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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策马,从京口北上汴京,用了五日,除了九思,梁红玉身边再无他人。
汴京,辇毂之地,卯时击鼓声起,外城十二门,里城十门,重重城门同一时刻洞开,迎来送往着百年“熙来攘往”之热闹,护卫炫耀着宫城的威严和富丽。外城南熏门,里城朱雀门,宫城正南门、宣德门构为中轴之气象,铺成宽约两百步的御街,旁设杈子,杂花相间,春夏之间,望之如绣。
红玉和九思立马州桥,放眼望去,东西两阙,楼观对耸之间是迅速热闹起来的四方街道——马行街、天汉桥街、临汴大街…..街面两侧搭起的采棚露屋中,各色裙袄、珠翠、时蔬腌腊、书籍古董等中传出高亢又欢喜的吆喝声,水泄不通的繁闹之气惊得两人身下的马都躁动不安起来。
红玉利落翻身下马,冲着同样动作的九思自嘲,“这等风气,我倒真像是井底之蛙。”原以为在京口享尽绮丽之美,竟然还是被汴京盛况给惊得结结实实。
“早几年跟着杂剧班子走南闯北,也以为阅尽天下事,哪晓得这汴京城才是别有泱泱之气。”九思淡笑一声,伸手牵过红玉的那匹马,两股马绳利落的挽进他手心,牢牢牵着。
红玉听着石板桥上敲出的哒哒马蹄声,扯了扯嘴角,一时无力作答,这样的绮丽下,那年血光肃杀的冬日仿若成了一场幻觉。
两人一合计,红玉没有贸然住进在里城宝积坊落户的韩家,而是在附近找了家驿馆暂时安顿下来。
九思出门打听消息回来的时候,红玉站在驿馆楼上的窗沿边,垂头看着两个店小二铲掉门柱上老漆底子,又麻溜的往上涂抹褐红的新漆。
红玉有些走神。
汴京这座城市,从入城那一刻就在震撼着她,不停歇的踵事增华,连阳光都显得格外热闹,折射出多色的光彩,直直的洒在她的眼睑上,有些烫。
这种感觉就好像劈开来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