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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利索的小媳妇帮忙,很快就把餐具摆放整齐,灶上的师傅们也在新灶台前就位,就等着新媳妇迎进来,第一轮席面就要上桌。
新郎早在王大娘的引领下去接新媳妇了,两辆顶着大红花的驴车,慢悠悠的在村子里周游,还不能来回走重复的路线,好一番显摆,驴车才来到荷花家门前。
这几天,很有几个妇人跟荷花亲近,经过了祠堂那一战,佩服的羡慕的女人家不少,对荷花过去的一些成见,也减少了。
于是,闹喜的就大有人在,大成负责揣着红包分发,遇到责难新郎官的,当儿子的就得上前护驾舍财。
荷花果真就穿了那身红嫁衣,戴了一套全新的银头面,那红盖头就被首饰顶的不怎么妥帖,风一吹,就像要吹掉一般。
纵使看不到面孔表情,张大柱子也喜欢的不得了,站在一边傻笑,身上那大红的喜袍,更是映衬的他的脸色,黑红黑红的。
良子弯腰背起母亲,本来,是应该请大舅哥来背新娘的,可是,荷花没有那些亲人,就这一个儿子,也不愿意麻烦别人,母子俩就这般简简单单的,却又是亲亲密密的,在簇拥中出了门。
母亲坐上了驴车,与那个实诚男人一起走了,剩下一个少年,与一只乖巧的狗狗。
当花红柳绿的驴车驶进街道,张家门前的鞭炮齐鸣,“噼噼啪啪”的好一通响,小孩子们叫着喊着拥挤着驴车,比大年初一那天还要开心热闹。
两家都没有长辈,这倒省事,村子里的几个元老上座,见证了一对老新人的典礼仪式,在哄笑声中,酒宴开始,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新郎呢,留在外面陪酒敬酒。
院门外面,还有没轮上第一席上桌的乡邻呢,眼巴巴的在外面看着里边的大吃二喝,计算着自己可以排到第几席。
这也是三小姐从未见到过的场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原来,当第一轮席面将近尾声的时候,外面的村民就可以涌进来,他们一个萝卜一个坑,分别站在被自己瞄中的那第一轮客人身后,席面紧张,他们紧紧的挨在一起,只不过,是一个坐着在吃,一个站着在看。
而外面,还有没挤进来的等候第三轮席面的村民,也是那样虎视眈眈的看着院内的幸运者,三小姐被惊骇到了,自问凭自己的心理素质,未必不会被那些眼珠子瞪退,要是也上了席面,有没有胆量吃饱了再走,还真是个未知数。
张家和王家的两个大院子,生生挺到了黄昏,才把所有的客人送走,来帮忙的又打扫一番,分发了一回剩下的食物,把借来的桌椅餐具按记号送回,就又熬到了夜深沉。
二丫心细,早就抽空给良子送了饭菜过去,荷花婶儿总算安了心,铺床吃饺子、与张大柱喝了交杯酒,再送走自家媒婆王大娘,那身子才算松泛下来。
用渺渺的话说:“这成亲,就跟打仗似的。”坐席像打仗,来得晚了没座位,连揭盖头也是,好容易张大柱偷溜进来,想要跟媳妇说点啥话,就又听得外面乱喊,只能“噌”一下拽下去那碍眼的红布,新娘子的容颜都来不及细看,就又赶场似的去敬酒了。
大成的嗓子都喊哑了,小小少年,也担负起了陪护父亲的责任,遇到借酒撒疯的,还得好言相劝,一天下来,脸颊上蹦起了几个红痘痘,喜得渺渺直拿手去摸:“大哥,你这是起的青春痘呗?”
“啥子是青——春痘?还有点痒呢!”大成越动越痒,手上使了劲儿,就想要掐下去一般。
渺渺急忙按住他的手:“可别挤破了,会留疤,可难看哩!”
“那怎么办?不挤它,心里不坦实呢。”大成悻悻的再摸摸那痘痘,心里可是别扭得很。
“这几天着急上火的原因,今儿又喝了酒是不是?刺激的,应该容易长好,嗯——大哥,你听我的,别动它们,明儿个,我帮你做些面膜调理调理。”渺渺深觉自己前世的见识又有了用武之地,恨不能现在就拿着大成那张脸试验试验,不过,今儿是肯定不行了的,不说是老爹的新婚之夜吧,自己这小身子骨也累得够呛了不是?
三个孩子悄没声的洗漱完毕,各自上床去安歇,张大柱子的正房里,烛火通明,动静却很小,三小姐支着耳朵细听了一回,也没捕捉到什么完整的声音,临睡着前,心头还颇有遗憾似的。
再婚的洞房花烛夜,应该略有新意的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