏的手,略有些不舍的问她,“夏夏,还回A市吗?”
“说不定就在这里嫁了……”简初夏淡淡的,他似乎怕岑子妤还会追问下去,“我谈生意去了,晚些再聊。”
岑子妤觉得,简初夏是落荒而逃。
眼看她进了电梯,上面的数字直接从22层停靠在5层,岑子妤这才想起,在5楼有个小酒吧。
谁会在酒吧谈生意?岑子妤心生狐疑,手指下意识地按了下行键,很快,另一台电梯到了,岑子妤想都不想地去了5楼。
小酒吧在5楼的右侧,很安静。一如咖啡厅,并没有多少人在里面饮酒,岑子妤站在远处,就能看见简初夏的一身火红,和那茂密且富有弹性的波浪长发。
长发遮住了大半部分裸露的肌肤,但腰臀那还是露出一小截。简初夏坐在那里,漂亮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没抽,因为她的另一只手正端着杯鸡尾酒,边喝边与身边的男子***。
岑子妤躲到柱子后面偷看,果然是老外。看上去,像是澳大利亚那边的人,整个人都洋溢着海洋的咸湿气息,和沙滩海浪的青春。老外看不出年纪,简初夏坐在他面前,显得特别年轻且有风情。
简初夏不时的仰头轻笑,岑子妤离得远,偶尔能听到几句英文,大概是在说澳大利亚的风光。那男人已经邀请了简初夏同他一起去澳大利亚冲浪,简初夏起身答应了,可又耸肩说公司忙走不开,欲拒还迎,很有手段。
“怎么突然有了偷窥欲啊。”岑子妤唾骂了自己一句,人家简初夏约会,不就穿得暴露了点,至于自己躲在这里偷看嘛。
岑子妤刚要走,忽然看见那老外伸手轻抚简初夏的背。头发将老外的手遮住,岑子妤当然知道他在摸什么。
老外就爱占便宜,真不要脸。岑子妤悄悄骂着。
突然,电梯叮的一声响了,从里面冲出一个男人,快步来到酒吧,将简初夏一把拽住,不管她乐不乐意,拼命地往电梯里拽。
岑子妤吓得热血倒流,差点中风而死。
来拽简初夏的,竟然是岑子琛。
岑子琛!他怎么来加拿大了?
“岑子琛,你放手!”简初夏压低嗓音,厉声喝止。
电梯里还有别的人,岑子琛见简初夏反抗得厉害,便没有把她扯进电梯,而是一把抱起,径直往楼梯走去。
岑子妤八卦心态大爆炸,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