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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大人已经问过了钱玉兰,见段飞老老实实跪在那里,他暗爽地哼了一声,说道:“不告背夫,告则害父,段飞,你这状纸写得好不厉害,将这天大难题推给了老爷我,段飞,状纸是你写的,这个难题我还要还回给你,若是老爷我直接将你们打板子轰出去想必你们不服,若是老爷我接了案子,这等逆伦大案上报上去,保不准有人要给老爷我下绊子,你说老爷我该怎么做才能既办了案子又保住了帽子呢?”
昏庸的闵大人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段飞暗暗奇怪,又不能不答,只好低头说道:“大人担心的是女告父这逆伦之罪?其实要解决也很简单,钱玉兰与夫家订的是娃娃亲,虽然还没过门,不过已经可以算是夫家的人了,只是未婚夫被暴徒打得两腿俱断昏厥在家不能上告而已,大人只需将其接入县衙,延请名医救治,等他醒来再由他做原告,告岳父悔婚且买凶伤人好了,这等骄横不法之徒不可姑息,大人抓他来略施薄惩,再罚他些银子给钱玉兰的未婚夫,顺带交医药费,顺便替他们完婚,有县太爷做主,想必钱父也心满意足,不会不服,这案子岂不是大事化小就此了之了?”
闵大人想了想,一拍惊堂木,喝道:“好,就这么办,严捕头,派人先去将钱玉兰的未婚夫婿接入县衙救治,明日传钱父到案,老爷要当堂公断,退堂……”
在堂外听审的百姓一哄而散,段飞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县衙大门刚轰然关上,石斌交了差之后赶了过来,搀着段飞道:“大哥,今天多亏你当场揭露奸情破了何家命案,否则海子就惨了。”
“没什么,谁叫海子是咱们的兄弟呢,不帮他帮谁啊。”段飞撇撇嘴,说道:“倒霉的就是这屁股了,唉……”
石斌也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这还是轻的,眼看比限快到了,我们后天又要挨打,那可是真打啊!”
捕快所承担的侦破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叫“比限”,一般5天为一“比”,重大的命案3天为一“比”。过一个“比限”,无法破案的,捕快便要受到责打。
段飞醒来后就听石斌说过,宝应县下属的山阳镇上个月出了命案,至今未破,石斌他们已经挨了许多板子了。
以前段飞还有点看热闹的感觉,此刻却颇感同病相怜,他又记起江昌的话,不由随口问道:“有什么新的进展吗?把案情详细说来给我听听,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说不定能帮点忙呢。”
石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精神一振,一边扶着他向城隍庙走,一边详细跟他说了起来。
山阳镇一家商人出外做生意的时候妻子被害死在家中,在那刘姓商人出门前有人看到其妻子出门相送,也有人证实其一直在外经商,直到五日后回家现妻子被害而报案,因此没有作案嫌疑,其余便毫无头绪了,连案子是奸杀还是劫杀都没定性,严捕头只是胡乱抓了几个山阳镇的地痞审问了一下,至今查不到一点线索。
石斌的讲述里充满主观判断,因此并没有多大价值,更找不到什么线索,只知道那个妇人是被掐死的,尸体被现时是裸。着的,似乎生前曾被性。侵。犯,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一只装着金银饰的箱子不见踪影。
段飞表示无能为力,石斌很失望,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期盼地道:“飞哥,明天我们还要去山阳镇查案,要不你也去看看?”
段飞犹豫着皱了皱眉,突如其来地反问道:“是严捕头让你这么说的?”
石斌讪笑着说道:“飞哥,我越来越佩服你了,确实是严捕头叫我来请你……此去山阳镇一路风景不错,飞哥你顺便出去散散心,说不定便能记起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