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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丁般大的女娃张开两只小胳膊,象乍开翅膀的小鸭子一般,摇摇摆摆,追着草地上的两只鸟儿,跑过来,冲过去,虽然一根鸟毛也没摸着,但还是兴奋地又叫又笑,乐此不疲地重复着这个新发现的游戏。
而那两只燕子,也像是通了灵似的,时不时地歪起头来用绿豆小眼朝着小女娃瞅上一瞅,明晃晃地鄙视着这小豆丁的渣战力。
姜凤面上虽然追随着小女娃奔跑着的身影,但注意力却是一直集中在花匠身上。
可注意到某花匠身姿非同一般的,并非只有姜凤。
两个奶娘虽是站在一边,时刻看着小小姐,但闲站着也是无聊,目光便也落在了某个努力缩着身子减少存在感的花匠身上。
奶娘甲用胳膊捅了捅奶娘乙,极小声地嘀咕。
“咦,姐姐呀,往日里常见这哑巴花匠,也没觉得怎么样,今日一瞧,倒是,哎呀,嘿嘿……这身材啊,瞧着可真不错,啧啧……”
“嘻嘻,妹子啊,你若是有意,那还不容易?这哑巴啊,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奶娘乙挤眉弄眼的表情,意为你懂的。
须知浣花国里男多女少,那些体健貌端的尚且要努力工作,积攒嫁资,以期能顺利嫁出去,何况那些身有残疾的?
故而因各种原因到了年纪仍未嫁的剩男们,就有人耐不得闺中寂寞,去搭上那些已婚妇人,做了人家的外室,或是连外室亦不可得,只图个露水情缘什么的。
这样的男人,虽然有些见不得人,但对他们,时下大多数人还是颇为宽容的,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了,这是在事不关自己的情况下,若是被勾搭的人是自家妻主,那打上门去闹出人命的也有的是。
所以说,身为在英王府里仆人们中间,地位颇高的奶娘,若是看上了下等的残疾花匠,那花匠倒是要感到荣幸万分,赶紧洗好了等着爬床才是啊。
奶娘甲眨了眨眼,手捂嘴巴羞涩地一笑。
不过动作却半点也不羞涩,竟然直直地朝花匠走去,眼瞧着就要和身扑上花匠那宽度适中的胸膛,还一副不胜柔弱的模样,身子摇了三摇,头儿半仰,斜斜地朝花匠抛了几个连环媚眼,捏着声儿搭讪。
“哟,这不是哑巴老赵么?今日在这边挖坑,是要栽个什么花啊?“
姜凤虽是一直跟在英小棋身后,可这位奶娘的作态,全都尽收眼底。
好啊,她大爷的,这是当着老纸的面来挖墙角啊!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而且您的智商是负数么,都说了是个“哑巴”花匠了,您是想看哑巴打手势回答您么?
姜凤带幽含恨的视线射过来,某个花匠无端地感到身周一寒。
花匠果然面露惶恐,向后退了两步,伸手一通乱比划。
旁边那个男仆倒是很够义气,在一边帮着期期艾艾地解释。
“老赵这,这是说,这边有株石榴树,枯,枯死了,他要把死树弄走,再换一株新的种上。”
这离得近了,花匠和男仆的模样都瞧得清楚,花匠不过是寻常的国字脸,小眼睛,厚嘴唇,直鼻梁,不丑不俊的,那男仆却是长相有些猥琐,扫帚眉,三角眼,灰仆仆的脸,脸上胡子拉碴,着实有些不入人目,声音听着也粗哑不堪。
奶娘甲嫌弃地瞪了男仆一眼,又朝那好身材的花匠挨近了几步,满面带笑。
“哦,原来小哥是姓赵啊,你是住在外院的哪里?我们小小姐的屋里,摆着两盆花,怎么也养不好,那叶子啊,老是看着不大精神,回头我抱着花去寻你,让你给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
奶娘乙在一旁挤眉弄眼,凑趣道,“嗯,就是就是,这小哥这般聪明,一定会把妹子送去的花儿,给照看好的哦……”
姜凤一边听着,心里那妒火腾地就升了起来。
正恼火着想要开口讽刺个几句,却听那男仆傻笑了两声,道,“哎呀,那敢情好,俺们就住在外院的丙号大院最西角落的小杂院,老赵住东头第一间,我住在第二间,嘿嘿嘿……屋子里又小又黑,怕是委屈了两位大姐……”
呃,好一番自做多情的介绍啊。
两个奶娘都有些无语,倒是姜凤目光一转,登时便品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这男仆是在间接地告诉自己,他们两人的方位么?
奶娘甲似笑非笑地瞧了男仆一眼,“丙号院啊,行,我记下了。”
奶娘乙却是哼笑了一声,似在冷笑某人的自做多情。
“凤凤!”
这边几人打着眉眼官司,那头小女娃却是跑得累了,蹬蹬地迈着小碎步子,扑在了姜凤的膝头,娇蛮地叫道,“凤凤抱我。”
姜凤抱起玩得累了的英小棋,拿帕子给英小棋抹了抹汗珠儿,回过眼来,却是对上哑巴花匠望过来的眼神,二人便都是一怔。
奶娘甲一双眼睛只是粘在花匠的腰板肩膀上,哪里见不着这二人的神情,不由有些狐疑,转头看看姜凤,又瞧瞧花匠。
男仆见机行事,悄悄拉了一把花匠,“老赵,这边的活儿差不多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