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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响起来,给这个几成废墟的体育馆一丝丝生机。
安夕教练又坐回摇摇椅上,闭上了眼睛。他或许是真的累了,想要好好歇息。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挂上了微笑,那是欣慰。
“你要挟200多人性命做的赌注,看来是落空了。”江西穆淡淡的说道。
“我本希望如此。因为至始至终,我只是想报复这几个人而已。”安夕教练并不在意计划被中断,反倒很开心他训练的队员们打破了这场危机。他接着讲述1997年那段陷入转折的悲惨经历。
“1997年遇到勇遇乐并与他喝酒,我就知道我右腿受伤的全过程。我才知道我太傻了,没有看出于家傲与泰常引的企图。而那时候,这两人早已经做了政协里的科长,混得风生水起。但是我就是气不过——他们要去政协,去拉拢塞钱我不管,但我这条腿不能就此作罢呀。”
“而我想到的,竟然会是上访。我当时真是去上访了,然而得到的答复就是再等等,再等等。等了一个多星期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我干脆直接找到那两人,要求他们给个说法。”
“值得欣慰的,就是两人都承认有这么一回事。问我要多少钱,从此绝不提这件事。我很愤怒,明明是我受伤了,还要我不说,以为丢了钱就会没有事情吗?我坚决要讨还一个公道,打算到法院告他们。”
“现在再回响,我真是欠缺考虑,以为黑与白就是这么容易分辨吗?到了九月份,我所在的机床厂,产品质量出现问题,我作为副书记首当其冲,我想都没想,就径直离职。”
“后来我就没有工作。呵呵,那时候的大学生就业都很难,再加之我的腿有问题,就业更是难上加难。我的妻子与我离婚,她独自带着孩子离开了家。我成天在家喝酒,白天喝、晚上喝,喝的醉醺醺的,可以说是不省人事。后来,钱也所剩无多,我只好厚着脸皮,到之前上班的应景机床厂,谋求一份保安的工作。”
“当时的保安认出我来,他将我拉到一边,劝我不要回去。我很好奇。他就跟我细细说明白,是总经理高山清的意思——产品危机之后,高山清就升职了。‘你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升职吗?我一次听到他打电话,似乎是给一个姓泰的打电话,大体是说,产品是他偷偷弄坏的,厂长已经将副书记给辞职了,希望姓泰的能遵守约定,支付剩下的三千块钱。”
“我真是吓住了,原来那次产品出现危机也是有人在捣鬼,也是为了要我滚蛋。而这次整我的人,是当时车床主任高山清,凭借着危机就升职到了经理——肯定也是泰常引说的情。高山清在这次,可真是钱权两收。”
“知道这样的情况,我放佛被雷劈到的那样,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我回到家,就连着躺了好几天。醒来之后,我甚至想到自杀。为了排挤我,这帮人是无所不用其极,与其这样,我还活着做什么。”
“那个时候,我甚至沦落到乞丐的地步。由于没有钱,我该庆幸我有一双残废的腿,可以以此博取人们的同情。饱受人们的冷眼,我已经习惯了。当然有时做做保安,换一个好的生计。总之嘛,2010年前,我一会儿做保安,保安做不成了,就到天桥上做着乞丐。”
江西穆问道:“2010年,莫非在那时,你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安夕教练感慨道:“如果没有遇到那位先生,或许现在我还只是一个乞丐,最多就是保安。”
“那位先生?”江西穆皱着眉头,问道。
“2010年底的时候,我在一个什么小区来着,当着保安。晚上路过一个夜宵摊,由于客满,我是跟那位先生同桌——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他。我在那次,不住的喝酒,结果发现钱没有带。看着桌上满满二十几瓶酒,我一时不知怎么和老板解释。这时候,与我同桌的那位先生,开口说道,‘没有钱付酒钱了吧,我帮你付吧。’遇到这样的好心人,我很是感激,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你应该是遇到很烦心的事,我倒是很乐意听听的,就当是我花钱买故事’他是这么说的。我当时由于喝醉了,心中的郁闷又没有办法排解,我就全部说了出来,将自己怎么被排挤被诬陷的事统统说出来。“
“而那位先生,说道,‘或许我可以帮助你’,递给我一张电话号码。我第二天酒醒,头痛欲裂,但我还是清晰的记得那个古怪的先生。我真的打电话,他约我到一个小树林里。我记得那时候,他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宽沿黑色帽子,还戴着墨镜,真的是很古怪的样子。”
“我我很奇怪他这种装扮是什么意思。他开篇所讲的竟然是这样的内容,‘我创立了一个团体协会,名叫七人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他后来给我详细讲述了这个协会,主旨便是复仇,‘人生本就无奈,为何总有人高高在上?你有没有想过打破这个秩序吗?向那些将荣誉建立在你伤口上的政治家们,复仇吧——’”
“我内心的愤怒被勾起来。于家傲、泰常引等人的恶心嘴脸不住的在我大脑中回荡。我这十年里,当过乞丐,妻离子散过,统统都是拜他们所赐。”
“我加入了这个七人众协会,他也安排我在师院当保安。虽说是协会,但我从不知道其他成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