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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顺正在马厩里给那匹毛色紫黑发亮的小公马喂草料,马儿咴咴地叫着,甩着两只前蹄,很不安份地在厩内转来转去。
德顺往厩里添着马草和高梁、豆子的混合物,伸手轻拍着马背,让马儿安静下来。
“九姑娘,三少爷不是在前门吗?”德顺看见杜小九跑得满头是汗,神色焦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九姑娘,你……哎,哎,九姑娘,这马你可不能乱摸,会踢人的,我昨儿都差点被它给踢了!”
看见杜小九冲进马厩,伸手便要去解马僵绳,德顺急忙上前阻拦。
杜小九心里焦急,可那马僵绳系得很紧,她怎么也没解开,反累得涨红了脸,“我要骑马,快,德顺,你把马解开,我现在有急事得出城一趟,回来再跟三少爷道谦!”
“那不行,不是不给你骑,三少爷把这马当宝贝似的,主要还是因为这是匹小公马,脾气太暴躁,除了三少爷,谁也不让骑。”正说着话,德顺看见赵世信打那头过来了,他急忙高声招呼,“三少爷,九姑娘要骑马!”
赵世信是追着杜小九来的,他本来在前门,听下人们说九姑娘跑得很急,像是往马厩这边来了,他就随后跟了过来,正看见杜小九红着脖子在扯马僵绳,马儿在厩里狂躁地甩着蹄子。
“九儿,危险!”赵世信飞身扑上前去,一把将杜小九抱开,轻轻放在一边,“九儿,你怎么突然要骑马?这马剽悍,除了我,还没人能骑得了它。”
“我有事要追上先生,有句话我忘了说,快,你把马解开!”杜小九催促着,一脸着急的神色。
听说有急事,赵世信二话不说,一把扯断了缰绳,飞身跃上马背,将马骑到杜小九身侧,伸出了左手,“上来,我送你!”
真要让她自己骑马去,杜小九还真不敢骑,她是大城市里长大的人,从小也只在电视上见过马,她连动物园都没去过两次,更没有摸过真正的马。
这马长得高大健壮,别说骑了,让她跳都跳不上马背。
看见赵世信稳稳坐在马背上,冲她伸出了一只手,虽然昨晚的事让她心头还有点别扭,但看他的表情是认真的,绝没有丝毫要趁机占她便宜的意思。
再不追就来不及了,杜小九来不及多想,她伸手抓紧赵世信的左手,脚下还未用力,就被他一把拉上了马背,坐在他前方怀里。
赵世信用双臂将她揽在怀中,以防她惊惧中坠马,一边用双手抓紧马僵,两腿轻轻一夹马肚,那马感知主人心意,扬头一声嘶鸣,从大院里直奔府外冲去。
一路上骏马飞奔,从未骑过马的杜小九被颠得除了想要呕吐的感觉还是呕吐的感觉,她强行忍住,可赵世信像是比她还急,一路将马催得飞快。
这真是匹好马,四蹄疾奔如同掠地飞行。
很快出了城,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和直达前方的平坦大道。
杜小九想说什么话却说不出来,她已经被这一路狂奔给颠得七荤八素,直到赵世信策马停步,她都没能缓过神来。
“九儿,我看是追不上车队了,你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先生说,急成这副样子?”赵世信低头,看着靠在他怀里面色绯红急促喘息的杜小九。
瞧着她红红的脸颊,细挑的尾毛,精致的鼻尖,如花瓣一般娇嫩柔润的双唇,细腻的颈项向下是急剧起伏的胸脯,赵世信喉头滚动一下。