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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没有和芳菲说一句话,一个字也没有和她说,就转身回到碧珠的身边:果然,碧珠用极轻的声音道:“盅虫沉眠了。”
这让紫萱有些奇怪了,听起来不像是解了毒但是那虫子应该不会危害芳菲的性命是真:详情她没有再问,因为当着皇帝的面儿不能说得太多,免得引来不必要的疑心。
至少她现在知道芳菲为什么会如此大胆行事不顾生死了:对于芳菲所污的事情她当然是生气的,但却没有怒发如狂:她倒底不是这里的古人,对于名声二字看得不是那么重的,至少不会让她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紫萱的日光在丁阳的身上一转,看一眼碧珠想知道他〖体〗内的虫儿是不是也睡着了:碧珠微微的点头,证实了紫萱的猜测。
现在紫萱很想知道,是谁能破解九黎的盅:这可不是毒啊,在九黎也不是人人都会养盅的。
此时的丁府之中,丁老太爷正和太夫人吃茶,他身边立着一位肤白赛雪的三十多岁的妇人,很是殷勤的伺候着丁老太爷和其妻。
“要见招拆招还是处于下风,且阳儿有太多把柄落在人家手中。”丁老太爷喝了一口茶:“要把一个妇人置于死在,在上唐这里没有比名声二字更利的刀子,一把杀猪的刀子。”他眯起眼睛来:“这也是根子,把丁家所有的不是都把化成有情可愿,都是我们有理。”
“错的那个就是朱紫萱,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东西!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信,所为所说都是假的、虚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谋算。”他把茶盏放下来看向妻子:“如此一来,我们丁家的名声不会有太大的损伤,而朱紫萱这次却是必死无疑,且不得好死。”
丁太夫人点点头:“老爷向来的计策都是好的。”
“如果不是你对阳儿太过娇惯,他岂会如此的不成器?”丁老太爷看一眼丁太夫人:“你以后不要再误导儿子,免得他再有性命之忧。”说完他看向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推我去书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料理。”
走时他对丁太夫人道:“你不必等我了,有彩羽伺候着就可以了。”
丁太夫人直等丁老太爷走得不见了人影,才松开她在袖中紧握的手,轻轻的骂了一声:“狐媚子!”
“太夫人,不是那个彩羽我们将军身上的毒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呢:如此也有了解毒的法子,只等将军和夫人回府,您就先忍一忍吧。”
身边的丫头如此劝太夫人,换来的是太夫人长长的叹息。
大厅之上,芳菲被吓住之后不敢再随便开口,不得已皇帝只好问了一句:“丁夫人,你所言可有凭有据?要知道欺君之罪最轻也要杀头的。”
芳菲张嘴之前下意识的看向晋亲王,看到那双冰冷的目光,她不自禁的把话又咽了回去,没有勇气把那一句至关重要的话说出来。
太皇太后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对于除去紫萱她是乐见其成的:只凭她能让钱天估不听她话,为了朱紫萱能做任何事情来,她就早想杀掉这个女子以除后患。
“丁夫人,宴上的话你没有听到?“她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紫萱也看向芳菲:“丁夫人你说了这么久,不会也像丁阳将军来一句无凭无据吧?”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问芳菲。
芳菲咬咬牙:“臣妾、臣妾”她结巴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刚刚晋亲王那一剑真得让她生出胆寒来。虽然那个狱卒也刺过她一剑,但是她总感觉晋亲王要杀她的话绝不会偏一分、也不会慢一点,更不容人救她。
丁阳终于耐不住大声道:“当然有凭证的,有一块玉佩为证,上面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却是朱紫萱常年带在身上的东西:还有她绣给那奸夫的肚、肚兜为证。”
钱天估听完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丁阳的嘴巴上:“你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还是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