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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压的认知中,所谓的比赛,应该集合了勇气、智慧、胆识和武力等多方面的因素在内,考验一个人整体素质,难度在适当范围内应有一定拔高,毕竟这是决定埃及下一任法老人选的比拼,该按照皇位继承人所要求的素质来判决高下。
但陆压同时清楚一件事情,这是他以正常的思维模式,按照正常的逻辑推理出来的,而对于埃及神明们来说,这两点他们都不具备。
所以当荷鲁斯斗志昂扬地跑到冥界,告诉陆压“塞特那货要跟我比赛潜水,看谁憋气时间长,我一定要打败他”时,一脸淡定的陆压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吃惊。
不过淡定归淡定,该吐的槽还是要吐的,陆压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比试这个呢?”憋气潜水,哪家的皇帝还需要具备这个技能?你真掉到河里了,难道那么多仆人就没个能把你捞起来的人吗?何况荷鲁斯你的翅膀不是白长的啊。
荷鲁斯很奇怪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明白他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来,纳闷道:“因为我们要分出胜负,当然就需要举行一场比赛了?他提出比这个,我觉得还不错,那就比呗。”
陆压一直都觉得荷鲁斯很聪明,这只小鸟从小就表现出了超凡脱俗的思考能力。
这次也是,面对荷鲁斯的回答,陆压沉思了三秒钟,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所以他应了一声,问道:“这件事情你跟阿努比斯说了吗?”
陆压说完就看到荷鲁斯带着几分心虚地低下了头去,对方这个模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因而道:“荷鲁斯,这是你们的家事儿,我一个外人不想也没有立场多嘴,但阿努比斯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要说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荷鲁斯拉扯大的,绝不是只会添堵的伊西斯,而是好哥哥阿努比斯了。
荷鲁斯一直都不知道阿努比斯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是那天在真理法庭上,让塞特一嗓子喊破了,他才震惊地知道这一点。
荷鲁斯沉默了好一会儿,别别扭扭道:“我、我知道他对我好,我也感激他把我养大,还找地方给我藏身,可是我现在知情了,就总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这是没想好以后该怎么继续跟阿努比斯相处,陆压闻言一笑:“哦,所以你跑过来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是不是打算借我的口,转告阿努比斯?”
荷鲁斯一脸“卧槽这你都看出来了”的震惊,双眼瞪得滚圆,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小声道:“这、这句话你就别跟他说了……”
他一直自认为是埃及最聪明的神明——也许比智慧神图特差了一点,但也只差那么一点——荷鲁斯既想把消息传给阿努比斯,又不想见到他,便想着来陆压这里拐个弯。
他是苦思冥想了很长时间才想到这个好法子,还暗自得意了好久,想不到竟然被陆压一眼就看破了。
陆压一脸高深莫测地对着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孩子,这在我们那里属于最基本的联想能力。
不过他也理解荷鲁斯的纠结,一直以为的表哥加堂哥现在多了一个亲哥的身份,一时间接受不了也很正常。陆压想了想,道:“我就帮你传话这一次,下次你就得自己跟阿努比斯说了。”
荷鲁斯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应道:“好,多谢道君了。”他说完后忙不迭地想走,顿了一顿,扭过头来小声道,“我和塞特是明天十二点,在尼罗河畔,以前他抛尸我父亲的地方比赛……要是……你有兴趣来观战,也可以来。”
这话不是对他说得,而是跟阿努比斯说得,陆压哈哈大笑,很痛快地应了下来,看荷鲁斯拍打着翅膀飞走了,头也不回笑道:“出来吧。”
荷鲁斯来之前,阿努比斯来跟他讨教捏泥巴的心得呢,听陆压说感应到荷鲁斯接近了,大惊失色,跟身后有一千只塞特撵着似的,连滚带爬跑到沙丘后面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