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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雪和哄祖宗一样哄。实在不听话就自己含着药,来硬的!(后面省去一万字,自己想。)
陈焱知道拿金钱打动不了小七,至于哄啊宠啊这种轮不到他,他能做的就是拿好吃的去和她谈判,好好吃药就给糖豆豆。
至于那糖豆豆的配方,周霁雪搞不定。他当然不想自己的小媳妇,因为一颗糖豆豆就被人哄走了,但是没办法,小七最大的弱点就是嘴馋。从几年前那周罄声送的那一碗牛肉面开始,他就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小七的这个弱点,不知道怎么被陈焱知道了,于是那配方特殊的糖豆豆就被送到了小七面前。
小七每天按时吃药,等着盼着的就是这种糖豆。比他哄着宠着,强硬的渡药都有效的多。
开始周霁雪还心里不太舒服,但是时间长了他也不管了,反正只要能让小七乖乖的按时吃药,就行了。在这一点上,两个人的目的是相同的。
至于陈焱养好了伤,因为和嘟嘟相处的还算和谐,他拜托嘟嘟将他送出暗流汹涌的水域,和嘟嘟暂时告别。嘟嘟还怪不舍的,寂寞了几百年,突然来了几个人热闹了十天,特别是它终于又找到了新主人,结果,又要让它回去寂寞。所以触须缠着陈焱依依不舍。陈焱可没有周霁雪和小七那样的内力,脸都憋红了,嘟嘟才放了他。
他无声无息的回了家,谁也没见,首先摸黑跑进了清荷的屋子。把睡的迷迷糊糊的清荷吓的差点以为他人死了,魂回来了。然后清荷看清楚了,活人会缩水,暴瘦。鬼魂不会。
于是清荷直接就扑进陈焱的怀里哭。
陈焱这次死里逃生,性格上那些冷傲孤僻棱角完全被磨平。所以清荷在他怀里哭了半天,他也没像以往那样立刻推开清荷。
等清荷哭差不多,突然抬头捧着陈焱的脸看,陈焱终于忍不住了,“行了,没完没了了。”
清荷这才确认,“王爷真的是你回来了。”
陈焱拉着脸,“谁也不要惊动,我要见你主子。”
陈焱直接被请去了周霁雪的住处,因为周霁雪不可能离开小七。
于是瘦的缩了水的陈焱见到了同样瘦的脱了水的周霁雪和半死不活的小七。
后面发生的事情,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赵三叔领着陈焱去见了老部下,老部下们见到陈焱,原本铁血铮铮的汉子,都流了泪。吃过没有主子受人欺凌的亏,各个发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誓死追随陈焱。
陈焱和周霁雪也不见外,问他对这件事他的报酬是什么。周霁雪说:你的副手死了。让小七当你的副手。
陈焱想都没想,立刻成交。这是他做梦都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他对这个少年着了迷。这种着迷并不建立在情爱之上,而是建立在对她的所有爱好、习惯、脾气、性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所以如果周霁雪同意让小七做他的副手,那真是上天太眷顾他。再说小七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他之前的那个副手,一百个也抵不过一个小七。他还畅想着和小七并肩作战的情景,想想就让人热血奔腾的快意。
但是小七半死不活的状态,让他很难过。揪心的难过。又无意听清荷说了小七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让陈焱更加不舒坦。他问了半天也没有人告诉他,小七到底中的什么毒。
没办法,他只能尽其所能的网罗天下偏方名药。在神农迦陵审核后,确定对小七有益无害,一股脑的都给小七送了过去。
小七怕药苦,他又是费了一番脑筋,从万千偏方里寻了一张,配制生津开胃健脾健胃的方子,那方子看起来简单,但是配制出的成品却是让陈焱都觉得惊喜。
于是小七吃药变的轻松,看着小七的精神一天天的好起来,周霁雪也就不管不问糖豆的来历。
小七的毒发一直在继续。这天陈焱和周霁雪谈到底怎么处理明王。小七依旧在屏风后面躺着。清荷陪着小七说话。
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小,像是两只小蚊子嗡嗡。陈焱根本听不见两个人在说什么。倒是周霁雪听的真真。
两个小女人能说什么?无非是你喜欢他多少,他喜欢你多少?他喜欢什么颜色?他又喜欢什么颜色?诸如此类的傻问题,周霁雪听得津津有味。和陈焱说话越发的漫不经心。陈焱知道周霁雪在听小七和清荷聊天,苦恼自己听不见,所以他一直一本正经和周霁雪说事情。
然后突然的屏风里的清荷惊叫了一声。
佟子青冲了进去。他也跟了进去。
他曾经听清荷说过,小七毒发时,那就是蚀骨之疼,清荷见过一次,根本看不下去。他当时就想,到底什么样的痛苦让清荷看不下去。
这次他是见着了,他看见周霁雪快速的往小七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小七那本应该身姿傲立身姿修长的身体,缩成一团。显得那样瘦小,那样单薄。周霁雪的手和她的手十指交缠的握在一起,她在抖,全身都在抖。
周霁雪将小七的脸埋在自己怀里,下颌抵着小七的头顶。陈焱感觉周霁雪的的牙齿嘴唇都在抖。那是从小七身体传递过来的痛苦。周霁雪可以和她一同承受,而他却不能。
周霁雪的手拍着小七的后背,“疼就叫出来,没事的。”
小七在周霁雪的怀里,“呜呜”了两声。
周霁雪拍了拍小七的背,“好好好,咱们不要。咱们小七是条好汉,这点疼算什么。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
陈焱看着小七露在外面的手背,青筋完全爆了出来,抓着周霁雪的手臂,那雪白的衣袖上,渗出点点猩红。
陈焱想走近一些看看小七到底有多痛苦,突然小七翻了个身,一头散乱的头发里一张苍白到极致的小脸。曾经那样俊秀,灵气的五官,痛苦的纠结到了一起。
一头一脸的汗水,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瞪着,瞪着,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方向,只是瞪着。像极了一头穷凶极恶的狼。满满的仇恨,满满的坚毅。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周霁雪会快速的将一个布团塞进小七的口中,那是怕她伤害自己。
陈焱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无端的愤怒,像是突然爆发的火山,对着周霁雪大吼,“大夫呢!你请的神医呢?你就这样让她硬忍着!”
清荷被陈焱突如其来的爆发吓着了,她知道周霁雪的脾气,这个时候将他惹恼了,以后什么事也就别谈了。她是真心的替陈焱着想,她是真心的想让周霁雪和陈焱合作。
所以陈焱吼了一嗓子,周霁雪抬眸,那双倾城的凤眸里含了要杀人的冰霜。清荷立刻拖着陈焱就想跑。
但是陈焱虽比周霁雪和小七的武功差了点,清荷根本就拖不动陈焱。反倒是自己被陈焱的拖住,“你怕什么。”
清荷吱吱呜呜,“殿下,走吧。”
“不行,我要问清楚!”
这时小七那双瞪的滚圆的眼珠子突然转向了陈焱,“噗”吐掉了咬着的布条,那是一种狰狞的咬牙切齿的恨意,用极慢的速度,“滚……滚……出去……”
陈焱还不想走,他实在不明白,这师徒倆到底在做什么,小七为什么要强忍着这种痛苦,明明可以吃药解决的事情。
但是小七几乎是脸红脖子粗的让自己滚了,这时候他不会和小七强争,乖乖的出了门。
站到门口,他就看见一个穿着浅黛色衣裙,神情冷漠的女子也站在门口。
清荷对陈焱说,“这是神农姑娘,是主子专门请来给小七少爷看病的。”
神农迦陵犹如深井一般的眸子转了转,嘴角突然掠起浅浅笑容。
陈焱看见神农迦陵的这个表情,越发的火了,他不敢在门口吼,拖着神农迦陵到院子门口,“医者父母心,你既是大夫为何看着自己的病人这样痛苦,却不伸手帮一下?你还算是大夫?”
神农迦陵一副莫名其的表情,“我今天真倒霉,一出门就被狗咬了。”
陈焱正在火头上,立刻又爆了,“你把话说清楚,别以为你是小姑娘我就不敢揍你。”
清荷在一旁的忙着帮陈焱说话,“姑娘,别介意。我们家殿下只是看见小七少爷受苦,他心里有苦没处发。”
神农迦陵依旧一副冷漠的模样,“那是她自己想疼,碍着我什么事?”说着她挥了一下绣着粉蓝色小花的衣袖。
陈焱火头上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咕咚一声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想张嘴,突然觉得舌头不听使唤,整个嘴巴都麻木了,他想指着让他讨厌冷冰冰的少女,居然发现自己的手也不听使唤。
清荷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扶住陈焱,“姑娘,我家殿下也是心急。小七少爷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姑娘别难为我家殿下了。”
“我难为他?”神农迦陵诧异,“你别睁着眼说瞎话好不?明明是他和我过不去。我又不想对他下毒,是他自己抓住我的袖子不放。”
“姑娘,有解药吗?殿下的卫士在门外,若是看见殿下这样一定会冲进来,事情闹大了不好。毕竟小七少爷还在里面不煎熬。惹恼了主子,大家都难难堪。”
“关我什么事。”神农迦陵转身就要走。
清荷扑到神农迦陵面前,“姑娘姑娘。我们殿下确实是心里着急,真不是想为难姑娘。小七少爷那样,谁看着心里都不好受。”
神农迦陵皱了皱眉头,又走回到陈焱面前,拿出一个药包,对着陈焱拍了一下,喷出的药粉,陈焱吸入,顿时觉得一个激灵人清醒了许多。他气鼓鼓的仰头看了面容姣好,却冷漠像个冰块的女子。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镇痛药只能缓解一时,长期服用会有药瘾。会腐蚀内脏,她可以不疼,但是最多活不了十年。死的时候也会很凄惨。她本身就已经毒入骨髓,再加上镇痛药的腐蚀,五脏六腑从内烂掉。你想她那样?要不要我在和你详细说说,五脏六腑从内往外腐烂的是什么样子?”
“不不。”陈焱大着舌头,猛烈的摇头。他根本不愿意想,也不敢想。
神农迦陵微微的点了头,“你明白就好。她现在是吃苦,是难受。大不了疼死,还能干干净净的死。”
陈焱猛然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神农迦陵。
神农迦陵嘴角又是一个冷嘲,“她在用身体抵抗毒性。她年轻,身体底子好。硬抗一次,就等于身体消耗毒性少一点。她疼的次数越多,毒性就越少。明白了吗?慢慢毒发的次数就会越来越少。虽然毒不能完全拔除,但是毒发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可能七八年一次,十几年一次。虽然毒发时,痛不欲生,但是不影响她的寿命。她想活,就得熬。她很勇敢,你呢?你就是个白痴。”
陈焱不说话,慢慢的低下了头。神农迦陵对清荷说,“他的最多半盏茶就可完全解了。让他在这坐一会,冷静一下。”
神农迦陵走出去大约十多步,听见背后一个口齿不清的声音问,“我怎样才能帮她?”
“既然你看上去像是很有钱有势,那你就尽可能的找最好的滋养补药。”
于是全卫国想巴结晋王的人都知道了晋王的喜好。药材。
有了好药还不行,还得小七祖宗愿意吃。关于一碗苦口良药,一个糖豆豆的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周霁雪问陈焱,“我试了很多办法,吃药和要她命一样。为什么你一颗糖豆就能把事情办了。”
陈焱答,“把她看成三岁小孩就想通了。”
周霁雪恍然,因为和小七厮磨的时间长了,总把她想成少女。
其实人家心里确确实实还是个孩子。
只是他又问了陈焱,“那请问殿下,你如何让一个三岁孩童当你的夜行卫副指挥使呢?”
陈焱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