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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曦伸出手捂住口,强忍着泪水不让她流出眼眶,沁在眸中,她的双脚僵硬,不受控制的往前走,而那身青衣身影从花厅到平阳侯府的前门,从前门到平阳侯府外的长巷,竟然没有回眸望向她一眼。
莫雪鸢跟在林若曦的身后,眼泪却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没想到主子竟然是这样爱着拓跋天,却还是选择了让他离去,让他去完成他的心愿,可是自己却受的太大的伤,受尽太多的委屈,她真的心疼她的主子,为何要这样为难自己。
守在平阳侯府外的护卫看到林若曦要出侯府,而她的面色苍白,神情哀伤,便想出声阻拦,而莫雪鸢跨前一步,朝着他们摇摇头,这些护卫也就不敢出声阻止,任由林若曦整个人飘荡一般走出了侯府。
莫雪鸢吩咐护卫,不要将今天见到小姐的样子告诉侯爷和夫人,免得他们担心,护卫们知道莫雪鸢在林若曦身边的分量,也就点头应许了。
她忙走出侯府,跟在林若曦的身后。[
夕阳落下,夜色微微泛出了黑色。
那身青衣身影踏上了马车,最后一声马鸣,马车走起,在长巷中发出空空的马蹄声,和木轮子在青石板上摩擦出的咕噜咕噜之声,而这些声音林若曦却仿佛听闻不到,在她的心里,不断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天,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莫雪鸢忍不住拉住了正要步行追赶马车的林若曦,劝道:“主子,若是你真的不放心让他走,就让奴婢追上他,告诉他留下好不好?”
林若曦却是倔强的摇摇头:“不,他一定要走!”
“可是,主子雪鸢不想看到你伤心,就让雪鸢为你做这件事吧!”莫雪鸢松开了手,旋即抬起步子欲追赶刚刚行走的马车,却是被林若曦紧紧的拉住了胳膊。
“雪鸢,不要去,这是他未完成的心愿,我不能这么自私,他不得不走!”
林若曦泪眼蒙蒙,再次看向马车走远,她的整颗心突然陷入了冰冷之中。
她突然捂住了口,身子歪歪斜斜的朝着马车之后跑着,可是她却没有喊出口,喊出她在心底喊上成千上百遍他的名字,而是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口,跟在马车之后,仓皇失措的跑着。
直到马车绕过了长巷的拐角,马车加快了速度离开,林若曦身子一歪,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她趴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双手摩擦破了皮,丝丝的血从她的掌心渗出,可是她却是如同木偶一般,感觉不到疼痛,抬起一双泪眸,倔强的望着马车从她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莫雪鸢跑过来,望见林若曦,她的主子竟然会这样的狼狈,心里就像是千根万根银针刺穿一般疼痛着。
她欲将林若曦扶起,可是林若曦却倔强的趴在地上,不肯起身,一直望着马车在她的视线中走远。
夜幕渐深,墨兰色的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而在流星划过的那一瞬间,拓跋天乘坐的马车消失出了林若曦的视线。
林若曦伸出擦伤带有血丝的手心,紧紧的捂住口,倔强的扬起小脸,让眼泪吞回眼眶之中。
我要控制我自己,
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
装作漠不关心你,
不愿想起你,
怪自己没有勇气。[
心痛得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睁睁的看见你,
却能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找不到坚强的理由,
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告诉我星空在那头
那里是否有尽头。
就向流星许个心愿:
让你知道我爱你!
莫雪鸢在也忍受不住看到林若曦伤心,却是浑身瘫软坐在了林若曦的身边,痛哭流泪。
林若曦却放下了手,从地上歪歪斜斜的站起,娇美而又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念叨:“天,要记得我们的约定,一定要回来找我!”
她转身回到了平阳侯府,莫雪鸢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默不作声,直到回到了宅院,林若曦宽衣躺在了床上,莫雪鸢转身走出了屋中。
在没有任何人看见她,望见她的模样时,林若曦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痛苦,将被子该到了嘴上,泪水如断了珠子的线,冰凉的划过略显苍白的面颜。
她犹记得她与拓跋天的相遇回忆中
初来大历国时,他从几个强盗手中救出她。可看到了她的面容,认识了她的身份是林丞相府里的四千金花痴草包女,他表现的很是厌恶,甚至想将她抛弃在夜晚的湖边。林若曦一个疾步,脚踩在了前裙裾,一个咧朝着拓跋天扑了过去。
他大手一揽,将林若曦再次拥入怀中。
“姑娘?姑娘醒醒?”
林若曦舒服的躺在他的怀中,紧紧阖上双眸,两只手如同八爪的章鱼牢牢的攀附在他的脖颈处。
“公子,这可如何是好?”蓝衣男子试图将林若曦的手从拓跋天的脖颈处挪走,可是丝毫没有用。
拓跋天咬咬牙,就当他走了霉运,忍了;他双臂一用力将她横抱起:“小贺,快去将马车备来!”[
“诺,公子!~”
林若曦紧趴在他的怀中偷笑:这下可省力气了,连走路都不用了,直接被送回林丞相府,用一次美人计也值了。
……
几滴泪从她的唇角划过,她却是苦涩的一笑,想起来那些难忘的时光:回忆中
当她被莫名的杀手组织追杀时,拓跋天为了救她,和她一同跌进谷底。
在深谷之中,他们度过了最难熬的夜晚,直到翌日拓跋辰赶来相救。
拓跋天从地上拾起了缠在树根上的腰间束带,解开了带子递到了林若曦的面前:“丢三落四的,难不成你想衣衫不整的被拉出沟壑吗?”
林若曦白了他一眼,清冷的开口:“衣衫不整的人是你好不好?瞧瞧你衣袍破的大洞,而且还那么显眼,会让人想\入非\非的。”
林若曦接过束带将莹莹细腰束住,拓跋天清冷的瞪了林若曦一眼,不可置信的用眼光搜了下身上的衣袍,大腿两处破了洞,连里面的亵裤腿根处也破了洞,他羞愧的合起了麦色的双腿,手不其然间摸到了臀部,滑溜溜的、冰凉凉的触感让他有种不好的猜测,难不成屁股上的衣袍也开了洞吗?
他的脸颊顿时羞红一片,双手由挡在前面最后掩在了后面,最后觉得挡在哪里都不合适,最后索性脱下了衣袍,以及里面的内衣,将内衣和衣袍一同系于腰间,这才挡住了这两个重点部位。
拓跋天微微抬起眸子,发现林若曦正不冷不热的望着他,他一脸尴尬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未出阁的千金真不知道害臊!”
林若曦眼底一抹讥讽的笑意:“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看得我都觉得有些乏味了,唉!真没兴趣!”又不是露了三点,况且还是个男人,他有什么可紧张的,这都是封建古代里男人太过保守了吧,若是在现代这些男人就是裸着估计都所畏惧呢。
拓跋天薄薄的唇微微上扬着,多了些顽皮的孩子气。林若曦瞥了他一眼,奈的掩嘴笑了笑……
林若曦想起那些有趣的回忆,唇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想起那时的拓跋天冰冷之中,透着孩子的稚气,记得拓跋天曾经出征时,对自己的神情表白,和那一个轻柔的吻;记得拓跋天为了救自己,爬上了足有近三百米高的雪山,为她找到了千年雪莲;她更记得她三年前嫁给了他,成为了乾亲王妃,他对她的柔情和缠绵的爱,那些回忆的画面就像是幻灯片,在她的脑中不断的变换更替着,让林若曦不知不觉间泪水滑了满面,又不知不觉中在苦涩的笑容和伤感的泪流中睡去。
几日以来,林若曦消瘦了许多,司徒夫人百思不得其解,一直陪在林若曦的身边照顾,还找来了大夫要为她查看了一下身子,可大夫们没等接近林若曦,却是被林若曦拒绝了。
她温婉的笑道:“娘亲,您不必担心若曦,若曦只是这几日有些食不下,所以才会瘦了几分,等到喝些调理胃口的乌梅汤,很快就会有食欲,能吃下食物变得面色红润的。”
司徒夫人却还是不放心道:“若曦,我知道你这是在给我吃定心药,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几日娘亲看着你食不下,睡不好,心里也是着急,可是你却一直不肯看大夫,强逼着自己吃那些食物,强迫自己睡觉,为的就是在我面前表现若不其事的样子,可是你以为娘亲不知道你自己委屈自己做这些,心里头能有多么难受吗?”
林若曦摇头笑了笑:“瞧您说的,女儿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林若曦忙拿起司徒夫人一清早带来的糕点,刚放到唇边准备咬下一口,却在张开口的时候心里极度的抵触这样的食物,想要放下。
可是一看到司徒夫人担心她的神色,她阖上双眸,强忍着对食物的厌恶感,将这块糕点强自嚼着在吞下。
“娘亲,这一定是你亲手做的,没想到还这样好吃,我还要吃一块……”林若曦刚要拿起第二块,放到唇边时,动作迟疑了。
也就在这时,司徒夫人一把夺走了她手指间捏着的糕点,重重叹息一声:“若曦,你以为娘亲不知道你刚才是故意装作没事的样子,强撑下去吃下那块糕点吗?娘亲都知道了,你为何会这样伤心了,是不是云公子突然间去游学,不能提亲娶你,你心里难过是吗?”
林若曦忙垂下了一双美眸,却是轻轻摇头:“娘亲,不是这样的!”
“你不要在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娘亲得知这件事后也很惊讶和难过,但是若曦娘亲想告诉你,这样情义的男人,我们不要喜欢也罢,能让你伤心的男人,娘亲不想将你许配给他。”
司徒夫人一把将林若曦拉进自己的肩头,林若曦在靠近司徒夫人温暖的肩膀之后,扬起了唇角,竟然不觉间朦胧了双眸。
司徒夫人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温柔道:“娘亲啊从失散你之后,就一直对你心存愧疚。能再次见到你,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从那一刻起娘亲就想让你一辈子留在娘亲的身边,疼你、爱你和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本以为莫家云公子是真心喜欢你,娘亲虽有不舍,但是女大不中留了,给你许配一个如意的郎君,看到你幸福也是娘亲这一生所遗憾的事情了,可是他却这样的伤害了你……娘亲不想看到你难过,若曦啊……”
司徒夫人轻声唤着,林若曦抬眸望向她雅贵的面容,‘嗯?’
“不如就一辈子留在娘亲的身边,陪着娘亲,好吗?”
林若曦垂下眸,点了点头,哽咽道:“好!”
莫雪鸢站在一旁,看着主子和司徒夫人母女情深,不由得暗自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13v。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头匆匆赶了过来,报到:“小姐,宫中来人了要小姐你到宫中觐见皇上。”
司徒夫人见那个丫头满面焦急,不由得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丫头点点头:“奴婢也不知道,这是王公公严声厉色,让奴婢快些来告诉小姐,奴婢看应该是有什么……”她忙把不好的猜测止住了口。
司徒夫人拉着林若曦起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别怕,有娘亲在,不会有事的!”
司徒夫人和林若曦赶到花厅时,老夫人正命人招待着王公公,因为平阳侯司徒宇不在,所以王公公自认为身价高,架子大,不把平阳侯府的人看在眼里。
一看到林若曦来了,便扯了扯嗓子道:“司徒若曦,皇上要杂家将你带到皇宫去觐见,你既然准备好了,就快点行随我行程吧!”
司徒夫人忙阻拦,问道:“不知王公公可否透露一二,为何皇上要召见若曦进宫?”
王公公冷笑一声:“皇上命杂家来时,已经告诉杂家不可将这件事透露外人,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就不要多事,拦着杂家办事了。”
老夫人刚才还和颜悦色,可是一看到王公公这样对待平阳侯府里的人,不由得生怒,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了地上:“王公公,这可是平阳侯府,即使平阳侯不在,老身和侯夫人也都是一品诰命夫人,你曲曲一个太监总管,竟然想用自己的身价骑在我们的头上,给我们使颜色了?看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王公公一看老夫人发怒了,不由得身子一软,他可是知道这个老夫人是前朝皇帝的女儿,也是郡主的身份,若不是她当时违背了圣上的意思,不肯嫁给大楚国的太子,屈身嫁给了老侯爷,怕是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大楚国中的皇后娘娘了。
一想到皇上都得叫她一声姑母,王公公忙带着谄笑的脸,道:“老夫人,可别气坏了身子啊!杂家这次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召见司徒小姐入宫,但是并非是坏事,听说是大历皇上要辞别南疆国,想在临走前见一见司徒小姐,才召见她入宫的。”
林若曦伸出手拉住了司徒夫人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怕:“娘亲,您和老夫热就不要担心若曦了,那大历皇帝曾与女儿是旧识,不会为难女儿的,只是想在辞别南疆国前与女儿有些话要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