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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孤灯如豆,人影成双,然则这两个人之间又夹杂了第三个人的无形存在。
夏芜静静看着洛天雪说出那个名字。她的心里倒并不意外。洛天雪惯于将情绪和感受都放在脸上,这是她的可爱讨喜之处,却也容易一眼就被人看穿了心思。
“夏芜,你怎么了?”洛天雪见夏芜不说话,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复杂,她不甚明白,唯有开口问。
“没,没什么。”夏芜回过神来,努力保持微笑回答道。
“你最近……是不是也有心事?”
“为什么?”
“不知道,”洛天雪摇摇头,“长卿是,你是,连唐韵回来之后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哎,当时唐韵好端端地突然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出了事,心里倒替她着急担心了许久……可结果,她居然就自己回了谷,也不同我们说一声。”
“……”
“在瞿塘峡那会儿,我还以为至少我们可以做朋友。”洛天雪的声音有些无力,回想起收到唐韵平安无事的消息的那一天,她的欣喜若狂,和见到唐韵后对方的冰冷距离,少女只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这些人的心思了。
“也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夏芜轻叹一声,面前又浮现出玉宇长卿的神色,心也柔软了几分。
“其实我觉得奇怪,我们并没有查到什么结果,甚至连宫傲为什么要害我们?谁给我们送来的信?风前辈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我们都没有探得一个答案,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偃旗息鼓了呢?”洛天雪微微皱着眉头,“夏芜,你还要不要查你姐姐的下落?”
后者闻言,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也许我们有缘会再见的。”
“哎,瞿塘峡,白帝城,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你们走了一趟回来,怎么就都无所求了呢?”
夏芜笑了,“真相往往不尽如人意,倒不如就此放下来的自在。”
“夏芜,也许你是对的。”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去歇息了。”
“嗯。”洛天雪站了起来,浑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临出门前她才猛然间回过头看着夏芜,认真地说,“但,如果失踪或遇到意外的人是玉宇长卿,不管要找上多少年、遭到多少曲折,我都会去查出真相。”
夏芜有些意外,只是呆呆地站在桌前,眼前的少女坚定的目光让她不由有些心怯,然则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只能瞧见那离开的背影和关上的门。
唐韵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走在烈风集。
她一边走一边对他说着此处的情况,而那大汉则是一脸唯唯诺诺又谄媚讨好的神色。
这大汉便是当时带着玉宇长卿四人进了白帝城的王木森。
直到四个人各自从白帝城逃脱,王木森依然在城里等待着。倒是宫傲想起了这么个人,命人将他送出去。然则虽然此刻宫傲对他表现出网开一面不做追求,可王木森始终在担心着十二连环坞的报复——毕竟是他带着一群人潜伏进白帝城的。因而他连夜出了瞿塘峡,一路投奔到了恶人谷,刚想要踏上三生路,就见唐韵策马而来。
于是,他便跟着唐韵加入了恶人谷,同时也入了唐韵的帮会。
甚至为了显示自己与往日告别,他还突发奇想地给自己取了个新的名字——
“岂有此理。”
“属下在。”王木森,不,应该称呼为岂有此理,乐呵呵地往前一步,低着头一副听凭差遣的模样。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能够从宫傲手里逃过一劫,也是因着这四个人的关系,这是历来鲜有人能做到的事情,想来这四个人能力不俗,若能跟着他们或他们中的一个,自己何愁没有舒坦的日子呢?
“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名字?”唐韵每每念到这个名字,都有些不适,好像自己正在耍小性似的。
“副帮主,属下以为这个名字表达了我内心对这江湖、这世道的不忿,且念起来分外抑扬顿挫,着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名字。”
“……”唐韵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去抽小飞镖戳残他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继续朝前走。
岂有此理随之跟上,乐呵呵地同周遭的人打着招呼。
未走几步,便见有一僧人打扮的青年沿着烈风集的楼梯缓缓而来。他走得很是悠然,然则速度却很快,一眨眼就要到唐韵二人的身边。岂有此理瞧见唐韵的双眼望着僧人肩上扛着的一大串糖葫芦,下意识想到了什么。转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人拦下。
“站住!”岂有此理说。
僧人有些意外,但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这时他已经走过岂有此理五六步了。
“这位大师——”岂有此理迈开腿跑到了他的身后,一边说一边绕着他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打量,“糖葫芦怎么卖?”
僧人闻言只觉有些好笑,眼角瞥了一旁的唐韵一眼,旋即对着岂有此理道,“一……一……”
岂有此理被他的结巴弄得有些着急,接着他的话头说,“一文一串?”
僧人摇摇头,伸出来的一根手指也跟着摇了摇。
“一文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