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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媒体教室的几排座位都满了,甚至有的座位上挤着两三个人。而过道与大门口,也是层层人墙。有这么好看吗?周鹏踮起脚尖,朝里看。
只见多媒体教室正中有个主席台,台上一溜七八张桌子并着。最中间站着一个锋芒毕露的青年外国人,他正意气飞扬的讲着什么。
陈燕妮坐在中间第一排的位置,和几个一班二班的尖子生一起,她把那本新买的笔记本翻开在桌前,认真听着讲,时不时低下头,记下点什么。至于洪博翰在哪,却没有看到。
模模糊糊听了那么几句,身边又有几个人在小声议论着,周鹏总算是弄清楚了这个外国人在讲些什么。
“正如福克纳在《喧哗与骚动》中所说的,‘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着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那个外国人款款而谈,谈吐潇洒自如:“那本书是有史以来美国人所写的最好的小说,没有之一。它讲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这个外国人叫卡特·福克纳,是密西西比大学人文学院的新晋教授,今年刚三十岁。他此时讲的是美国文学大花园,着重讲解着美国那几位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文豪。其中最为推崇的当然就是他那位本家——即是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威廉·福克纳了。
长着一张典型西式国字脸的卡特,浓眉大眼鹰勾鼻,倒也颇有几分帅气。他当上教授才一年多的时间,能进美国大学理事会还是托了他的那位富豪舅舅的福。
卡特自称和他的老乡即大文豪威廉·福克纳是远亲,而且同是耶鲁大学文学系毕业,主修的就是美国文学,因为他觉得美国文学是全世界最繁荣的文学。也许是真的有些材料,讲课的时候激情澎湃、旁征博引,不但在场的女学生,就连几个女老师也被他“指点江山”似的飞扬神采所迷住。
卡特越讲越兴奋,最后还即兴背诵了一首美国诗人弗罗斯特的诗,惹得一大片女生都眼冒星星。
周鹏却是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了。据他所知威廉·福克纳本名叫威廉·卡斯伯特·福克纳,出身于美国密西西比州。这些信息与卡特所讲的基本不差,但是后面的信息就让周鹏疑惑不已了。这个卡特讲威廉·福克纳出身于名门望族,其祖上曾是南北战争时期的将军,而且其曾祖父还是诗人、作家,这些虽有小错误,但勉强能接受。
再往后卡特就开始大吹特吹了,比如说威廉·福克纳十几岁就获得了密西西比大学的学士学位,之后又到耶鲁大学进修了文学博士……这就是胡扯了。周鹏的英文并不是很好,虽然这几天凭着系统技能恶补过,但周鹏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他发现台上台下许多英语老师以及县里会英语的领导对此都没什么反应。
主席台上还有两个陪座的外国人,一个是年轻美貌的金发美女,另一个是须发斑白的老者。那金发美女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个讲得洋洋洒洒、一发不可收拾的卡特;而那个老者却是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像是心情极度不爽一样。
又听了一会儿,周鹏感觉自己的英语听力没有任何问题,这些天他除了背下了英语课本,连带以前做过的《英语周报》也差不多全部看了一遍,那份报纸上在有许多的短文,其中就有介绍福克纳的,和这个卡特讲的相差甚远。
卡特却是刚刚进入状态,开始走下主席台,拿着话筒四下走着,时不时挑逗一些长得不错的女生。那些女生被调|戏之后都露出一脸羞涩的表情,使得卡特更加兴致勃勃了。
“噢,天呐,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漂亮的小姑娘,真是失敬了。”卡特走了一圈,又回到了第一排,就斜倚在陈燕妮边上。卡特装作不经意的斜眼看到了陈燕妮,然后露出惊艳的眼神,再露齿一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朵早就藏好的纸玫瑰,递给陈燕妮道:“美丽的小姐,你的容颜令我震惊,请收下这朵永不凋凌的玫瑰。”
陈燕妮瞬间羞红了脸,不知所措。边上却不缺起哄的,邹蓉看着这情形心里有些不快,于是低声向柳友亮说道:“他这么做不大好吧。”
柳友亮却道:“这有什么,外国人都是这么奔放的。这才是真性情。”
“可是对不校女生影响不好吧。”邹蓉还是有些担心。
柳友亮摆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就当是紧张学习之余的放松,我相信她会有分寸的。”
陈燕妮心里不想接这个纸玫瑰,只是周围那些同学还有老师的眼神,分明是在暗示她接下来,她心里不免有些为难。
“美国有句俚语叫‘赠人玫瑰,手有余香’,难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不愿让玫瑰的余香存于我手?”卡特完全有恃无恐,英俊的脸上露出迷死人的微笑。
陈燕妮迫于周围人们的压力,只好伸出手去接那纸玫瑰。周围立即自发的响起了掌声。
周鹏忍不住破口骂道:“这老外找死是吧,满口胡扯就算了,还敢调|戏老子的妹子。”
门口挤着的几个人立即回头看了周鹏一眼,露出鄙夷的眼神,有的还小声嘀咕:“你才是胡扯呢,人家老外没有你懂的多?”
“就是就是,自己不懂,还说别人胡扯。估计都没听懂人家外国人在说什么呢,就在这里哗众取宠。”
“……”
周围的议论声渐大,几乎一边倒地在谴责周鹏。周鹏本来就有些不爽了,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心中不屑,说道:“这个卡特本来就是在胡扯,你们爱信不信。”
“我草,你谁啊。你听得懂人家说什么吗,就在这里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