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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前面的s:跟大家请个假,三儿得了胃炎,这两天犯病,吃什么都不消化,晚上吃的东西到现在还像石头似的堵着,很难受,所以想早点睡下。今晚就暂且更这一章。所差的明天会双倍字数补上的。还请大家见谅。另外,很负责的说这章的情节粉重要重要要~~~~
老太太两次失态,前一次因为开怀,后一次则因为惊愕。二老爷虽然行事鲁莽,又有些容易自大,可毕竟领军多年,做事也有些分寸的。再如何愤怒也不会鲁莽到伤害吕家监军的地步,那么吕监军是因何而死的?被冠上“离奇暴毙”的名头,他的死便引人琢磨了。他们会猜测,皇上和吕家也会多想,万一他们觉得是徐兴邦动的手呢?如何想情况都对徐家极为不利!
“你下去吧。”老太太随意挥了挥手,打发人下去了。眉头紧皱着,脸上的皱纹堆积出惆怅,让三个儿媳妇都噤声不语,气氛立即变的冷凝。
阮筠婷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大战告捷之际,与军功赫赫的徐兴邦曾有过间隙的吕监军离奇暴毙。这事搁在谁眼中都会觉得与徐兴邦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徐家与吕家向来处于分庭抗礼的状态,她若是吕家人,也会觉得此事是徐二老爷为之,若皇上也这样认为,那可如何是好。
阮筠婷深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若徐家有个什么,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到了书院,她也是愁眉不展的。
待到了下午的音律课,阮筠婷本想见了萧北舒与他聊聊纾解惆怅,想不到甄嬷嬷来代了课,说萧先生病了。正闭门修养。
阮筠婷沉浸在忧愁中的思维终于解救出来,转为萧北舒担忧,病的不能来授课,应当很是严重。
下午琴棋书画的时间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要求,阮筠婷想了想,起身离开琴室,往后山山腰的竹园走去。
阮筠婷本还担心找不到萧北舒。毕竟生了病是要回府修养的,怎么会一个人呆在山里,又没有服侍的人,什么都要自给自足。可想不到推开竹园竹席编制的门,向东走去,正看到门廊下木然发呆的那人。
她从没见过这样落魄的萧北舒,长发纠结披散。脸上苍白无血色,身上松垮垮的挂着件浅蓝色的袍子,领口敞开,半露着胸膛,双脚竟然打着赤足,直接踩在冰凉的石砖上,左手拖着一长卷写过字的白纸,纸张垂落在地,另一端还在屋里头。右手扶着门廊下的青竹柱子,脚边掉落一支毛笔。墨渍在地砖上。绽开点点墨迹。
这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潇洒自由爱玩爱闹的萧北舒吗?
“萧先生,您怎么了!”阮筠婷快步往廊上走去。“您站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穿鞋呢?也不知多穿件衣裳,现在虽是春天了,可山风仍旧透骨寒冷啊。”
萧北舒苍白的脸仍旧棱角分明,阳刚气十足。只是浓眉紧锁,嘴唇紧抿,漆黑双眸中似有什么化不开的愁苦情绪在流转。看的阮筠婷心里头一揪。越是阳刚的男子,偶尔露出这样如迷路孩童一样的表情才越叫人心疼。
“萧先生。先进屋里来。”阮筠婷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拉着萧北舒宽松的袍袖往屋里去。
竹居阮筠婷常来,自然知道布局构造。整个竹居皆由竹子建造,平日里屋内总是弥散着竹子的清新味道,今日屋里却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地上桌上,胡乱堆放着四五个酒坛,许多萧北舒缩钟爱的书籍都散乱一团,有的还被倾倒的酒坛流出的酒泡花了字。
阮筠婷皱眉,让萧北舒在藤椅坐下,事情必然不好处理,否则是爱书如命的他如何会如此?打量屋内的情形,萧北舒现在的状态用生病来形容简直太过于客气,说他是落魄也不为过。难道他家里发生变故?
拿了茶壶,发现壶里一滴水都没有。阮筠婷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继续发呆的萧北舒,叹息一声快步去了灶房,萧北舒平日里住在山中,自己照顾自己,偶尔也会在山上开伙。如今一瞧,灶房里青菜米面一应俱全,不过好些青菜菜叶已经泛黄,还有一些已经烂了,堆在墙角无人收拾。掀开水缸,好歹里头还有半缸水。阮筠婷只得自行搬来柴草,生火烧了一大锅水,少数涌来喝,剩余的则让萧北舒洗漱泡脚。光着脚站在石砖上,可是会落病根的。
盖好了木制锅盖,阮筠婷回了堂屋,见萧北舒仍旧保持着她刚才离开时的坐姿兀自发呆,阮筠婷担忧的道:“萧先生,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
萧北舒毫无反应。
阮筠婷越发着急,印象中的萧北舒可不是这样,他爽朗乐观,聪明博学,凡事到了他眼中都算不得大事,不足一哂,好似游戏人生才是他生存的理念。谁知现在,他竟然如丧考妣,丢了魂似的。
到底是什么大事,将好端端一个人打击到如此地步?
“萧先生。”阮筠婷缓步到了他跟前,因为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道:“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若是方便说的,你便说出来,有什么困难咱们也好一同想法子,若不能说,你也不要让事请呕在心里,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的消啊。”
萧北舒呆滞的目光转移到阮筠婷身上,仍旧不发一语,虽然看着阮筠婷,可他又好似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