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18陈年旧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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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当皇兄立意要帮他指婚的时候,一向听话的他竟婉言相拒,而且他的理由竟是为了自由自在,这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为了能够再见到她,他便经常进宫,连对远游都没有那么高的热情了。

终于,他们见了面。

那是他在宫中游走了好久的结果,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激动心情。

她独自一人,要去新阳的朝云宫,这明明应该让人生疑的事情,他却不仅不问,反而还走小路送她过去。

送完她,他就在原处等着,——不去窥视她的秘密,就傻傻地等在原地。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等到了她往回走。

彼时,天色已黑,拥有龙氏夜视能力的他,看到她踟蹰着不敢走小路也不想走大路,便及时出现,再作一次雪中送炭的人。

果然,她很高兴。

他们走在了小路上,他甚至借机挽了她的柳腰、牵了她的小手。

她的柳腰是那么的细柔,仿佛无骨一般,在他的强劲臂弯里,荡啊荡。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绵柔感受,他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可那些与女人交缠的过往,不过是一种不得不为之的宣泄。

只有她,给他不一般的感觉。

至今他还记得她的小手冰凉,触上去,就让他有了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而她言辞之间表露出来的不凡气度,更是令他刮目相看。

苍域国的女子,大多是庸脂俗粉,不仅没有主见,在对事物的看法上更是毫无见地可言。

而她是鹤立鸡群的一个特例。

一厢情愿的惺惺相惜之感令他对她的好感一度攀升到了无与伦比的境地。

但他知道,她对他的心思是毫无所知的,或许,她只把他当作了一个“好心人”。

那次由他精心制造的“巧遇”结束后,他再也没能跟她见面。

但他一直在关注她的消息。

有时候他在想,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子,这辈子能够牵一次她的手,对他来说或许已经足够。

大概,也只有皇兄那样的一国之君才能够配得上她。

果不其然,在各种纷纷繁繁的传言中,她怀孕了。

尽管她一再否认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可皇上还是册封她为禾妃。

从这个名号里,耀琛能够感受得到皇兄对芷衣的爱,——禾字,不就是穆字的左半边吗?皇上的意思是,芷衣注定了是他的一部分。

虽然心痛如绞,耀琛还是为芷衣高兴的,因为皇兄不会随意对一个女人这般好,想来,能够得到这位九五之

尊的爱,芷衣应该会很幸福吧!

然而,后来发生的许多事证明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因为皇上又纳娶了新妃。

这是让他难以接受的。

他曾想,等芷衣生下了孩子,如果她对皇上彻底失望、不愿留在宫中,那么,他愿意涉险带她和孩子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跟她过完这辈子。

可是,巨大的噩耗传来,就在新妃暴毙的当天晚上,女子竟然早产血崩而亡。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坚决不信,直逼得报信儿的人一遍又一遍重复了好多次,他才确定自己听见的是她已经离世的消息。

那段时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自责和懊悔这两样情绪交织在一处,折磨着他。

他认定了,如果早就向她表白,或许可以带她离开,那么,她就不会惨死。

宫里的太监和婢女间都传开了,说御医看见被废的禾妃娘娘时,她整个人都浸在血泊之中,可以说,浑身的血液都淌光了。

他没能亲眼看见那凄惨的一幕,可越是这样,就越是会把她临终的惨状想得极尽可能地悲戚。

几乎一整年,他没有出宫游历。

差不多每个夜晚,他都会到他们走过的那条小路上逡巡行走,风雨不误。

有几次,夜行的宫人们看见了他恍惚的身影,喊了几声都得不到他的回应,宫人们便疑心他不是个实实在在的人,而是什么无脚能飞的“脏东西”,于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走。

好长一段时间,那条小路被盛传“闹鬼”,再加上不远处就是新阳公主住过的朝云宫,便再没有人怀疑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耀琛用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才从这种阴郁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他又开始四处游历,把看过的风景都记下来,为《苍域国杂记》里所记载的地理特性做矫正。

直到数天前,在清城外的山上遭毒蛇咬伤,被送到慕雪回春,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人竟是日思夜想了六年多的人,他的全副身心都被震撼了。

是惊喜吗?

不,这个词不足以概括他的感受。

他觉得,老天眷顾他平素的不争不夺,在不经意的时刻认识了芷衣,又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重新见到了她。

在清城,再没有人用权势、地位乃至于手足亲情来妨碍他走近她。

这一次,他要用尽所有,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只要能够跟她在一起,什么王爷身份,什么皇族血脉,什么荣华富贵,他都可以不管不顾。

遂,当他听出廖婆婆有意为他和芷衣牵线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地把胸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他知道廖婆婆会去劝芷衣,也猜得到芷衣可能会拒绝。

不管,就算她拒绝,他依然不会退缩。

陈年旧情终于有了可以梦想成真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大雨中,耀琛还在发呆,想着过去,想着现在,想着将来。

积水越来越多,鞋袜都被淹湿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这时,在屋子里苦寻不到主子的鲁雄走出来,看见一向喜爱整洁的主子竟然站在污水里,表情还是浑然不知的样子,就赶紧过来提醒。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令您失魂落魄的?”粗人就是粗人,关心别人都不会,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受听。

耀琛不得不从回忆中走出来,不满地看了鲁雄一眼,“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只管做哑巴便是。”

鲁雄再傻也听出主子的口气十分不悦,遂,耸了耸肩膀,傻乎乎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一个响雷扫过天空,耀琛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转身准备回去,却在挪步的同时察觉到脚上的鞋袜已然湿透。

若是搁在以前,他马上就得换上干净的鞋袜,否则会浑身难受得要命。

然而,现在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上。

大雨中的龙耀琛现在只考虑两个问题:一,如果芷衣同意了他的求亲,他要怎么更好地爱她;二,如果芷衣不同意嫁给他,他得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她动心,从而答应做他的妻子。

---题外话---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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