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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得同样很满,既然他人已经到利迪斯,荣归故里也好,衣锦还乡也好,一定得去见一见将他抚养成人的伊兹丁。
阿锐比世界公认的最有智慧的年轻长者,尽管他本人已经远离政治,但是伊兹丁在这座城市里依然保持最高的威望。伊兹丁现在的生活每天除了在大学里教书,其余时间都在著书立说。这个曾经横扫了整个阿锐比世界的“真神之刃”,终有一天可以放下刀刃,洗尽铅华,把自己放进书堆。
当看见奥斯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伊兹丁依然露出长者和蔼的笑容,像欢迎离家多年的游子,对他张开双臂:
“孩子,欢迎回家!”
过去的伊兹丁是一个枯朽的老人,没有抱过奥斯,多年后这个长者给予奥斯的拥抱,竟然让奥斯有些动容。
“你还在等她吗?”这座城市曾经因为一个人,而被称为等待之城。
“嗯!她说过内扎比很像她的家,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喜爱的地方,她一定会回来的。”
年轻的伊兹丁眼神依然温柔而虔诚,语气温和中透着坚定。这是他持之以恒的等待,风起云落,已过百年,抑或一生!
如果是在过去,奥斯会觉得这样的等待是可笑的。但是苒苒离开的这些年,他把自己埋进书里,何尝不是一种等待呢?
不过奥斯不是伊兹丁,他不会被动的等,他喜欢把事情操纵在自己的手中。
应该笑一笑,因为他的筹划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当晚奥斯回到老鸭的住处时,男人正在漫天星辰的背景下画画。
极美的星空,深蓝色的夜幕下,闪亮的星子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光华闪动,每一颗,都有令人注目的光辉。
有哲人曾说:世界上有两种东西让人永远敬畏,一是心中的道德准律;一是头上的这片星空。
如果一光年一光年的去计算人与星辰的距离,那么此刻人类的一次深切的凝望,和那溢射的星芒交汇需要十数亿的光年。
在浩渺无垠的宇宙中,当星空的那一头触碰到那一瞬温柔的凝望时,那寸光景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连同尘埃般渺小的人,早已灰飞烟灭,无影无终。
“这个女孩叫做丁丁,只要不下雨,每晚她都会坐在那里等流星。”
老鸭的画笔下,有一个正对着星空许愿的女孩,奥斯顺着老鸭目光眺望的方向,一个7、8岁的小女孩正在窗台上抬头望着星空,双手祈祷。
又是一个相信流星的故事。
奥斯回想起13年前那个同样对着流星许愿,吵嚷着要当举世无双恶人的自己。如果时间能回到那个时刻,奥斯不会许愿,他会停下来多看一眼身旁的人,然后在心中默默的说:让我们重来一次。这样的话不是对流星说,而是对自己说。多年的磨砺让奥斯明白,幸福只能靠自己的去争取。
仔细打量着老鸭笔下女孩最细致入微的表情,奥斯发现了不同,开口道:
“这个女孩的眼睛?”
“丁丁从出生就是盲人,她的愿望就是能看得见流星。”
奥斯有些肃然,这是一个多么矛盾的命题,看不见流星又如何能许愿呢?但是在老鸭的画卷里,奥斯看到那个勾着嘴角许愿的小女孩,无声的表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