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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那一霎,我和明烨便立即相视一眼。此刻出现在磨砂门上的倒影不属于浑身散发恶臭的黑衣女鬼,而是属于……
啪的一声,磨砂门在眼前碎裂了,裂出一条长长的裂痕,还有鲜血的颜色从上面透出。
我讶然了一下,听明烨好奇回眸问我:“你做的?”
摇摇头。
事情不到关键地步,我没有想过要解决找上我们的人。但方才的情况……伸手抚上磨砂门裂开缝隙流下的血痕,属于人类的温热血迹正在指尖悄然蔓延。
嘎吱一声,我打开了磨砂门,除了门上的血迹,地面上还有一滩血迹。
不管找上我们的人是谁,对方留了一条信息给我们。
卫生间的镜子上呈现出一行血书,清晰的映着一行话,如此写道:“你们杀了我们的人,现在,轮到了我们。”
回头看向明烨,诡异的心情不言而喻。这种手法不似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战魂的手法,而且,更像是一场追逐游戏。
“他们在监视我们……”看向地上留有的血迹,我心中存有疑虑,“而且,方才出手的人不是我。”
“是有人暗中相助,还是有其他势力也在监视我们的行踪?”
面对明烨的说法,我难以回答,只能将注意力转向被震破的磨砂门,再次去感应血迹上残留的力量。
“帮我们的人是个战魂。”不是我想象中可能相助的人。
惊讶的看向明烨,再回头看向镜子上显露的字眼……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当我走到镜子前,仔细观察那行血字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正在脑中浮现,忍不住脱口而出,说给明烨听:“新月宫的人若是留下血书,会刻意隐藏指纹吗?”
他似乎有些不明白我的说法,走到我身后一同看向血书的内容,沉思狐疑道:“他们会用法术,法术不会留下指纹。”
“那么,他们会用叛逆青少年一样的口吻威胁我们,说我们杀了他们的人,杀的那个人,还是一个活人?”
卫生间地板上的血迹是温热的,那是活人的血液,并非战魂。
想了想,我立即从包里取出棉签分别获取磨砂门、地板、镜面上的血迹,而后,再将镜面上的字迹拓印下来,义正言辞的对明烨说道:“虽然有些难以想象,但这次针对我们的人是一群活人,无论他们用什么样的方法找上了我们,对我们下咒,在他们手中一定拥有一面邪恶的镜子可以观察我们的举动。而且,他们是一群青少年。”
一群,将所有袭击行动视为游戏的青少年!
————
或许我早就应该想到,一开始看到的黑衣人,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就像黑衣女鬼的信徒,故意身着黑衣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迷惑我们的视野,甚至极有可能根本不知道战魂是什么,只是根据某种信息寻找到了我们。
“要找人帮忙吗?”清理完卫生间的血迹,将磨砂门恢复原样后,明烨如是问我。
我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提议:“如果对方在监视我们,极有可能找上任何和我们有过接触的人。留下的那条威胁信息也很容易让人联系到,我们伤了他们的人,他们也会伤害我们的人。但玻璃门不是我们破坏的,不管暗中出手的战魂是谁,都像是一个掺和挑事的。他想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血腥恐怖,同时试探我们会不会对一群青少年下手。”
明烨有些不明白,皱着眉头问我:“为什么确定是青少年?”
“语气,用词,行为分析学上有过实例。青少年会刻意伪装成大人,但伪装就是伪装。另外,就是留在镜面上的血字。新月宫的战魂不会刻意抹去指纹,但之前出现在镜面上的血字却是用一种光滑的材质隔绝手指书写的。”
“手套?”
“嗯,很有可能是医用手套,如果做一番化验,或许可以从血字上的残留物中验证我们的猜测。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对手是一群活人,活着的青少年……”我认真的看着明烨问,“我们出手杀了他们,也不见得是一件光彩的事。”
“但我们手中有线索,那名倒映在磨砂门上的女子身影,还有……”他看向地面,眉头一皱,“留下血书的人说不定曾经就站在这里,戴着手套书写那行血字。”
血液DNA以及脚印,我明白他想说什么。
但脚印的收集或许有些困难,血液DNA倒是比较容易搞定。
“回战魂之都吧。”或许我们真的需要提前结束旅行,“没有专业仪器,我们无法做检测。而且,我们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追踪他们的下落。”
————
三月中旬,知道我们回到战魂之都的只有吴博彦和李秋然两人。他们帮我们封闭了整座战魂之都,禁止旁人出入,囤积了差不多三个月的生活用品,在满墙符咒的安全环境下,帮助我和明烨寻找三处血迹的主人。
“师母说得不错,镜面上的血迹的确有物质残留。是没有冲洗干净的滑石粉,医用手套会用到,起防止黏连作用。”
“嗯,我知道。”虽然这种说法旁人或许无法理解,但常人肉眼看不见的情况,我和明烨却可以看见。当时在观察酒店卫生间镜面上出现的血字时,我就已经察觉到血字中有白色粉末残留。这种白色粉末很有可能就是滑石粉,书写血书的人为了避免留下指纹,手上极有可能戴着一双医用手套。
而后,吴博彦又不解的问我:“怎么确定其是一个第2412章它在暗处:邪灵归来【2】
青少年呢?我是说,除了用词,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可以判断出他的身份?”
“字迹。行为分析学中会将不同性别的人的行为分得很清楚,男女书写字迹的习惯也有所不同。从字迹大体分辨性别,从字迹上的细节分辨个性。此人张扬、残暴、邪恶,叛逆,拥有完整的******人格,没有阅读障碍,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我得出结论,“他渴望杀戮,追求游戏的刺激。如果我藏起来的时间太久,他一定会逼我现身,用杀人的方法。”
“杀我们?”
“不,如果可以寻找到你们,他们的确会选择你们下手。但如果他们寻找不到,那么,从他们找上我的那天开始,所有和我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追杀目标,直到我现身为止。”
“那您为什么一直关注您的手机和邮箱?”吴博彦不解的指着我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和眼前茶几上摊开的笔记本电脑问,“您认为他们会主动联系您?”
“是。如果通过邪恶的方式,比如镜子、任何一切反光的东西不能将信息传递给我,那么,他们一定会通过更加直接的方法告诉我,他们正在做的事。”
整个战魂之都已经被符咒包围,邪恶力量无法闯入此地,黑衣女鬼也无法追踪我的下落。无论他们手上拥有什么样的邪恶力量,在我们做好所有防备的情况下,那股邪恶力量已经无法追踪我的下落。但若是他们手上还握着其他关键信息,比如我的联系方式,我留在A大的各种入学记录,那么,他们一定会用所有可以联系到我的正常方式联系到我。不是同我交流,而是发出警告。比如,一张受害人死亡照片,又或者,是一段杀人视频……
当然,我知道将这些信息告诉吴博彦他们,一定会引起他们的紧张。可自从上次遭遇连环杀手后,我便重新开始阅读犯罪心理学和行为分析学的书籍,希望以后能够避开潜在危机,或是在见到符合此类凶残人士时,立即将他们绳之于法。但我没有想到,当我再次遇上这种情况时,面对的却是一群拥有******人格的青少年。这种感觉就像是被邪恶势力彻底掐住了脖子,完全措手不及。
可惜,DNA资料库并不完善,我们没有通过提取到的DNA确定出现在磨砂门后女孩的身份,却通过对比了解到磨砂门、地板、镜面上出现的血迹都属于同一名女子。而且根据镜面上留下的警告信息,遭到战魂暗中出手袭击的女孩,很有可能已经死亡,而她的同伴利用她的血液在镜面上留下了那行字。
“用同伴的血液留下警告,看起来的确是冷酷无情的人。”
在吴博彦说完这话后,我的电话就响了。手机上显示景玲的名字,她不知道我回来的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同我联系。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想将更多人牵扯进来,便没有接听她的电话。
但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了景玲发来的短信,她用十分紧张的口吻问我:“师父,您在哪儿?有人送来了一具女尸,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女尸!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苏卿尧已经来了,正在找每个人问话。不知道会不会同樊月有关,但她的神情看起来比我还要紧张。”
之后,她又发来了第二条短信:“您没事吧?苏卿尧说师公也不接电话?您们现在在哪儿,还安全吗?”
看到这样的字眼,我知道不和景玲联系,也是逃不掉的。拨通景玲的电话后,她惊喜的声音立即从手机那头传来:“师父!您再不接电话,我就要急疯了!”
“等等,别急,我的确遇上了一件麻烦事,但如果女尸已经送到了寝室,你必须先告诉我那具女尸的情况,以及那具女尸出现前后的情况。”
手机那头,景玲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她匆匆移动的脚步声,和电话那头传来的嘈杂声。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声音变得空旷,景玲似乎换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同我说话,长呼一口气道:“我伪装您的身份不是一个办法,樊月似乎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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