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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一直睡到申时才醒。
细雪已止,殿外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年第一天,白雪装点,一切都是像是崭开始。
披上浅灰色披风,我独自走出了宫门,沿着宫墙朝南走着。银装素裹皇宫没了往日庄严和壮观,整个天地间只有纯粹白色。一个人走着,只听见脚踩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此时天色已暗,积雪覆盖殿顶只有轮廓,天空也只是白茫茫一片。
我呆呆站原地仰望着天空,许久一声冷冷声音身后响起:“看什么?”
“谁”蓦然回首,披着黑色披风刘庄正眯着明亮眸子看着我。雪白天地之间一抹黑色显色异常醒目。
“听不出来我声音?”刘庄面带暖暖笑上前一步:“还记得我们第一见面情形吗?”
“你回来了?”面前刘庄便服打扮,一个随行都没有带,轻松而又随意。
“我从来都没有走!”刘庄已经来到我面前,明亮眸子带着笑意看着我:“我昨晚和你说那些,是因为你曾经和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分享。我只是”
“陛下,臣妾是说您从原陵回来了?”面前刘庄是那么温暖,让我冰冷心几乎就要为他暖和起来。但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我们毕竟是回不去了。
我疏离回答让刘庄眸子没了笑意:“歆然”
我别过眼睛不敢看他,我害怕看了他便守不住自己心了!
刘庄上前一把抓住了我手:“走,我们回去!”
我没有反抗,机械跟着刘庄朝长秋宫走去。
一路上刘庄目视前方,到长秋宫时刘庄才淡淡说道:“我刚才找你,她们说你出来了。我便跟着你脚印走过来了。”
刘庄手十分暖和,我对他抗拒,渐渐被从手上传到心房暖意给打败但是一开口,话还是硬邦邦:“找我有事吗?”
刘庄似乎不介意我语气生硬,拉着我大步走进了长秋宫:“当然有了!走,咱们边吃边聊!我已经让他们传晚膳了!你睡了一整天,肚子也饿了吧!”
椒房殿内温暖如春,四处都是白雪冬日显得加温馨。见我们进来,林姑姑笑容满面迎了上来:“回陛下,晚膳已经备好了。现就传吗?”
刘庄冲着林姑姑点了点头,伸手帮我接下了披风,递给了旁边宫人。
坐定后刘庄暖暖笑着说道:“有几件事。母后说还是和你商量下。”
“陛下请讲!”或者只有正式称呼才能提醒我,他已经不是我一个人了,我不能再对他抱有幻想了。
刘庄对我话充耳不闻,眸子暖暖看着我柔声说道:“祭祀大礼完结,众臣们拟了几个年号让我定夺。我想你可以帮我看看哪个比较合适!”
“陛下,这是国事,恕臣妾不敢!”我说着话低下了头,刘庄是个极有主见,况且那么多大臣出谋划策,哪里轮到我来说什么。
刘庄不管我抵触。倔强说道:“昌隆,建业,天佑”
刘庄霸道让我心头火气又起来了:“你知道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能够永远过太平日子不闹心就好了!”
刘庄眯着眼睛看着我“永远太平”紧接着又自然自语:“不如就叫永平吧!”
“对!”刘庄眸子闪着兴奋光彩。一拍桌子说道:“朕年号就叫永平!天下永远太平!歆然还是你厉害!怪不得连母后都让我来找你!”
刘庄话听着是有些刻意讨好,但是神情却是十分自然:“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么直白而又深刻年号!”
我真不知道他这么说是夸我还是贬我了!如果是往日我一定会和他辩驳下去,只是此时却没了心情。
林姑姑已经领着宫人传上了晚膳,或许是因为刘庄到来,今晚晚膳异常丰盛。
我睡了一天。此刻闻着菜香,不由垂涎欲滴。不顾面前大刘庄,大口大口起了起来。
许久才听见对面刘庄发出压抑而又开怀笑:“你还真没变!”
我抬起头看见刘庄正面带暖暖笑意看着我,洁白牙齿,黝黑小胡须,显得异常滑稽!突然讨厌起他胡须了,这抹胡须是我们分开时候留,多少给我带来了陌生感。如果今晚他留下,我就把他胡须全都给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