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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顾研心毫不客气,她也不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反正从进来开始,她的名声就没有好过,所以倒也不是十分介意,只不过她就不喜欢有人这么阴阳怪气的,“那有一句话是什么……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之类的,对不对?”
“你!”刘丽娟几乎要跳起来,只不过电梯里的人都有些嗤嗤的笑声,她也只好就吞下了这个怒火,忍住了。
回到办公室,顾研心几乎没有多少心情做其他事情了,八年了,她有八年没有见过妈妈了,不知道妈妈现在好不好,身体怎样,是不是一直都很想念她,记挂她的?原本她是想等着金飞龙的事情彻底解决之后,再去见妈妈,但是现在顾梦雪这样找上门来,她也忍不住了,她想看看妈妈好不好,就今天中午去看看,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上午就在顾研心数着时间中过去,然后她迅速找到了顾梦雪等待的地方,她也有一辆捷达车,虽然不怎么新,但代步也够了,应该是哪个男人睡过她之后随便就给她的。
“你还是跟在金飞龙身边?”顾研心看着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抽烟的顾梦雪,“开车就别抽烟了。”
“回家就不能抽了,妈妈不喜欢烟味。”顾梦雪说道,理直气壮,但是这一句也让顾研心就随她去了,至少是为了妈妈着想着,妈妈应该没有过什么苦日子才对的,“金飞龙早就不要我了,后来给他手下,他手下再给了手下,我就不乐意了,然后就攀上了别的人,那人还不错,给了我房子和车子,不过后来他因为一些纷争被杀了,我就只好继续换人。”
顾研心沉默不语,顾梦雪……曾经那个洋娃娃一般,把男人都看成小狗一样的女孩,已经不见了,整个人像是菟丝草一样,离开了男人就不能成活了。
“再后来么,我被别人介绍,做了小姐,反正都是和男人睡,都一样。”顾梦雪满不在乎的说,更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现在做了妈妈桑,不那么容易出台了,也有些钱了。”
“真的,都一样吗?”顾研心轻轻问道,曾经顾梦雪也是幻想着白马王子的公主,希望有个珍惜她爱护她的人,她知道的,“你心中的……”
“别婆婆妈妈这些了,现实就是现实,我比谁都清楚。”顾梦雪脸色微暗,很快打断了顾研心的话,“你呢?我很好奇,你怎么过活的?”
“现实打工,洗盘子,后来遇上好心人,给了我读书的机会。”顾研心说道,“再后来,回国了,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不来找妈妈?”顾梦雪有些不高兴地道,“妈妈很想你,你回来这么久也不看看她。”
“我上哪儿去找?难道我找金飞龙来问你们?”顾研心说道,“也幸好我没有找,他根本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哪儿的吧,他早就将我们顾家忘在脑后了。”
“哼。”顾梦雪哼了一声,不过却也无话可说,当初她使劲儿奔入金飞龙怀抱的时候,顾研心就预见过这一天,随意便转移了话题,“金飞龙知道你回来了吗?你应该陪着萧总见过金飞龙吧,他没有认出你来吗?”
“当然没有。”顾研心摇摇头,“如果他知道我回来,说不定会用妈妈和你来威胁我,让我帮他做事,窃取公司机密什么的,我肯定不能说。”
“啊呀,不好。”顾梦雪突然道,丢了手中的烟头,猛踩油门,“今天遇到了黑子,就是当初那个偷渡的蛇头,他……他问我去哪儿,我说,我来找你了。”
“什么?”顾研心顿时心凉了半截,“你还说什么没有?只有这一句,还是所有的?”
“是……所有的。”顾梦雪脸都白了,“我说我在电视上看到你跟在萧离身边,说你肯定勾引了萧离,然后说要来找你,他都知道的。”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顾研心怒道,“中途和妈妈联系没有,她还安全吗?”
“联系了,没人接电话,我以为妈妈在听广播什么的。”顾梦雪一路狂飙,“妈妈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啊,否则我……我,呜呜。”
“哭什么,赶紧开车。”顾研心大声道。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她忍着这么久不见,不就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