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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满腹复仇火焰,身子还是扛不住风寒,第二日只觉得浑身酸痛下不了床。
“贵人是不是昨日山里冻着了?”墨香满脸关切跪了床榻前,摸着我额头轻声问。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也懒得回答。
“去叫御医来!”墨香对着小宫女说道。
“不用!”我连忙拉住了墨香:“你去找北宫玄武门宿卫马防,就说我得了风寒,让他给我些药。”自从郑赐诬陷,我心里就对御医有了排斥!虽然这种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做法有些武断。
“诺!奴婢这就去!”墨香答了话,转身出了殿。
我迷糊着躺着,脑子里一片混沌,半梦半醒。
“贵人”一阵呜咽之声将我吵醒。睁开眼睛看见床榻前跪了一片,前面是林英和殷虹,后面六个宫女也都呜咽着。
“林姑姑!”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再次看到林姑姑突然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贵人,都是奴婢错!”林姑姑哭着磕下了头去:“当日奴婢真不该离开贵人!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贵人。”
“都起来吧!都过去了!你们能回来就好!”我趴床榻上伸手想去扶她们,手却被林姑姑一把抓住:“贵人,您身子都好了吗?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手也这么烫,是病了吗?”
“是风寒,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叫墨香去抓药了。这些日子你们都受苦了,回来好好养养。”说到墨香我又想到已经不墨竹,不由心酸了起来,默默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墨香回来给我带了话,马防让我好好养好身体。他一有时间便会来看我。
当晚墨香给宫人们讲了她和墨竹遭伏击事情,大伙又默默哭了一场。
本来以为是小小伤寒,不想一躺竟然是半个多月。
期间马防来了几次,为我把脉,治疗,每次也都是匆匆忙忙。
刘庄竟然是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似乎连他寝宫都没有任何动静。他没回寝宫!去贾蔷那了吗?还是去哪个侍妾那了?难道真像刘荆说,他对我不过如此吗?他是皇上了,后宫有是女人!又怎么会守着我这样一个注定无法生育女人!
失去孩子时他亲口和我说过,他容得下其他女人!从今往后不会只要我一个了!后宫那么多女人等着他!他要多生孩子!
没想到这么他就去了!可怜我孩子才刚走了一个月!我还做月子。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虽然明明知道他会和别女人一起!但是真正面对了,心痛还是难以遏制!对他我还是忘记了吧!眼不见心不烦!不见好!
转眼到了五月,天气暖和起来了。这日觉得精神好多了便起了床。
想着已经许久没去阴太后那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虽然有刘绶照顾着,我还是不太放心。现我也好了是该去看看她了。
林姑姑为我备好了衣服,端来了净面水。
我缓缓坐到了铜镜前,一个多月了。我每日都卧榻不起,梳妆早就没有心思打理了。
想想我已经许久没照过镜子了。光亮铜镜里面是一张苍白毫无血色面孔,发髻松散。左眉稍缺了一角,显得十分突兀。我不由拿起了黛粉,举到半空中手停了下来。我不会画眉。这么多年都是刘庄帮我画。此刻他又为谁贴红妆?
以后这画眉可就归我了!如果我不画,你可不许私自画!
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个清晨我都会为你画眉!
好!要是你偷懒。我就不画眉,不梳妆,总可以吧?
好!就这么定了!
恍然间话语还耳边
我丢下眉笔。ysyhd看着镜中那张挂满泪水面孔,心猛地抽痛了起来。
“贵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啊?”林姑姑从身后将我揽入怀里。
“林姑姑!”我紧紧搂住林姑姑。
“贵人,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吧。”林姑姑轻拍着我后背柔声安慰着。
“林姑姑,我们搬走吧!我不想这里了!”这里有太多我和刘庄之间记忆。每一个物件。每一寸地方都有他影子!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整日面对这空荡荡满是刘庄影子宫殿。
“搬走?贵人要去哪里呢?”林姑姑拍着我手停了下来。
“我想去濯龙园。那里刘绶修了几间茅屋。你会跟我去吗?”我擦干了泪,拉住了林姑姑手。那里幽静,可以躲开宫里一切!
“贵人去哪里,奴婢自然是跟着。只是陛下他能同意吗?”林姑姑心疼看着我,像是个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