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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赵班长压根就没跟许岩啰嗦废话,他就冲着许岩大喝一声:“老实点!不然削死你!”随着那喝声,他的手已经抓向了许岩的胳膊,要把许岩的胳膊给反拧起来。同一时刻,在他身边的另一名战士也出手了,他伸出胳膊去搂许岩的脖子,同时脚下用力去别许岩的脚——这是一个摔跤的技术动作,目的是让对方失去平衡被摔倒。人一旦失去平衡倒下,他有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发挥了,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了。
看着赵班长和那名战士出手果断,动作有力,柳处长微微颌首,颇为赞叹——赵班长他们的出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并没有冲着许岩的身体要害而去,很明显只是以制服许岩为目的。看几名战士出手时那犹如猛虎下山的气势,柳处长相信,尽管许岩身手不凡,但他定然抵受不住几名训练有素士兵的联手夹击!
笑容出现柳处长脸上还没一秒钟,转瞬间便凝结了:就在他的眼前,许岩站在原地寸步不退,却是很轻松地制住了赵班长和那名出手的战士,只听见“哎哟”、“哎”两声惨叫,那赵班长和那名战士已经落到了许岩的控制下。许岩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手,轻松得像是抓住两把勺子——本来是赵班长要去反剪许岩的胳膊的,但那一瞬间,连赵班长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自己的手就被对方抓住了,对方就那么一拧,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涌来,赵班长手腕剧痛,他的手被反剪着抓了起来。
两名战士本来要制服人的,却是被对方反过来制服了。这一下瞬间逆转,不但惊呆了柳处长和其他战士,甚至就连许岩自己都感觉十分惊讶——他看到,对方的动作那么缓慢,慢得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以致他很轻松地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许岩也没怎么用力,就那么轻轻一扭当场就把对方给反剪了起来,两名战士疼得**出声了。
等许岩回过神来时候,对手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落在他手里“哎哎”惨叫了——看赵班长那发白的脸色,许岩便猜出,对方多半是被自己拧得手腕脱臼了。
自己随手的一个出手,便把两名训练有素的强健士兵给制服了,不但柳处长震惊不已。便是许岩自己颇为吃惊。
在这一刻,他不禁回想起当初朱佑香给自己的劝告了——作为修道中人,根本没有必要刻意去学习什么武技。因为无论什么样的武技,归根到底都是要归结到力量和速度上来,而随着修炼层次的提高,身体素质的强健,反应更敏捷,那时候。修道中人自然而然就拥有了强大的近身搏斗能力了,这是无论什么武学名家和高手都无法匹敌的强大力量——就像无论老鼠如何强健自身。如何勤练搏击技巧,它也不可能跟普通的猫对抗,那是物种层次上的区别,是质的根本改变,那种差距,不是技巧可以弥补的。
修炼中人不必刻意学习。就自然而然地具备了各种本领了——这就是所谓的“不求神通而神通自现”了吧。
只是一个照面,带队的赵班长和小唐便被对方给制服了,战士们都是感觉震惊。但是军令如山,即使明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十分强大,他们还是纷纷涌上前去想倚借人数的优势给许岩来个依多为胜。但结果却是很容易想象的。只听乒乒乓乓一通响声,剩下的几名战士也不比赵班长坚持得更久,很快便一个个东歪西倒地倒下了——这还是许岩已经手下留情没下狠手的情况下了。
一时间,不大的屋子里躺满了痛苦**的肉体,士兵们乱七八糟地倒了一地。
把冲上来的士兵统统给放倒了,许岩这才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来,望向柳处长——还好,后者倒还保持了上校军官的气度,没显得如何恐惧,只是蹙着眉头盯着许岩,紧紧抿着嘴,像是望着一头人形怪兽一般。
望着许岩,柳处长想说什么,但他犹豫了下,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到这个地步,再说什么,已经没意义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电话,仿佛是想拨给哪里的,但迟疑了下,他还是问道:“这些战士……有没有受伤的?”
柳处长没有明确问话的对象,但大家都知道,他问的人是谁。许岩也很平静地答道:“我没下重手,只是震伤了他们……躺着歇息一下就好了。”
“那么,需要叫救护车吗?”
对柳处长的这个问题,许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搏斗的时候,他确实没下重手,只是往对方的四肢等非要害部位出手,震荡了对方的经络,让对方手脚酥麻无力,失去继续动手的能力——许岩没有学过传说中的点穴术,这已经是他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制服对手的唯一办法了。至于会不会给对手留下后遗症,或者后果严不严重,许岩就不得而知了。
许岩还在琢磨着该如何回答柳处长呢,但这时候,门外却是走过来一个探头探脑的宾馆服务员,她站在门外,很感兴趣地探头往房间里看着。
柳处长拿着手机,对那服务员喝道:“鬼鬼祟祟在看什么?不关你们的事!”
被柳处长这样充满威严地喝了一声,那服务员也吓了一跳,她解释道:“我是总台派过来的,刚刚有旅客投诉,说你们这个房间好像有人在争吵和打架,总台让我们过来看看……啊!”
看到躺满一地的人体,那女服务员给吓了一跳,她惊叫道:“这么多人受伤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真的在打架吗?”
柳处长喝道:“这不关你们的事!出去!”
被柳处长吼了一声,女服务员吓得倒退一步——好在,柳处长穿着一身军装,她倒还明白,这是部队上的军官,不是黑社会人员。所以倒也不至于如何恐惧。她嘀咕道:“你们这是干嘛啊,要干架,出去打啊,别在宾馆里给我们惹事啊……这么多人受伤了,我还是叫医生过来看看吧,万一有人死了就麻烦。”
柳处长沉声问:“宾馆里有医生?”
“有的。景区里有一个诊所,我们可以叫那边医生过来的。”
柳处长和几名军官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拿不定主意,最后,反倒是许岩帮他们出声了:“麻烦叫医生过来看下吧——他们就是被震了一下,其实没必要送去医院的,叫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就行了。”
许岩这么说了,柳处长也慢慢地点头:“那么……就叫医生过来吧。”
看着一脸阴沉的柳处长,怯生生的女服务员又说了一句:“我们风景区里还有一个派出所呢……需要一起把警察也叫过来吗?”
听得这话。柳处长浓眉一簇,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那服务员小女生立即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她吓了一跳,赶紧趁着这位看起来很凶的部队军官发火之前,一溜烟就跑了。
外人跑掉了,房间里只剩情报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柳处长面色铁青。一副全世界人民都欠他银子的架势,那两个科长识趣地不去招惹他。而是过去搀扶探望那些受伤的士兵。好在许岩的出手还算有分寸,士兵们果然都只是手脚酥软而已,却没什么大碍,一个个都能扶着墙站起来了。
赵班长惭愧地向柳处长说:“对不起,领导,我们没用。没能把这个人制服……他的力气太大了,我们制不住他,对不起了领导。”
对着这些因为执行自己命令而受伤的基层士兵,柳处长倒不好摆脸色了,他安慰了赵班长一通。问他们是否伤得严重。赵班长活动了下身体,点头说:“还好,我倒没啥的,就是手脚酥软,用不上劲头,出不了力……”
说着,他偷眼望了一眼许岩,眼中犹有余惧——不但是他,那些士兵纷纷缓过气来了,一个个都在偷眼看着许岩,目光中带着惊讶、钦佩、畏惧等种种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