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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看到杨雨涵那张惊恐的脸，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很久了，很久没有这种变化。
白青为什么一直微笑，他必须要微笑，他从小体弱多病，师父为了减少他的身体痛苦，不得已让他修炼这种乱认心智的真气之法。
修炼天道真气，可静心，可炼骨，可强身，可益智。
但是白青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本来多病，身体承受能力较差，一场大病之后，师父将这门真气之法传授于他，为了能够给他续命。
一层一层的递进，病没有什么大碍，白青也觉得身体渐渐有了好转。
就在冲破冥气阻碍之时，白青没了痛苦的表情，整天微笑示人，不知道只以为他心情好。
白青清楚，他的脸可能不会有怒色，这样也好，谁也不愿整天绷着个脸。
见人施以笑脸总比面目狰狞要好的多。
真气就这样继续修炼，能力不断增强。
直到有一天，白青发现自己不会生气了，才感觉身体有了变化。
别人打他一拳，他微笑着；别人骂他一句，他微笑着；别人总说他是傻子。
白青知道，如果自己生气，那张笑脸瞬间变化的让人难以接受。
煞白，扭曲，五官扭曲，扭曲的让人作呕。
师父告诫过他，万事不可动怒，非万不得已。
白青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这次，刀锋划过他的皮肤，他感受到一丝疼痛，他生气了，他的脸变的面目全非。
他也知道，他的脸变了，还有可能吓到别人。
“你，你的脸，怎么……。”杨雨涵惊恐的眼神让白青身后的精瘦男人一阵恍惚。
挨了一刀就变脸，我倒要看看能有什么变化。
精瘦男人把匕首挥舞，准备第二次进攻，刚才的得手大大鼓舞了他的战斗欲望。
白青迅速转过头去，这样的面孔竟然没有把杨雨涵吓昏过去，出乎他的意料。
不知道刚才砍他一刀的能不能承受住。
“妈呀，鬼呀！”精瘦男人所站的角度，可能比杨雨涵看到的脸要恐怖上百倍。
煞白到了极致，路灯的映衬之下，如黑白无常之白。
精瘦男人匕首一扔，也不管黑脸大汉，拔腿就跑，什么使命什么奖励什么荣誉，跟命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
黑脸大汉看领头的跑了，别人都不玩命，自己也没必要玩命，也跟着奔跑，只是他跑起来更显得地动山摇。
倒在地上呻吟的小喽喽，也爬了起来，刚才还倒地呻吟，现在似乎好了许多。
白青没有去追，他如果想去追谁也跑不了。
他背对着杨雨涵，心里想着怎么和她解释这些。
说自己脸比较白，尤其是晚上，只是白的有点过了，不妥。
说自己皮肤好，刚才只是觉得手臂有点疼，她可能会相信。
白青慢慢转过身，暗运真气，伤口立刻止血，脸也恢复了正常。
“你的胳膊受伤了。”杨雨涵关心道。
“我知道。”
白青正在思考她什么时候会问他的脸，没想到杨雨涵会先想到他的伤。
“你的脸……。”杨雨涵的脸又是惊恐一片。
“怎么了？我的脸有灰吗？”白青微笑道，他知道自己恢复了正常。
“不是……，刚才……。”杨雨涵有点语无伦次。
“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瞒你，”白青朝着手臂上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其实，刚才我只是在脸上抹了白灰。”
“白灰？哪里有白灰？”杨雨涵对这个解释心存疑虑。
白青把手掌摊开，手心里满是白灰，旁边的墙壁上留下了他的手印。
“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有鬼呢。”杨雨涵心有余悸，“你受伤了，我看看。”
杨雨涵走到白青的侧面，把身上的外套脱下，胳膊上留下一道口子。
“这么快就愈合了，不可能呀？”
“我有这个！”白青摇了摇手里的瓶子，“洒上几滴就行了。”
杨雨涵还是有点不信，虽然她的手没有了痛感，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伤口愈合结痂，简直超出人类的认知范围。
“不信吗？你看看你的手背，现在是不是好多了。”白青还是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