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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真棒!”滕宝拍着手说,那稚嫩的声音仿佛天籁。
滕爱捧着自己的小脸嘿嘿的笑着,似是被哥哥夸奖的害羞了。
滕贝拧着眉偷偷抬头看妈咪,然后又看着盆子里的情景,沉默……
“发生什么事啊?”袁教授听到洗衣间里的声音好奇的走进了,一打开门看到里面大盆子里泡着的衣服,然后张着嘴……
温柔无奈轻叹了一声。
“你们呀,真是嫌妈咪的麻烦还不够多是不是?”
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了脾气,然后转头看着袁教授。
“现在怎么办?”袁教授为难的问,有点担心。
人家衣服肯定很贵,钱的事情就不多想了,万一人家大小姐不高兴了找老爸报仇,那他们滕家可能就完蛋了。
“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再跟安小姐买一件新的。”
温柔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在盘算,如果这位大小姐的衣服是限量版或者是找著名设计师专门设计的独一件,那她可就真是要倒霉了。
不过,不管如何都只是一件衣服,而且孩子们也不是故意的,她一个当妈咪的,当然要一马当先,便先走了出去承认错误。
结果安丽到了洗衣间看到自己的衣服,立马心疼的脸红脖子粗都要哭出来。
“这件大衣在全球就只有十件。”
果然……
温柔眉心微动,却没说话,只是听着。
袁教授跟滕教授站在旁边也愁坏了,一大家人围在一盆水前。
“我好不容易才买到手的,在国外托了好多关系。”安丽那仿佛是被隔了肉的样子,一下子就要哭出来。
“这么难买啊?”滕教授拧了拧眉,心里在寻思一件事。
“全球就十件的大衣布料也不怎么样嘛。”
温柔说完后立即觉得哪儿不对,是她说的吗?
完全是出于疑惑,完全是自问,没想到要别人听到,但是……
一下子屋子里的大人都在看着她,不过滕教授好像也在想那件事。
“你懂什么?设计这件大衣的设计师名声是享誉全球的,哪有名门千金不想找他做件衣服的,我一直视若珍宝……”
温柔挑了挑眉:就算我们赔不起,你也该相信,这天下没有滕云赔不起的东西,何况就一件衣服而已。
温柔立即说。
安丽立即震惊的望着她,只想着自己的衣服,忘了滕云。
这时候滕云回来了,一打开门看到屋子里没人还疑惑了一下,直到听到里面元教授的声音:乖孙,不要碰那盆子水。
“哎呀我的心肝啊,你要吓死奶奶啊,你要是放进去,这手以后甭想见人了。”袁教授担心的说。
“妈,您先带他们兄妹三个出去吧。”温柔说了一声。
“走了!”滕教授也不愿意蹚浑水,便领着孙女孙子走了。
滕云正好站到洗衣间门口,看到里面的情景,敏锐的眸光一眼就看到里面盆子里浑浊的水。
“发生什么事?”
袁教授跟滕教授带着孩子回到客厅,他走了进去,看着盆子里的东西低低的问了一声。
温柔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安丽一眼,突然想到什么情节,眼眸一亮,转瞬就变了个人似地。
“哎呀,老公你可来了,刚刚女儿不小心把消毒液洒在了盆子里安小姐的衣服上,安小姐这衣服可是全球就只有十件,虽然跟几百块的也没什么不同,但是老公你一定要赔偿一件一模一样的,不能让人家以为咱们赔不起呀。”
安丽震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若冰霜的温柔么?
其实滕云根本就没听清楚温柔说了些什么,因为他也被震惊了。
只是因为少见温柔如此娇滴滴的模样,而且还叫他老公,努力忍耐才好不容易忍住要当场将她就法的冲动,只低眸看了眼盆子里的大衣:一件衣服罢了,看把我的心肝吓的。
就心肝两个字,温柔也是被他吓的一下子昂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却见那双鹰眸里闪烁着逼人的气场,顿时叫她说不出话来,尴尬为难的低了头不再看他,可没想让他占便宜呢,还心肝。
安丽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俩一来二去的也是说不出话来,这是唱的哪一出?
到底是她的衣服重要还是两个人秀恩爱重要?
而且温柔这样,是不是太不把她这个大小姐放在心上了?
“滕总,我也不是非要温女士配这件大衣,我只是……”
“我女人既然弄坏了你的衣服,那理当要赔给你一件。”
温柔……
安丽……
“不是我弄坏的,是你的宝贝女儿。”温柔立即板着脸提醒一句,声音没有温度。
滕云看她一眼,然后稍稍抬眉:那女儿做的错事,那老婆大人来决定谁来赔偿好了。
“当然是你赔偿啊,我的钱全在你那儿。”温柔立即侧身看着他说。
“好,就我赔。”
大手一勾,小蛮腰立即到了他的怀里。
哦,现在已经不是小蛮腰。
“你轻点,小心我肚子里这个祖宗。”温柔吓坏的对他提醒。
“差点忘了还有他。”
却是已经迫不及待,当着人家安小姐的面前就低头吻上了自己的女人。
温柔这下彻底怔住了,他竟然……
“唔……你……”
“乖,我就亲一下。”他又用力的在她的唇瓣亲了一下才松开。
吃饭的时候滕教授跟袁教授尴尬的不说话,安丽坐在滕云对面,跟他的孩子们。
温柔跟滕云坐在一起,安丽看着对面一对吃饭的人,却觉得别扭的厉害。
明明两个人也没在做什么暧昧的举动,但是她就是觉得不得劲。
“那衣服的事情你们解决好了?”袁教授突然问了一声。
“既然是您孙女给人家弄坏的,那咱们理当赔给人家,就从她的压岁钱里扣出来吧。”
压岁钱……
温柔心里想:滕总,算你狠!
用压岁钱来羞辱人家全球只有十件的大衣,哈哈,爽。
“哼。”小公主似是听出什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啊,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用赔的。”安丽尴尬的说,快要坐不下去。
“怎么能不赔?就让滕云亲自去帮你再重新买一套。”滕教授说。
袁教授看了老公一眼:你疯了不成?为了买一件大衣让儿子在跑一趟国外?
“那有什么不可?又不是给别人买。”滕教授说。
“真是蛮不讲理了你还。”袁教授低声说,却很冷。
“我哪里不讲理……”
“不吃了!”
袁教授说着一拍桌子,筷子随意一放下,然后拉起自己的孙女跟孙子:走,奶奶带你们去别处吃。
滕教授……
“妈,我陪您。”温柔说着也立即放下筷子,跟滕教授点个头就走了。
滕云无奈沉吟,然后看向安丽:这顿饭就到此为止吧。
“那好,那我……”
“如果你不嫌弃,就穿袁教授的外套回去。”
安丽点点头:好的,那我改天再来送还。
安丽起身,滕云去拿了外套出来,然后滕教授说:你送送人家姑娘下楼吧。
“走吧!”滕云说,已经走在了前面。
安丽跟在后面。
滕云给温柔打电话:去哪儿了?
“刚下楼,妈妈说旁边有家混沌铺子不错,带我们过去吃。”
“先等下,我跟你们一起过去。”他说完挂断电话。
温柔跟袁教授刚出楼道门口,袁教授牵着俩孩子回头看她:滕云?
“说让我们等一下,他要一起去。”
“爸比!”小公主在妈咪身边一听就乐了。
温柔他们还在等着,滕云跟安丽进了电梯。
安丽看着数字一行行下降知道自己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滕总,我今天真的不是为了要那件大衣才那样说,只是我真的很喜欢那件大衣。”
“不说说了让我女儿陪你吗?”他淡淡的一声,此时已经跟她拉开距离。
安丽一下子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那么小的一个女孩赔她大衣,到底是赔还是侮辱她这个二十多的成年人呢?
不过他们家小公主的压岁钱确实是能抵住安丽的不少衣裳吧,虽然才出世不久。
“总之今天我无意挑起事端,还请不要多想。”安丽低声道,像个犯错的小女孩。
滕云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除了电梯两个人一起往外走,滕云把外套递给她。
温柔跟袁教授站在旁边等他们,看着安丽穿上的外套袁教授还说:哎呀,怎么把我那么老气的衣服给安小姐穿,温柔的外套在家里还有几件。
“不用,这件就很好,伯母的大衣很暖和,等过几天我来奉还。”安丽立即柔声道。
“你不嫌弃就好。”袁教授说。
温柔看了滕云一眼,然后又看安丽,最后低眸,什么也不说。
“那我先告辞了,抱歉打扰。”安丽说着还又看了一眼滕云,她多希望这个男人可以说句好听的暖心的话,只是什么也没有。
温柔在旁边看着滕云垂着眸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便也只是看看他而已。
滕云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然后转眼就看到温柔那敏锐的眸光,浅笑一声:怎么?
温柔看着安丽上了自家的豪车然后看向滕云:没事,去吃饭吧。
“安丽既然走了,那我们回去吃吧,不然我自己带孩子回家,你们俩出去吃吧,晚上过来接孩子就是。”
温柔……
“我跟你把孩子送上去。”
“哎呀,不用,我自己就能行。”袁教授说着已经让他们俩走。
然后两个人去了那家馄饨馆子,滕云看了看环境然后又看温柔:你喜欢吃这个?
“反正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就吃一吃也挺好的。”
老板端上馄饨来,热腾腾的,还有香气,温柔一下子就觉得饿了。
“先等下。”温柔刚拿起勺子来,他就把她手里的勺子给抢了过去,温柔还以为他要干嘛,谁知道他竟然拿纸巾在擦。
“好歹你也是平民出身,怎么还这么讲究起来?”
“不是我讲究,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要讲究。”他说,然后把勺子给她放到碗里。
温柔这才明白,原来他时刻挂着她的肚子呢,心里一暖,却也没说话,只是吃饭。
真的很好吃,尤其是在这样的冬天。
如果是晚上,吃这个的感觉或者会更爽?
两个人吃完饭温柔要上去,滕云拉着她:孩子在他们那儿,我们俩出去转转。
温柔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但是反正也想安静一会儿。
两个人开着车来到以前住的公寓,他去烧了水,然后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
“过来!”
温柔自己坐在单个的沙发里很舒服,他却突然叫了一声。
“我不要,我在这儿,腿在扶手上担着我正好舒服。”
“到我这边来会更舒服。”
“我不确定。”
滕云自己坐在大沙发里看着她那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只好起身走过去,直接把她打横抱起,然后把遥控器放在她的手里。
“干嘛?”
温柔一愣,他已经把她抱住,让她躺在他身上,然后低声在她耳边道:你随便换台,我陪你看剧。
温柔……
这是抽的什么风?
“那干脆你换台,我负责选择。”
“嗯,也好。”
他突然像个孩子,就那么轻轻地拥着她,一边摸着她的头发玩一边换台。
温柔的心里软软的,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便也就没再多说话。
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他是想跟她单独在一起做点什么。
就像是她在国外住着再好的酒店里,却也是想着跟他在一个小空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这世上最让人舒服温暖的地方不是天涯海角,只是有对方存在的一个地方。
那里或许很大,也或许很小,但是只要有对方在。
不是离开谁就不能活,只是离开后,心里有了伤。
后来他们就随便找了个剧看,却看了没几分钟,温柔叹息:看新闻吧。
滕总笑了一声,然后换到新闻台。
“我们是不是老了啊?”温柔突然问了一声,趴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像个小宝宝。
“谁说的?”
“不然干嘛不喜欢看剧却喜欢看新闻了呢?”她说。
“你呀,就爱乱想。”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对她说。
温柔昂着头傻笑:为什么你这样一说,我觉得自己好像个孩子。
“嗯,这种感觉我喜欢。”
“嗯?”
“温柔,我们复婚吧。”
温柔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的狂跳。
复婚这两个字终于还是被提到,不自禁的想起很多,顺带着……
“怎么突然想这件事?”温柔抬头看着他问。
“那样我会踏实一些。”他说。
“你现在又信任我了?”温柔紧张的望着他,趴在他身上那么直勾勾的瞅着他。
是的,有的时候就是一种感觉。
他对她好她能感觉的到,他刻意跟她保持距离她也能感觉得到。
“我本来也没不信任你,我说过,我只是不信任自己,在感情这方面,我把握的不够好。”
他那低沉的嗓音仿佛好听的大提琴声音在缓缓地响起。
她浅笑了一下,然后脸贴在他的胸膛。
“有时候你做的也很好,好到让我觉得自己活的像是一场美梦。”温柔轻柔地声音对他讲着,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那过完年一上班我们就去领证?”
“嗯,可是滕教授那边……”
“我们俩的事情——”
温柔……
够狡猾。
不过有证件在手,确实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对了,我听袁教授说,她早就跟你商量过撒谎的事情你却没同意,你怎么想的?”
“她跟你说了这件事?”滕云微微拧眉。
“你不愿意?”温柔问。
“我只是不想你想太多太累。”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眉间拧着。
“如果让你撒谎,你会吗?”他问她。
温柔看着他漆黑的深眸里闪烁着的真诚却是羞愧的低了头:我会。
“那是因为你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误以为我们之间没关系了而继续让我跟别的女孩子见面,甚至要让我跟别的女人结婚呢?”
温柔一怔,她却是没想到那么多,她只是想到临时。
“对了,那你前阵子一直跟女孩子见面吃饭,是因为教授?”温柔好奇的问。
他拧了拧眉,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问题。
“算是吧,不过大多是因为你。”
“因为我?”
“别人都以为我要开始尝试新生活,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过的并不糟糕,或者该说我是在赌气,因为你跟允健的事情在跟你赌气。”
温柔说不出话,只是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他也捧着她的脸:知道吗?这一生,也只有你,能让我无法平静。
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有对方才能让自己乱了方寸。
然而她却浅笑了一声,突然的勾着他的肩膀亲了他一下。
滕云一愣,然后捧着她的脸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霸道的继续加深了那个吻。
唇齿间的勾斗像是一场突然来了的战争,然而这场战争里,她是甘愿做失败的那一个。
在某些方面她必须承认她不及某人。
但是当后来她累的气喘吁吁,他却又只是捧着她的脸轻柔地亲吻着。
如今她怀着身孕,他只想小心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