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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有一个在北方读大学的同学这样感叹过。.
他刚刚到石家庄那边的学校时,饭堂里天天是馒头,吃得真的很不习惯。
在学校呆了四年下来,毕业回到南方工作后,每一餐不啃两个馒头,总觉得没有吃饱。
这就是习惯。
嗯,我也习惯了。
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天晴,每天我都准时在石排镇的各出租屋和办公大厦里跑上跑下,派发那三千多张“东南亚办证集团”的名片。
在两个多月之后,我就已经形成了这个习惯:如果有一天,我还没发够三千张名片,浑身都感觉到不舒服,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里总感觉到还有点东西没有做完。
有时,我甚至很负责任地为他人着想:那些天天一打开门就看到我塞在门缝边上“东南亚办证集团”名片的人们,如果有一天,他们再也没有看到,也会很不习惯,也会睡不着觉,也会尿频尿急尿分叉。。。。。。
这些日子里来,红花会的兄弟们,也都习惯了忙碌的工作和充实的生活。
红花会和东南亚集团,这些日子里,都发展的很好。
王远楠登记在案的,现在红花会的正式成员,已经有九十七人,待考察人员,有二百三十五人。
他们大多数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现在还是在工厂、公司等场所工作着的。
也有十几个人,他们是特意从工厂辞工出来了,专职在东南亚集团里上班――摆地摊。
所以,我们的摆地摊产品除了日常小饰品外,还多加了很多,什么长沙臭豆腐、武汉九九鸭脖、广西城隍酸料、西安羊夹膜、疯狂烧串串、成都串串香、重庆麻烦烫、江南小龙虾、山东炒瓜子。。。。。
从此以后,我们红花会的那些馋嘴女成员们,都不用外出买零食了。
红花会新进来的成员,我除了在档案中见过他们的照片资料,活生生的真人,一个都没有见过。
哦,应该在朱大壮领着他们在后山顶练功时或者摆地摊时,偶尔远远地看见过,没有真正的接触过。
他们应该也偶尔看见过我,但他们都不知道我是会长大人,他们可能会认为,我只是个公司请来的临时工,派发传单的猥琐小员工,每次回帮会,都只会色迷迷地偷偷看着帮会里新来女成员的胸部。
他们只听说,他们的会长叫文洛宏,外号公子文,传说中长得玉树临风万人迷,智勇双全无人敌,翻手为云、覆手为为雨的他是红花会的一个神话,是连他们老大的老大都没有机会接触得到的厉害大人物。
当然,这些传说,都是其他那三十四个小王八蛋传出来的。
王远楠说,红花会需要一个精神信仰。
所以,我要成为红花会最后的底牌
底牌就是见不得光的,见了光就不是底牌了。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犯贱,事物表现的越是神秘遥不可及,就越是让人充满无限的想像和敬畏。
他们为了把我打造成一个遥远而无敌的神话,我是红花会会长的身份,除了其他三十四个人知道,内部都得保密。
所以,我这个红花会创始人会长兼董事长,又是史上最甩手的掌柜。
帮会里的事,集团里的事,什么东西都不用我管,下面各部门各职位,该干嘛就干嘛,每一天,他们都像台精密机器在不停地运转,而且,还越转越好。
这种情形,让我一直感觉到生活的迷茫,世事的无常。
做人做事业做到我这种份上,小弟、宠物都可以称霸宇宙我感觉到,我最后接下来,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毁灭这个宇宙,重新创造个宇宙位面,封印自己的能力重新开始生活,另一条路是,自杀
每次,月总结开会,我也只是给那三十四个小王八蛋们开会,在会议上,他们每个人,都轮流站起来对我汇报这个月的工作进展和接下来的目标,这时,我才感到我是帮会负责人,我也在这时,才唯一找回了自己的一点点生活乐趣:就是在每次的会议上,我都会想尽办法地在鸡蛋里挑骨头,找出他们的侧漏之处,并找机会夸大其词地在会议上狠狠数落他们,让他们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内疚、自卑的心理,最后,我再假装很大方地附上对他们深切的鼓励和远大的建议。。。。。。
不久之后,红花会所有成员又得到了一个内幕消息,他们的会长文洛宏,也就是公子文,是落样的完美主义者,在他的面前,他不允许所有的事物有一点点的瑕疵,就算咱们帮会里四大金花这样的绝色美女,如果她们某一天,她们所用的唇膏,和今天天气的指数、温渡、湿度、光线、心情等等配对有一点点的不一致,在他老人家的面前,都是个渣,他老人家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更别说让她们有资格在一旁待候了。。。。。。
TD,这是谁传的?这分明的是在说老子尖酸刻薄兼性无能
哼,小样的,看下次开会我不整死你们
时间过得很快,毫无新意地转呀转呀,又是一天。
王远楠在一次会议上总结:“我们这三个月来,帮会总资金达到了七十三万八千三百五十四元,已经超额地完成了目标任务。。。。。。”
这时,我才发觉到,约定集体**的时间,已经到来了。
这一次的会议,主角是我,我也学他们一样的站了起来,说话再配合着动作,说完一句再甩一下头发,说到重点,嘴角再微微地一抽,说到得意处,再冷冷一笑,就这样,我在会议上,完完全全洒脱地对着众人详细地讲解、分布完今晚行动所有的任务时,底下所有的,每一个,都在惊奇地望着我发呆,如同在梦游。
“太完美了”慕容瑶瑶抚掌感叹。
“哥,你真的不是一个人才,你TD简直是一个天才”朱大壮也反应了过来说。
“这一次,我们哥们要火了”上官羽喊叹。
“唉,会长就是会长,虽然他是没有什么拿得上台面的特长,但这方面,他还是挺长的”梁尘封喃喃地说。
“惨了,我怎么感觉他今天又变帅了一点点”丁思琪摸着脸蛋说道。
“土豆哥,我看好你哦”丁当也开口叫嚷。
“干爸爹呀”王远楠的眼神对我说。
。。。。。。
时间:六点三十分,地点:小山岭的荔枝园。
西沉的太阳,像个烧红的大铁饼一样,悬挂在西边山顶的尽头。
这个时候的阳光,一点也不刺眼,橙黄的光辉,轻轻披散满小山岭每一个角落,舒适而宁静。
朱大壮、慕容瑶瑶、上官司羽、陈荡等等兄弟们,今天都早早就提前下班了,他们早已吃完了晚饭,领着一群群年青帅气的小伙子,成群结队地坐在荔枝园里,赤lu的上身,旁边,丁思琪、丁当、罗梦梦及那些新来的小姑娘们,都在拿着各色各样的笔,在他们的右边手臂上细心的绘画着,不一会儿,一朵花骨和枝叶漫延的纹身邹形,就在他们强壮有力的肌肉波及至整个右肩上,展示了出来。
“哎,你们说,咱们老大今天会化成什么样的妆?”朱大壮在旁边问慕容瑶瑶。
慕容瑶瑶看了看丁当拿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口答:“不知道,应该不会比我丑了吧,TD亲爱的,你怎么把我弄得像小沈阳一个B样?”
“嘻嘻”丁当听了,捂着嘴巴轻笑,说:“那你B亲爱的,我再帮你改一下眉毛,这样会显得阳刚、正气一点”
“瑶瑶你还说,你有老子丑吗?”朱大壮幽怨看着看罗梦梦,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苦着脸感叹着说:“这TD就一整个是刚进城搞建筑的土民工,你奶奶个腿的亲爱小心肝张小花妹妹,原来你喜欢这么粗犷一面的我?”
“坐好别乱动”罗梦梦脸一红,接着嘴巴里呼喝着喊:“你GRD小甜心胆仁哥,你TD再乱动,就是土民工脸上多挂条J8了”
“呜呜呜,你们有老子丑吗?”陈荡在不远处,哭着脸喊:“我本来是全帮里最帅的那枚男子,你们看看我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啦?”
朱大壮和慕容瑶瑶听了,忙好奇转身看了过去,不在淡定了。
陈荡的妆是丁思琪化的,丁思琪果然是化妆高手,这样看过去,根本发觉不了陈荡是化过妆的,最大的变化就是,陈荡变成了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那脸容,跟扩张版的樱桃小丸子有点相似。
“**”
“哈哈太厉害了”
“哇哈哈哈”
朱大壮和慕容瑶瑶,终于忍不住了,跳了起来拍腿狂笑,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别动别动画错了画错了”
丁当和罗梦梦同时在高声叫喊。
。。。。。。
同样的时间里,小山岭上,我的房间内。
我紧闭着眼睛,王远楠站在镜子旁,贝齿轻咬着嘴唇,在小心翼翼地帮我画着眉。
终于,我的嘴巴忍不住了,开口问:“哎,小楠,你说我这样化了妆之后,真的没人认出来了吗?”
“放心了,肯定没人认出来了”王远楠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现在的化妆术,比古代的易容术还厉害”
“有那么厉害吗?”我想了想,接着担心地问:“那你不会把我化得很难看吧?”
“不会”王远楠在耳边,又轻轻地说:“我会把你化得很漂亮的”
过了一会儿,我又接口问道:“哎,小楠,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把大饼脸,化妆变成瓜子脸?”
“嘻嘻”王远楠手一颤,娇嗔笑骂:“哎呀,你别贫嘴了,害我又画错了,你再说话逗我笑,我就能把四方脸画成两个等边三角形脸,你要不要?”
我嘴巴一闭,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了,我伸手摸了摸我右手背上那鲜红的纹身,问:“这纹身画得真漂亮,丁思琪真的不是学画画专业的?”
“嗯”王远楠应了一声
“哎,小楠”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搞笑的话题,接着开口说:“如果我名动江湖后,去澡堂洗澡,那搓背的小弟,把我这黑社会老大的纹身给搓掉了,他心里会是怎样的纠结?”
“讨厌你别说话行不行?我又画错了”王远楠终于忍不住了,大叫了起来,说:“你少说点话会死呀?今晚你是主角,你多的是说话机会”
“好”我闭上了嘴巴。
又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了,问:“哎,小楠,你爱吃青椒吗?”
。。。。。。
九点二十分,石排镇向阳路。夜来香酒吧门口。
今晚有东南风,天气有点冷,但仍阻挡不了人们贪玩的热情。
穿着打扮得时尚的俊男靓女们,三俩成群,勾肩搭背地招摇着往酒吧门口走入。
酒吧门口右侧边阴暗的榕树底下,雪白色的绵纱垂挂,飘渺地搭起了个帐篷,一盏粉红色的水晶灯,无声在帐篷中央亮起,丁思琪身穿洁白的古装裙子,如墨乌丝用紫色木发钗古典地髻起、眼眸清澈迷漓隐约见底、唇薄巧嘴无声静寂、淡妆娥眉如沐春风杨柳,此刻的她,就如同从远古穿梭过来的神女,焚香飘浮、神情淡然地静坐在帐篷中央,她的面前,平铺雪白布纱的桌子下面,有毛笔书写着大大标语:社会公益活动,免费义务占卜
“咦?老公?那里好漂亮哦,我们过去看一下”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子,拉着一个中年男人喊道。
“咦?免费义务占卜?这里是帮人算命的吗?真的不要钱?”妖艳女人走近丁思琪那里,开口问道。
“宿命因果、缘系三生、格局批理、破妄消灾、都算”丁思琪的声音,如烟如雾一样,飘然响起,妖艳女人身边那中年男子,神情恍惚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大师,那你算算我和我老公,是不是很有缘分?”妖艳女人听了,语速急忙地说。
丁思琪看了一眼妖艳女人,淡淡地问:“你们的星座是什么?”
“我白羊座,我老公金牛座”妖艳女人答道。
丁思琪闭目想了一下,接着睁开眼,神情淡淡地说:“白羊如水,金牛内敛,你的性格外表开朗似火,但其实内心却如水般的细腻,你老公刚好相反,外表虽然是沉寂如金,但暴燥起来却山崩海裂,你们俩个的命格,刚好互补,是一段难得的好姻缘。”
“哇大师,你说得好准哦”妖艳女郎惊叫了起来,拉了拉身边的中年男人,问:“老公,是吧?”
“哦”中年男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忙点头说:“是是是”
“大师,你还有什么可以指点我们的吗?”妖艳女人接着诚恳地问。
丁思琪又闭目想了一下,慢慢睁开眼,说:“紫微星泛红芒,你们今晚,会遇到血光,但有惊无险,遇事不要慌张,做好自己就好。”
“大师?”妖艳女人闪动着长长的睫毛,睁大眼睛问:“血光?什么意思?”
丁思琪淡淡地一笑,纤纤素手作送客状,说:“言于止此,你们俩好自为之吧”
“哎,大师,帮我算算”
“大师,也帮我算算我是狮子座的”
“大师,我双鱼座的”
。。。。。。
这时,榕树底下,已经围了很多的俊男靓女,都对着丁思琪叫喊。
丁思琪神情淡然着,一个一个地慢慢给人群算了起来。
“这是什么呀?”忽然,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穿着劲装的高大男人,领着三个身穿保安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指着丁思琪的桌子,嚣张地大喊:“这里不给摆摊的,交费了没有?”
丁思琪抬起头,望了那个男人一眼,神情淡淡地说:“造福百姓,免费义工,这你们也要收费?”
劲装男人一窒,低头看了一眼桌子前面的字,念着:“社会公益活动,免费义务占卜?这是什么鬼玩意呀?”
丁思琪还是神情淡淡地说:“就是算命,星座配对、塔罗牌命理,你要不要算一算前程怎样?”
“切老子不信这鬼玩意”劲装男子听了,回头对着后面那三个保安打着眼色笑了笑,说:“什么星座、塔罗牌这些洋鬼子的玩意,有什么值得可信的,美女,不过如果,你陪我们进去喝杯酒,我们就更加信你嘿嘿”
“哈哈哈”那三个保安听了,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高个子保安说:“就是,还吃颗补药,摇起来更爽哦”
丁思琪听了,神情还是淡然如水,只见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扑克牌,轻放在桌面上,说:“那你们一定得信这个,我最新研究出来的,扑克牌测凶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