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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锐等人在克罗索夫的安排之下登上了一架俄罗斯军机。
起飞之后,一个俄罗斯军人对他们道,“先生们,你们必须记住,你们从来没有登上这架飞机。事实上,这架飞机也从来没有从圣彼得堡起飞过。没有任何文字和数字方面的记录。你们和俄罗斯军方没有任何联系,伞降之后你们必须掩埋降落伞,消除一切和俄军有关的东西。
你们的武器没有军方编号,你们的通讯设备没有任何记录,除非在你们完成任务之后,才准许和我们进行联络。”
谢尔盖嘲讽道,“当然,什么都没有,就像我从没干过你老妈一样。”其他几个佣兵一阵哄笑。俄罗斯军官气得发抖。
林锐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道,“抱歉了,这位长官。但是,你最好别理你的这位俄罗斯同胞。虽然这个红头发的家伙很混蛋,他那张嘴,臭得就像是他一个月没洗的脚。但你如果跟他认真的话,他绝对会打爆你。避免发火,还能给你自己留点尊严。”
那个俄罗斯军官忍着怒气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忍着没有发火。
疯马继续和谢尔盖斗嘴,其他几个佣兵在飞机上玩扑克牌,懒散得一塌糊涂。俄罗斯军官也没有再跟这帮匪徒一样的雇佣兵再说什么,直到他们抵达了伞降地点,才开口通知他们做好准备。不过,别看这帮雇佣兵自由散漫惯了。但是林锐一声令下之后,全都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装备和伞包。
舱门打开,队员们陆续跃出飞机舱门。在黄昏的微光之下,一朵朵白色的降落伞纷纷自空中坠下。降落地点的风有点大,林锐努力扯动伞绳,控制着落点,依然偏出了将近上百米的距离。落地之后,他快速观察了一下周围,将降落伞收起,用随时携带的短锹埋藏在了地下。
因为大风,队员们跳伞的散布范围有些大,但也都在十分钟之内赶到了预定地点。“妈的,这风要是再大一点,就成沙尘暴了。说实话,这可真不是一个跳伞的好天气。”疯马一边戴上了风镜,一边扭头吐着嘴里的沙子。将岸也用力扎紧衣领和袖口,避免风夹带着沙尘灌入脖子。
其他队员也在陆续赶到之后,林锐下令清点人员和装备。然后他看着GPS定位仪道,“我们现在已经在萨那北部的郊区了。这里距离那支信号旗部队最后的通讯地点只有五六公里,我们将沿着道路进入萨那城区,并且沿途搜索他们的痕迹。
但是必须小心,那里有各种武装分子出没。而且没人会欢迎我们的出现。另外也必须小心那些平民,他们很可能把我们出卖给那些武装分子。没有人是值得信任的,记住,没有人。”
林锐将防沙头巾扎了起来,带上了风镜,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当地武装分子,而不像是一个外来者。他们一行人,在天还没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抵达了萨那城区。这是一座老城,各种各样的建筑材料-石头、砖、土坯、大理石、彩色玻璃-将不同的材料缝隙、颜色、纹理和谐地同时显现出来。塔楼式的住宅,悦目的褐色墙面以及粉刷其上的耀眼白色,与远处的尖塔和圆形穹顶相映生辉。
名式各样的清真寺随处可见,狭窄而热闹的街道密如蛛网,给人一种浓厚的阿拉伯色彩。这里的建筑都是用青石、白石或红石垒砌而成,造型别致。不过这里来往的武装车辆,和街头各种持枪的武装分子,可以看出这里的局势目前还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