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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妈摸着眼泪进厨房了。
“妈她不要我,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岑子妤凄凄的说。
邵和光像哄婴儿一样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说:“妈只是心情不好,她最疼你,怎么会不要你呢,傻瓜,你想太多了。”
“以后我该怎么办?”岑子妤仰头望着他,娇软苍白的唇瓣微胀,脸色因迷茫而稚气。
他想吻下去,却硬生生的忍住了,此刻,她需要的,只是他带体温的怀抱鲫。
而邵和光不知道的是,在岑子妤模糊的视线中,他清俊深邃的面孔,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她怀疑着一切,甚至包挂他,一阵强烈的预感侵袭着她所有的思绪,过不了多久,他也会从她的世界离开。
第二天,岑子妤端着早餐站在房门外,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母亲都没有出来,万妈眼泪直掉,说:“小五,你要体谅夫人,她是为你好,乖乖听话,跟姑爷回去吧,我会照顾夫人,难道你还不相信万妈吗?峻”
岑子妤把盘子递给万妈,说:“重新做一份吧,跟妈说,我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她。”
万妈说:“别担心。”
岑子妤下楼,邵和光在客厅和人说话,是岑子煊和钱小昼,两人站在一起,漂亮得令人眼前一亮,钱小昼看到岑子妤,上前来要抱她,被岑子煊踢开。
“三姐。”岑子妤脸色苍白。
岑子煊在她脸上摸了摸,说:“伯母交给我,你就放松一下,调整好自己再说。”
钱小昼也是一脸担心。
岑子妤点点头,说:“三姐,辛苦你了。”
“都是一家人,我这些年都没见伯母,她就算烦我,也不会赶我走的,你放心好了。”
这下岑子妤真放心了,她不敢让母亲一个人待着。
邵和光将她带到车上,问:“我要去蒋氏,上次的会议你没有参加,股东们一直想见你,跟我一起去吗?”
岑子妤看着窗外,说:“我不去了。”
邵和光停了一停,说:“那我送你回明阳山。”
岑子妤说:“回老宅吧。”
邵和光看着她发间的玉兰,似有幽幽的香气,他说:“也好。”
有人看着她,也好。
看着洛姨接她进去,许久,他都维持着相同的动作,一动不动,罗宋叫了一声,他一怔,问:“什么情况?”
罗宋沉声说:“夫人坐三小姐的车出门了。”
邵和光示意开车。
罗宋不确定的问:“邵先生,是去蒋氏,还是跟着三小姐的车?”
邵和光说:“派人盯紧那四个人,他们手里的股份迟早会落入周仕崇手里,要不是舍不得蒋氏这些年给他们的荣华富贵,他们早就叛变了,但都不是吃素了,他们狮子大开口,周仕崇不见得就肯吃亏。”
罗宋明白他的意思,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他们要的,是周仕崇的罪证。
“跟上去。”邵和光闭上眼。
蒋温茂要去见的人,他隐约觉得,自己非去不可。
茶室包厢门口,蒋温茂停住脚步,拍了拍胳膊上的手:“你别进去,就在外面等我。”
岑子煊说:“伯母,不行,我还是陪您进去,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我不放心。”
蒋温茂在她手上按了一下,说:“没事,我自有分寸。”
岑子煊迟疑了一会,说:“那过半个小时,我来接您。”
蒋温茂点点头,等她走了,才走进房间,张绮雪也是一个人,黑色的旗袍,皮肤森白惨淡,似多年没见阳光,眼底血丝瘆人。
“你来了。”张绮雪缓缓喝着上好的碧螺春,清袅的茶烟,她面容模糊,嘴角的笑意带着无尽的嘲讽。
蒋温茂在对面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用保养得如同少女的莹白素指推了过去,直指要害:“这些年你可曾照过镜子,又是否被镜中人的容貌惊吓,我以为,人活在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顶着别人的面孔,活得不见光日。”
张绮雪握着杯子的手狠狠用力,精致的绿釉杯被生生捏碎,茶水溅落在黑白照片上,穿着裙子的女人抿着唇,一派严肃,却挡不住眉眼间的潋滟绝色,那样的美,令世上的凡尘俗子,多么可望而不可即。
“你竟都知道!”张绮雪冷冷盯着她。
蒋温茂喝了一口水,茶水已经温吞,满嘴的苦涩,她淡然的说:“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张绮雪凄厉的大笑:“不亏是蒋氏的女儿,到头来,天华才是被蒙在鼓里的人,他就这么死了,可真是太不值得了,真该让他看看你用尽心机的模样。”
蒋温茂盯着她,说:“那你呢,处心积虑,利用两个孩子的仇恨心来报复岑家,当年天华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是你一厢情愿,以为摆脱了特殊的身份,就能跟他在一起,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出生入死的同伴。”
张绮雪眼中露出嗜血的恨意,尖声说:“蒋温茂,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年我为了救天华,才容貌尽毁,他本来是爱我的,都是我的脸全毁了,不得不做皮肤移植才变成现在这副丑样子。”
张绮雪双手颤抖着捂着脸,声音透着凄楚无尽的绝望:“天华是爱我的,我们为了公司朝夕相处十年,所有的男人都沉沦在我的美貌中,天华也不另外。那年我们一起去越南搞科研,天华说想在越南建个医药基地,刚刚有点起色就被当地暴徒绑架了……是我救了他,是我用我的身体救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早就在岑家送来赎金之前就被杀死了!”
蒋温茂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微微的僵硬后,淡声说:“是的,当时是你救了天华,天华对此也心中有愧,所以他照顾了你……和你的孩子。只是你,利用这点,又做了些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绮雪面目扭曲,眼神充满憎恶与愤恨,她摔面前的茶壶,尖声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倘若我的脸没有毁,他还会这么对我吗?岑天华,你忘恩负义,我发过誓,决不会让你过顺心的日子!”
等她发泄完,蒋温茂才说:“是你自作自受,作茧自缚,当年岑叔叔已经得到消息,联系了当地人营救天华。当地暴徒抓天华无非是为了钱,突然坐地起价,又提出要医药基地股权的要求,到底是谁在后面出的主意,想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一面鼓动暴徒提高赎金,一面假装为了天华拿自己做赌注,以为这样等天华被解救之后他就会娶你,却没想到暴徒比你想像得还在贪心,不但得了赎金还想把你们一起炸死。你能死里逃生,天华不计前嫌照顾你们……是岑家心善。”
张绮雪阴森森的说:“所以,你以为天华是真的爱你吗?”
蒋温茂嘴角浮起一抹优雅的笑意:“我与天华,是真心相爱,不管他是否为你动过心,但在见过我以后,他的心,一直都在我身上。”
张绮雪咬牙切齿:“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景文是天华的亲生儿子,我对他隐瞒这件事,只让他认下帆茹,他也没有追问任何原因,像父亲一样照顾有加,后来他知道了景文,尽管怪我,但对孩子,没有半个怨字,蒋温茂,你再厉害,也没有给天华生个儿子,让他后继有人,你的女儿还爱上了我的儿子,他们差点私奔,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哈哈,真是好笑,这算不算老天爷对你的惩罚,你们母女,都不是好东西!”
蒋温茂摸了摸鬓角,说:“倘若真是兄妹,小五怎会对宋景文有感情?”
张绮雪怔住:“你什么意思?”
蒋温茂惆怅的说:“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可怜你,就算天华对你没感情,你却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我也怀过他的孩子,因为得来不易,他高兴坏了,每天期盼着孩子的出生,只可惜我那可怜的孩子,到底命薄,一出生就死了,我母亲怕我伤心,偷偷换了孩子,这件事瞒住了我的父亲,但母亲知道,孩子是不是亲生的,不可能瞒一辈子,所以她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天华,是天华对母亲说一定保密,万不可教我知道,后来母亲过逝时,把这件事告诉我。小五不是我十月怀胎,却也是我的孩子,我对她倾注我所有的爱,天华也一样,他甚至比我更疼爱小五,因为他知道,是小五的存在,我们的感情才更圆满,坚不可摧。”
张绮雪脸色大变,整个人不可遏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