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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绽放如花,如锦昂头轻道:“姐姐这话问的好生奇怪难道我不是吗?”
薛弄芸瞬间僵硬,从没有见过这般的五妹妹。就是从前,五妹妹霸道疯狂起来,也不是这般冷静淡然,更多的是无理取闹。
那番话说的突兀,与如锦平日里的形象甚为不符,就是外面走廊下侯着的冬芝都觉得不太对劲。院门口传来脚步,是董妈妈回来了。冬芝想着就轻手轻脚地退出廊子,至董妈妈处就道:“妈妈,姑奶奶今儿个怎么同往日不太一样了?”
董妈妈好奇,冬芝便将里面的谈话告知她。后者到底是太过担心廖氏,有些漫不经心,不以为意地就回道:“姑奶奶许是担心夫人给急的。不过大姑奶奶说话也真是过分,现在是什么时机,竟然还拿姑奶奶夫家的事来说笑。”
冬芝没有吱声,再抬首的时候,却见薛弄芸气哄哄地走了出来。二人相视一看,忙迎过去,福身行礼,“大姑奶奶。”
薛弄芸还在理着身上的茶渍,整个人气冲冲的。五妹妹那明明就是故意的嘛,还说什么不是有意冲撞自己,端个茶给自己竟然都能错手。想起方才那茶水泼到自己身上时,对方只慢悠悠地道了一句,“呵,这茶上的太久,原道是没了温度。大姐姐这般暴躁,想让你饮了解渴,却不想是让你息怒。”
手帕挥着自己衣摆,薛弄芸抬头看着二人不悦道:“还不给我去找身衣裳来。”
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谁也不敢怠慢。冬芝忙应声下去,董妈妈心念廖氏,欲要进屋,却被薛弄芸拉着进了胳膊屋子,说是打水梳洗。
里间的如锦将手中只剩了茶叶的茶杯慢慢搁下,用手帕擦了擦指缝间的水渍,反坐回原先的凳子望向门口就道:“姐夫是有话要说吗?”
陈诰宁带着带着一股笑意,反问:“你怎么知道?”
是,他确实是有话同她说,所以这才来了武国公府所以方才弄芸说让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不走。
如锦看也没看他一眼,目光依旧前视,“你不必拐弯,大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可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陈浩宁依旧不急不缓。
这个少女,曾经一脸懵懂地质问自己娶弄芸是否是因为薛家的地位,曾经她还状似天真的同自己说,休了弄芸娶她怎么样?她展现给自己狡黠的一面却又不显莽撞。明说暗道,当面试探,背后又借弄芸之手,三番五次地提醒过落槿的事。而在自己极其不确定的时候,却又突然地嫁给了旁的男人。
好几次,自她身上,看到了落槿的影子,几乎以假乱真。甚至还有过大胆的猜测猜测过她没有死,亦或是异想天开地想着她是不是改头换面地又出现了,但薛府的身份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这是国公府的姑娘!
“姐夫和姐姐果真是夫妻,说话都这般无厘头。我同姐夫才见过几次,你就了解我了?”如锦似笑非笑,接着又道:“姐夫若是有话要问,直问便是,何必藏着掖着?”
面前的少女,似是失了耐心。
“五妹妹去过伯千山上吧?”陈浩宁突然收了方才随意的脸色,变得一本正经。
伯千山······
怎么可能?!
“我去那里作甚?那样光秃枯燥的山,除了一些孤坟还有其他吗?我便是想赏景赏山,也不可能去那里。”如锦说着又反问,“姐夫说话越发高深了,是想要试探我什么吗?”
陈浩宁面色更冷,“那不是你去过,又会是谁?”见对面的人否认突然抽了抽嘴角,“你认识槿儿吧。”
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从前他可都是唤表妹的,“槿儿”这种称呼,只有他少年心性时偶尔才有过。每一次,自己都会面红耳热。
但现在,居然真能没有任何感觉了,若一定要强说个心情,那便只剩下好笑。
“姐夫觉得我认识,那便认识吧。”如锦不置可否。
不肯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么?
陈浩宁望过去,忍不住又道:“你果真是和她不一样的。槿儿从来不会如你这般,方才你的话可真是说得好极了。”槿儿,她向来轻声细语,温煦柔和,从不见她与人争执。就方才那样犀利的话,她估计是想都想不出来吧?
“大姐夫都不心疼下姐姐,难道不怕我事后告知她?”
“你自是不屑的,再说便是她知道了,又有何妨?”陈浩宁说的毫无感情。
如锦微滞,目光投向旁处,冷道:“陈府现在蒸蒸日上自然不必再依仗薛家,对大姐也不用如从前那般。所以,犹是连戏,姐夫也不愿意陪姐姐演了吗?”语尽嘲讽。
“你一语中的,什么都让你给说了,我还能讲什么?既然什么都看不清楚,那也该知道我过来的目的。”
陈浩宁的心里,是认定了之前去伯千山上祭奠花落槿的人是如锦。因为整个燕京,他想不出会是谁。落槿不同外面有所往来,陈府便是她的一切。只是国公府的姑娘,尤其是长居边关的,她又是如何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